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司稷淮缓缓眯起了眼,眸色沉沉的。
蔚启还没傻到连求生欲都不要的地步,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没没,我就是好奇,那家的姑娘这么‘幸运’,能被咱稷哥看上呀!”
蔚启思来想去,觉得可以给这位极其“幸运”的姑娘物色坟地了。
“就刚刚和你撞上的那个。”
蔚启一脸懵逼,司稷淮道:“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不用。”蔚启咽了口唾沫,他这下总算是知道为啥司稷淮刚笑得那么诡异了。
他也不过就是夸赞几句,又没下手,得亏没下手。
“那提前祝稷哥成功抱的美人归了。”
司稷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满脸地这还用祝吗,被他看上的女人,几乎没有能跑的掉的。
一旁始终沉默的陆尢面容严肃,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稷哥,那个女人是不是……”
“不是她。”司稷淮黑眸悠忽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冷了下来。
司稷淮很少有这种气息外露的时候,披着温润如玉的外皮的男人一直掩饰的都很好。
三年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几乎成了司稷淮口中的禁忌。
才没烧多久,还有大半截的烟被司稷淮掐灭了,拿在手里把玩,他警告地瞥了眼陆尢,迈着步子离开了。
蔚启还在那边叹息:“可惜了,多好一姑娘啊……”
“你走不走,不然我回去了。”陆尢突然后悔跟这位中二少年出来了。
“别别,走!”蔚启拽着陆尢进了电梯。
——
林寂出来以后并没有打车回鹿凉的公寓,她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来电,是鹿城其中一个孤儿院负责人打过来的。
对方在电话里明确告诉她,孤儿院里找到了与她的描述全然相符合的男孩,除了名字。
这并不奇怪,司稷淮那样的男人不允许冠之他姓的孩子流落在外也是情理之中。
林寂跟出租车师傅打了招呼,车子绕了个弯,拐到了去孤儿院的路。
一路上几乎是难以形容的激动,她攥着手机的手冒了很多的虚汗,粘腻腻的,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
三年里这颗支离玻碎,死灰般的心脏已经很少如此般飞速的跳动了。
记得她走的时候,他还是那么小,才堪堪学会走路,他并不爱哭,被她抱着的时候总是咦咦哇哇的笑,肉嘟嘟的脸蛋一颤一颤的,特别讨人喜欢。
她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却没办法责怪这个身体里流淌着司稷淮的血液的孩子,是她的错,让这个孩子才那么一点就承受了不该他承受的一切。
她不可抑制地思念着这个孩子,这大概就是血肉至亲之间的羁绊吧。
距离孤儿院还有一点距离,这已经是林寂不知道第几次催促了:“师傅,您开快一点好吗?”
“这已经是最快了。”
年轻的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早就看到林寂从一开始上车时的愁眉苦脸因为接了一个电话而变得眉开眼笑。
林寂自己可能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吸引人,未施粉黛的女子清雅别致,见了她的笑容的人总希望她能多对他笑一次,再笑一次。
“小姐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司机忍不住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音色温柔清爽,跟她的人一样,“很开心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