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瞅了瞅袋子里的衣服,丝毫不感兴趣:“去哪儿呀。”
“除了吃喝玩乐的地方,还能去哪儿呀。”她拽着她的手就想把人拉起来,“快点快点。”
“我就不去了吧,鹿鹿你玩好呀。”她被鹿凉拉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摇着头。
“不行你得和我去,要不然你趁着我不在去私会前夫怎么办。”
显然鹿凉已经认定了她是蓄意接近司稷淮。
林寂:“我跟你保证我不会的。”
“那也不行。”
鹿凉把林寂推进了卧室让她把身上的家居服换了,她给她准备的是复古v字领的吊带裙装。
她还记得曾经有一次的宴会上,林寂一袭红裙,自信,张扬,艳压群芳,那时候的林寂风光无限,在场的男士就没有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她有些怀念那时候的林寂了。
进了卧室鹿凉就要上下其手的帮她换衣服,林寂遮挡着不让。
“我们都光着屁股一块儿长大的,有什么呀。”
鹿凉还以为林寂害羞,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却在脱了她的上衣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女子白皙的后背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疤,形状姣好的蝴蝶骨都因为那些伤痕而黯然失色。
有些伤口,你不说我不说并不代表真的就不存在。
况且那一场大火留下的痕迹太多太多了。
林寂发觉她停了动作,回头想去看鹿凉,却被对方紧紧抱在了怀里:“柒柒,对不起。”
她声音有些哽咽,当年在林寂告诉她,她爱上了司稷淮,是她全力支持她,说什么人这一生能遇见一个自己所爱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她还鼓动着林寂私奔,逼得顾楠亦不得不妥协。
林寂被她这一声“柒柒”弄的一震,有多久没听过别人这样叫她了,连她自己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她慌乱地拍了拍鹿凉的后背:“你跟我道什么歉呀。”
她料想她是看到了她背后的疤痕:“是不是很丑啊,你可别嫌弃我,等我嫁不出去了还指着赖上你呢。”
鹿凉埋着头:“谁嫌弃你了。”
林寂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舒了口气才道:“好了,我跟你一起去,你先起来,我换衣服。”
鹿凉差不多平复好了心绪放开了她:“那玩意儿真是人面兽心,不是东西。”
她不明说,林寂也知道她骂的谁,跟着附和:“鹿鹿说的都对。”
因为鹿凉给她选的是露肩装,林寂现在穿不了,她就又从衣帽间里重新拿了件相对来说露的少的,但设计也是顶尖潮流的,蕾丝边的外衬,剪裁精巧的蝴蝶带衬着形状分明的锁骨,依旧是艳丽的红。
鹿凉看起来很喜欢她穿红色。
有那么一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仿佛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女从不曾离开过。
这大概也是鹿凉的一点自我安慰吧。
鹿凉还抱着个文件夹,她并不是完全去玩的,最近她谈的一单生意本来已经到了马上要签约的地步,对方却无故反悔,她接到消息,人现在在夜阑珊,她想去看看还有没有转寰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