她没在卫生间里呆太长时间,三分钟之内就出来了,司稷淮双腿交叠着,淡淡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噙着根烟,慢条斯理地吸着,眉目淡然,一副被扫了兴致的苦逼样子。
林寂抿了抿唇,走过去,打开电视,坐到了他旁边:“追剧吧。”
他哼了声,不太高兴的样子。
“人有三急。”她解释。
“明明是你提的要求。”他浅淡的地眸子里是她乖巧沉静的面容。
有点不讲道理了。
林寂突然觉得在他身边除了被他揩油以外没半点用,她觉得她该另谋出路了。
“我不提了。”她声音细细的,带着些甜,“我当然是喜欢哥哥的人了。”
哄他之心,昭然若揭了。
他淡淡笑了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那我勉强陪你追剧吧。”
——
林寂随便找了个电视剧,她心思根本没在剧里面,长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她微微猩红的双眼,暴戾感在她身体里一股一股地涌上来,她攥紧了手。
周身围绕着男人浅淡的松木香,司稷淮看起来并不是真的闲,在林寂看电视的时候,他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
林寂余光忍不住瞥向男人,他安安静静的坐着,双腿交叠,面容姣好,她有种想要把这个人毁掉的冲动。
她强迫自己注意力转移到电视上。
这样的煎熬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林寂闭了闭眼,尽量放平声音道:“我要回去了。”
她补充道:“趁天还早,不然等天黑了,我就打不到车了。”
“那就住下来。”司稷淮抬起眸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她要是再住一晚,她绝对会疯的。
可她能看出来男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我认床。”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昨天我就没睡好。”
她指着自己眼皮底下微微显露的乌青。
司稷淮不屑地收回了目光,那什么小破床,硬的比他家茅房睡得都难受,还认床?
“你才被鹿凉赶出来几天呀,就认床了?”
他淡淡地笑了声:“正好,既然你认床认的这么快,在哥哥床上睡几天,好好认认。”
林寂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表情恹恹的,她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想撕碎,毁掉:“明天,明天我搬过来行吗?你总得让我回去收拾一下吧。”
他向她这边靠了靠:“我这里什么都有。”
他这几天可是用尽了办法都没让她妥协,现在他还没说几句她就答应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寂倒退到了沙发的边缘卷缩着:“你别过来。”
她反应太大,他皱着眉似乎看出来点什么:“你怎么了?”
他眉宇间都是担忧,微凉的手掌触碰到她滚烫的额头,眉头蹙得更紧了:“你发烧了?”
“没有。”她咬着牙,觉得他这副样子真挺可笑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别过来。”
因为他的触碰,她身体猛地一颤,除了早上吃了最后的一片药以外,她都没有药吃了。
她病又开始恶化了。
就在她再次踏入鹿城之后,就昭示着她已经慢慢走向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