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躺在被窝里,捂着香香的棉被,和绒毛毯子,韩耀灵激动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忍不住的点头。不操心的感觉真好。他们要了多少东西?
等等,说好的不操心呢?一想到自己不可能说走就走,韩耀灵就肉疼。
韩盛抽出一张单子,递给韩耀灵,这是这次带来的所有东西。
红珊瑚,玛瑙串,东海珍珠,碧玉双履,镶金红漆孔雀屏风
韩耀灵看完后脑子一阵眼晕目眩,心尖尖疼的抽抽。直接呼吸困难,拿走拿走,我不看了,给他就是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接您回去好好养病,这些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公子不必心痛。
不,我没有心疼,只不过就是觉得,这个蓼穆太过于狮子大开口,太过分了而已!韩耀灵抓着被角,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下来。先让你带的几千人吃他个几天!
已经吩咐下去了,所有人不得烧灶,一到开饭的时间,就去戎军的伙房。
对了,郄召呢?阿宁,婉绿,还有翠香,香枝,他们怎么样?有消息吗?
其实韩耀灵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时那个情形,自己活下来,都是侥幸。他们或许活了下来,只要是活了下来便有迹可循,但若是当时就死了,戎军为了预防瘟疫,凡是死了的士卒,都是当天掩埋的。
接到这里的消息后,小的就立即派人去查了,但是至今没有消息。
得到的回复在意料之中,韩耀灵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就算逼迫韩盛加急寻找,也为时晚矣了。
冷面冷脸的郄召,虽然话不多,但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对阿宁也好,本来自己还想给点个鸳鸯谱,调皮活泼的婉绿,胆大仔细,叽叽喳喳的翠香,总是沉默着,但是却热心的香枝,还有为了保护自己而丧命的几十人,韩耀灵想着想着便觉得心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告诉在戎地的商铺,不必按照所规定的物价买卖,叫他们随意就好,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让他们不要说话,收拾东西回齐国就行,所有的损失,都算韩家公中的。韩耀灵咬牙切齿,她就不信了,搅不乱戎部商场的浑水。
韩盛思量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此举,会引起恐慌,而且,等于是断了在北部的后路。公子慎行。
自断后路,逼到绝路,才会知道怎么反击,不是吗?
好,小的这就下去吩咐。
戎军驻地的一角,一伙人围着一个瘦弱的士卒,上去一个人摸一下他的脸,还有人上去扯他的衣服,他已经习惯了日常被欺负,早已麻木。
今日却横冲直撞过来一队人马,齐人打扮,直接将他架走。
伶人还在疑惑中,就被韩家的人,带到了韩盛的营帐中。
冬日里热的发慌的帐篷,满地的雪白的绒毛毯子,金银玉石装饰的琳琅满目,伶人不敢驻足,怕弄脏了一匹价值千金的皮毯。
一箱价值连城的珠宝,放在正中间。
韩盛上前说道:韩盛在此谢过,我家公子交代,送你安全离开戎部,此为谢礼。
一夜之间,北部天空骤变,所有外来的商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所有的物品,皆定在官府的最高定价,所有的盐铁粮商,都跟不要命似的随意哄抬市价,只要官府一出面,还没走到门口,商铺的人就卷包袱跑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官府压根压不下漫天的市价。
几千张嘴,每天能吃掉整整五车粮食,而且戎军里不乏南燕,北齐的人,渐渐有人生出了回归母国的心,辎重营的将领每天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东奔西跑的游说,拦人。
有人出注意,扣押所有的齐人,但是又养不了这么多闲人,这个提议被否决了。又有人提议找借口,但是却找不到齐人的任何借口,最后没办法,只好放人。
临走的当日,韩耀灵这才确认了下毒的人就是蓼穆的夫人,各音。
来到这里几个月,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
韩耀灵站在一顶陌生帐子外,听着里面母亲柔声细语哄着孩儿,等到里面的声音渐渐熄了下去,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各音猛地一回身,只见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认出,面前的人是前些日子逗哭南达的男人。
而此刻,男人却是一身雪白的女装,绾着女子的发髻,整个人端着一副端庄的样子。
韩耀灵也没拐弯抹角的,她也知道,戎人听不懂,况且还是一个蠢笨的戎人。
我饭中的药,是你下的吧?
各音的身量和男人差不多,自认为比的过韩耀灵,当下也没怂,是又如何?贱民!
韩耀灵直接上去单手钳住各音的下巴,另一只手迅速往她的嘴里扔了一颗药丸。
各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将药丸咽了下去。
韩耀灵之间将她推倒在了地上,心里得到了一阵满足,嘴角的笑意都压抑不住,好好享用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你!站住!各音刚要从地上爬起来,腹中一阵抽痛,一下子又让她跌倒在地。
韩耀灵脚步轻快的从帐子里出来,有不少人看见了她。反正她也不想藏着掖着,只是袖子下微微颤抖的手,和轻飘飘的脚步,表露她略微紧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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