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下官不便打扰了,二位请便。余庆尧由扬川搀扶着,一步一晃的顺着楼梯下去。
韩耀灵看着他慢慢走远。
林雪看着韩耀灵看余庆尧,有些不高兴,手里的团扇在韩耀灵面前晃悠:哎,你看我呀,看我!你看着那个人做什么?
韩耀灵回过头来看了林雪 一眼,单眉一挑,突然起来玩笑的心思,冷不丁的说:这余大人相貌英俊,身子挺拔,虽说酒品有些不好,但是这都不重要。
不,不是。林雪觉得韩耀灵的话有些惊悚,嘴上都结巴了:你,你大半天说,说什么胡话?他就一个亭长,见了我还要礼让三分呢,既没权,也没钱的。
韩耀灵故作姿态的扶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凑前说了句:林公子可听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
林雪先开始还没缓过劲儿来,等缓过劲了,整个人都抖擞了起来,眼珠子都精神了起来,至少韩耀灵没见过他的眼睛这么圆溜过。
林雪压低着声音:你怕是嫌寿数长了!怎么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可是要林雪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韩耀灵倒觉得没什么,你不说,我不说,睡会知道。
林雪见自己的说教,韩耀灵没听进去,气的他也不敢说别的,酒楼里人多眼杂的。
韩耀灵看了一眼窗外,见雨势小多了,雨也小了,我不便久留了,林公子请自便吧。
林雪抬了抬手,也没说出什么,只见韩耀灵越走越远。
站在酒楼的门口,在等着后院的小厮牵马过来。
韩耀灵望着蒙蒙细雨,依旧在想两次看见的残影。
洗了热水澡,韩耀灵穿了一件蚕丝坠地群子,披散着头发,坐在廊上的凳子上吹冷风,这是夏天里最凉爽的事了。
刚才易阳来报,说酒楼里的人是跟着公主省亲来的南燕人,至于是谁,那人用粗布裹着脸,酒楼里的伙计也没看清。
阿宁端着一碗冰镇的银耳莲子羹从厨房过来了。
廊上放着一个小推桌,是韩耀灵叫工匠做的,还有一个刹扣,掰下来抵住地面,就不会滑动了,有点想婴儿车轮子的原理。
趴在小桌子上,韩耀灵大口的吃着。
面前的架子上,放着账本,是各个庄子上秋收记得账。例钱银子还有几天要发?
阿宁蒙了一下,姑娘,这个月的,五日前才发的呀。
哦。韩耀灵想了 一下,好像是前几天发了,最近的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
对了姑娘,今儿个,有个什么总督的小姐,邀你赏花赴宴呢,我就给她回了,说我家姑娘不常外出走动,我只能尽量 一邀,若是不成,让他们别怪罪。阿宁手背着,给韩耀灵讲了一遍。
嗯,京城的大家小姐都喜欢聚集起来赏花,比舞,观景什么的,我不爱去,从一开始推脱便好,这样以后推脱大家都知道我不爱去,以后推脱,也就没人心里记恨,我要是今儿去,明儿不去的,说不准就会有人私底下说我看人下菜什么的。韩耀灵合上一本看完的,又拿起了一本架到了架子上。
这种道理就跟喝酒一样,若是不喝,便要从一开始就一口不喝,若是喝了一口,到下一个饭局,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
韩府的门房又收了一个请帖,看门的小厮婉拒道:这位妈妈,我家姑娘向来是不受邀的,您大雨天的来一趟不容易,小的就跟您直说了,您哪,就别白费力气了,赶紧回吧。
一个婆子打扮的老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鬟,小丫鬟给婆子撑着伞,两个人站在韩府的门口恳求着门房。
麻烦小哥给递进去就好,只需要递进去,旁的事就看您家的姑娘了。
门房的小厮看着婆子大雨天来,脸上还挂着雨水,衣裳都湿了半截儿,思量了半天,到底是把帖子接了,行吧,我只管递上去,你赶紧回吧。
婆子连声道谢,说完便拉着小丫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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