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林寂撇了撇唇，“既然鹿鹿不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司先生了。”
她并不懂司稷淮既然让朋友送鹿凉回去，为什么还要她过来，可能就是个恶作剧，但她没心情陪他玩。
说罢林寂提起包转身要走，后颈的衣领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捏了起来。
林寂平时疏于锻炼，力气自然没有司稷淮的大，被拽着生生退后了几步，她伸出手想拍掉他作祟的手，被他躲开了。
她气不打一处，勉强扯高了唇角：“司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她并不想跟他发生什么冲突，或者说她不想再跟他扯上些莫须有的关系了。
司稷淮人高马大，一手撑着墙，挡住了她的去路，白皙的手指朝她后方指了指，林寂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方才林寂只顾着找人了，她这才注意到各处洒落的东西，有茶杯、抱枕、花瓶、湿透了的地毯，还有些林寂叫不上来名字的收藏玩物，全都散落在地上，有的不耐摔的瓷器已经碎成了渣渣。
堪称一片狼藉。
司稷淮靠到她耳边幽幽地呵着热气：“我不跟醉酒的女人计较，但是我总得找个人来收拾烂摊子。”
他平日里不喜人打扰，保姆都是早晨来晚上走。
林寂瞪大了眼睛，这很像是醉酒的鹿凉会干出来的事，她根本不用去怀疑。
“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做什么？恶作剧？我没那么幼稚。”他似乎猜透了林寂方才的所思所想，笑嘻嘻地把林寂往里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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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海的城市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出着太阳下雨都算是常事，更别说夜里没太阳蒸发越攒越多的水汽。
蔚启车开到了一半车窗就有雨滴砸上去，并且由刚开始的几滴变成了密密匝匝的数不清的数滴。
他放慢了车速，目光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趴着睡的呼呼的鹿凉，无奈地笑了声。
总感觉司稷淮丢给了他一个烫手山芋。
还是快点把人送回去吧，不然这位大小姐醒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作妖。
天幕里划过几道惊雷，震回了蔚启出神的心思，抬头看去还能看到乌云压顶的夜空里由深到浅的蓝线，宛若蛟龙，让漆黑的一片看起来有点诡异。
蔚启默默地收回了目光，暗暗想着雷阵雨还算不常见的，偏偏今天被他碰到了。
也太不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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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偌大的客厅收拾干净，林寂已经累的趴到地上了，身上脏兮兮的，汗液粘腻的沾在衣服上让她感觉特别不舒服。
林寂一刻也不想多呆，素来爱干净的她都没有在卫生间里收拾下自己就上了二楼敲其中的一扇红木门。
门里传来一声清淡的男音：“进来。”
林寂只开了个小缝儿，对着里面道：“司先生，我收拾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门内传来椅子被拉开的撕拉声，紧接着门从里面被拉开。
林寂无意间往里面看了眼，门内灯光很暗，办公桌上只开了盏台灯，昏黄的灯光映着牛皮纸，也照亮了后面矗立的一排书架。
看起来倒是有副成功人士努力上进的做派。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心里冷嗤了声。
司稷淮绕过她走出来，他摘了眼镜，用手揉了揉眉心，闭目休憩了片刻，再把眼镜戴上才往楼下观望。
杂物都回归原处，室内陈列干净整齐，除了碎掉的瓷器被林寂收到了塑料袋里，其它的都恢复了原貌。
“挺能干的。”司稷淮评价了句。
林寂见他满意，没再多说，擦了把汗就下楼拿包要离开。
她走到玄关处，换鞋开了门，冰凉的雨汽瞬间席卷了进来，让室内微热的环境多了丝凉意。
偶尔有几声惊雷，这让林寂又开始担忧起了鹿凉。
但她觉得鹿凉应该不会有事，也不看看鹿凉什么身份，司稷淮的朋友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身后闲庭信步跟过来的男人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这雨下得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