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将恶心的东西一剑砍翻。
但取而代之以更多尸变后的怪物。他听到四周都是武器撞击声、战吼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一只着火的活尸蹒跚着进了屋子,没过多久,浓烟便喷出了敞开的大门。
这样正好——
;都出来,快!马超喊道,;让这间房子自己烧掉!
尽管随从们个个惊恐万状——这些人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但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他们还是听到了命令,转身逃出房屋。
房屋瞬间猛烈地燃烧起来,灼热的气浪侵袭,马超下意识的举手遮挡。
很多活尸被困在了里面,他瞪着大火,好一会儿无法把视线移开,但很快他便强迫着自己转回注意力,继续斩杀那些没被困进火场的活尸。剩下的很快就被解决干净,这次真的死了。
许久,一切归于沉寂,只有火焰啃噬房屋的噼啪声。随着一声滞缓的叹息般的声音,整座建筑倒塌了。马超庆幸的看到活尸都被烧成了灰烬。
他喘上口气,转向一名年纪较大的随从,;这……到底是什么?
年长随从竭力稳住情绪,脸上满是黑色的烟灰和汗水流过的痕迹,然后说:;它们——它们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僵尸!
;我的天,马休喃喃道,他脸色惨白,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还以为这东西只有吓唬小孩的故事里面才有。
;不,它们确实存在不是吗。我们只是过去从未没见过,但并不能否认它们的存在……马超深吸一口气,道:;一些被疯狗咬过的人,甚至死后偶尔也会爬起来动几下子。所以才会有那些鬼故事。
随从渐渐从恐惧中回复平静,并说:;也许并不仅仅是以讹传讹,我们刚才亲眼看见了,不是么?
;你什么意思?
;这……这种强大方士操纵尸体的事,并不是完全的子虚乌有。据说上古时代……
;接着讲。马超渴望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每一个好奇的年轻人一样,他想多了解一些不为人知、同时或许可以利用的力量。
随从继续说道,听起来更像是在背书,而不是在试图解释刚才的事件:
;最早出现的僵尸是黄帝的女儿——旱魃,因当时黄帝和蚩尤大战的时候,蚩尤给黄帝的女儿旱魃下了一个诅咒,所以旱魃因为这个诅咒就变成第一个僵尸了。本来僵尸是不吸人血的,但因为当时上古时期刚刚被毁灭,天地灵气太少,人又是万物之灵,所以僵尸应为当时的灵气缺乏而要去吸血。
;那现在又为何为出现这种上古时代的东西呢?
;现在天下纷争不断,民不聊生,太多生灵惨死,或许将来还会出现更多可怕的产物。
;也许吧。马超看似沉重地点头,实际语气却很平淡。
;大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武威郡一直安定,怎么会突然发生奇怪的瘟疫?而且这瘟疫距离县城还这么近。
;确实很奇怪。
随从继续道:;大公子,试想一下,如果瘟疫蔓延到县城里,让军民感染,谁获利最大?
马超倒吸了一口凉气,凭他的智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人,那个杀死自己怀着弟弟的生母、两面三刀的小人——韩遂!
;有人故意释放瘟疫,就是为了害死我马家军,然后吞并武威,独霸西凉!
;我猜大公子是对的。
离开农场时,马超勒马驻足。
只见山丘上孤零零的立着一座粮仓,粮仓周围的泥土颜色变得灰暗,土地上满是枯草。
一阵微风拂过,扬起一缕尘烟。
乌云蔽日,原本烟灰色的黎明更加暗淡。天空下起了雨,冰凉刺骨。
周围几个村庄仍有袅袅炊烟升起,但马超脸上早已血色褪尽,他大瞪着眼,恐怖的发现让他汗毛直竖。
;我们太迟了。我们太迟了!粮食——这些人——他简直说不下去,只能指着附近的其他村庄说,;这些人已经都被感染了。
;大公子——
;他们现在看起来没事,可是变成僵尸是迟早的事!
;什么?马休叫道。;大哥,你疯了吗?
;不,随从说。;他说的对。如果他们已经吃了那些粮食,他们就已经被感染了——如果他们被感染……就会尸变。
马超飞速的思考着。应该有办法的。如果有时间思考,如果能冷静下来理性的应对而非感情用事,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最后,他冷血而残酷地说道:;我们必须净化这些村庄。
年长随从眨了眨眼。他相信马超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你竟然这样想?马休叫道,大步走向他的兄长。;肯定有别的办法。这可不是长虫的白菜梆子,这是几个村庄的活人!
;不,二弟!我们不得不这样做!马超逼近马休的脸,在这可怕的瞬间祝踏岚觉得他们就要兵戎相见。
;大哥,不!我们不能那么做!马休的话冲口而出,;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有些人可能还一点粮食都没吃过,还有的可能没吃到中毒的分量。我们甚至连致命剂量都还不知道,了解的东西太少了。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恐惧就这么把他们当成牲畜一样屠杀!
这是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因为马超以一种突然的,可怕的平静语气反问他:;那么那些感染了的呢?
马休张口结舌。
马超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执行命令!——想要解决瘟疫的,跟我来!其他的……给我滚!
马休的脖子青筋直暴,几乎都能听到他紧咬牙关的声音。可最后他还是没有胆量攻击自己的兄长。
但忠诚之心并没有迫使他保持缄默。他说:;这件事或许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解决,大哥。
马超冷冷盯着他,一语未发。
;大公子,请允许我,一名宿卫说,;我……呃……我宁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愿意变成僵尸。
接着是一片赞同的低语,马超的心振作了一些。他握紧佩剑。
;我们要在这里做的事情毫无快意可言,他说,;只有冷酷和必然。完全是为了以最小的伤亡,让瘟疫就此终止。村庄里的人已经死了。尽管他们还不知道,但我们明白。我们要在瘟疫杀掉我们之前。干净利落的杀光他们。
他一个接一个的注视每个人,他要确保这些人没有逃避他们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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