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边缘的车队,停在戎军的营地对面,黑色的油毡布盖满马车,他们只等他们的主人出来,便会将马车上的财物交出。
主帐中,觥筹交错,载歌载舞,戎人的舞姬穿着妖艳,几乎人人身边坐着两个,可韩盛却不为所动。
他长的不差,而且年纪不大,虽然脸色的疤痕骇人,但是让人不敢靠近的是他周身的气场,阴冷。
;先放人,营口的所有东西我们都留下。韩盛的声音不容置疑。
坐在对面的副将顿时拍案而起,;不行!东西留下,人带走!
韩盛看了他一眼,悄声的说:;你做的了中军将军的住?
;你…
若非身旁的人死死按住,那个副将便要冲了上去。
蓼穆对着韩盛,好气的说:;你做的了韩家的主?
;做不做的了,得看将军有没有诚意。话已至此,我就不叨扰了,现下回去要照看我家公子,将军放人走时,就是尽得宝物之时。
韩盛要走,蓼穆也没拦着,此时多说无益。
韩盛刚走到帐子门口,却突然转过了身,;哦,对了,我带来三千余人,劳烦将军管上几日的饭食。
帐中顿时鸦雀无声。
……
肉糜粥?韩耀灵咂巴咂巴嘴,香咸的滋味,有点像府里厨房的味道。
闭着眼睛,吃饱喝足,韩耀灵依旧以为自己在做梦。
府医诊完脉,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韩盛。;管家,出去一下,我给你单独说。
二人走到外面,韩盛道:;老先生请讲。
府医一脸为难的摇摇头,;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公子以后怕是子嗣艰难了,体内淤血未化,又有气虚之症,这些原本好好调理便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公子数月前又受过伤,并未得到及时的救治,旧疾,新伤加在一起,情况可想而知,虽然公子也曾自行服药,但是并没有什么气色,你是习武的人,自然知道内外伤未救治是什么后果。这毒嘛,是草木之毒,好好调养就好了。
府医说完,韩盛的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但是袖子底下的拳头,握紧的嘎嘎作响。
;现在只有细心养护了,容不得半分差错。府医揣着手,脸色忧愁,唉声叹气的。;还有,这种大寒之地,到了这个月份依旧和冬日无异,不利养病。
;好,我知道了。
;哎,那我就先去煎药了。
回到帐子里,韩盛又添了两个炭盆,牛皮帐子里被烧的热烘烘的,韩耀灵睡着睡着还踢开了被子。
厚重的棉被压在身上差点喘不过气,整个人烧热得慌。
在梦里,有一瞬间,韩耀灵好像回到了韩府,晚上睡觉热的踢被子。
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睁开了眯眯眼,韩耀灵看见远处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骨碌的爬起来,韩耀灵睁大了眼睛喊了一声:;韩盛?
韩盛立马站了起来,;公子稍作休息,几日后便可以启程回萧城。
;真的?韩耀灵眼睛都亮了。
;嗯,您只需好好养伤即可,其余的事下面的人会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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