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澄一脸无语:“我没用多大力,他这都是装的。”
时小糖较真起来了,“牧医生,作为医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牧澄:……
秦深微微勾起了唇角。
牧澄看了一眼时小糖,“他皮糙肉厚,这点小擦伤算什么?他这是故意的,想让你心疼他呢。”
秦深咳了一声。
“咳什么?”牧澄毫不留情,“我给你开点感冒药。”
“我更希望看到你的辞职信。”
两人互相斗嘴,看起来秦深状态确实不错,时小糖才稍稍放心了些,没一会儿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出于职业素养,牧澄还是叮嘱了几句,“这几天不要吃辣的,伤口别沾水。”
秦深没说话,时小糖凶巴巴说了一句:“听到了没?”
“知道了,老婆。”
牧澄心里多少舒服了点,“终于有人治你了。”
“我知道你羡慕。”秦深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衬衣,抬手刚想穿上,没注意触动了伤口,皱眉嘶了一声。
“我来吧。”说着,她上前接过衬衣,帮他穿衣服。
牧澄表示没眼看,自己先出去了,秦深根本没注意到他离开,目光锁定在时小糖身上,配合她穿上衣服,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扣上纽扣,视线下移,“喜欢老公的肌肉吗?”
时小糖动作一顿,她正扣到衬衣的第四颗扣子,手指靠近秦深的腹肌,就算没有直接触摸,她也知道这里的触感,温热、紧绷、富有张力,就像是隐藏着岩浆的地层,有着生生不息的活力。
但看着秦深受伤在前,她很难有开玩笑的心情,只是抬眸瞪了他一眼,“正经点好不好。”
没等她扣好扣子,秦深忽然伸手,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一点小伤,不用这么担心,笑一个?”
这个角度,她正好能听到对方雄健有力的心跳声,鼓动耳膜,连同自己那份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
似乎意识到她在听什么,秦深一手抚上她的小腹,“这里,宝宝的心跳,我也听见了。”
“嗯。”
她依恋着秦深,这一刻,好像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外界的风风雨雨都影响不了他们,只剩下一片温情。
南家。
南蔓从宿醉的头疼中醒来,刚刚恢复意识,就感觉到一股格外锐利的冷气,那是如刀的视线锁定着她,开着暖气的室内也让她感觉到冷,她抬起头,就看到南逸站在她床边,冷冷看着她。
“哥——”
“你还能更丢脸吗?”
南蔓一愣。
“我南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醉酒撒泼、跪求怜悯,为了一个男人脸面都不要了?”
“那……那不是梦吗?”她喃喃自语,昨天她喝到意识模糊,在梦中似乎看到了秦深,她冲过去质问秦深为什么不肯看她一眼,梦中秦深的脸孔冷漠到接近扭曲,那个时家的女人更躲在秦深身后用一种嘲讽的表情看她,她一时忍不住,就拿着酒瓶刺了过去……
她一边回忆,记忆如同潮水一样回笼,她不由按住头:“昨天,难道都是真的?”
“你说呢?”南逸冷眼看她,“南蔓,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在我拿下秦氏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出去丢人。”
“哥?”南蔓忍不住喊起来,“别,别把我关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