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眼看时小糖就要被南蔓戳到眼睛,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自己的求生反应救了自己,她一手抱着秦深的腰,借力极限的往后一仰,那半截红酒瓶戳破了秦深肩头的衣服,堪堪在时小糖睫毛前停了下来,吓出她一身冷汗。
齐总也扑上去拉住了南蔓的手,将她往旁边一甩,她哪有齐总力气大,一下跌坐在地上。
这时,经理和保镖也赶到了,纷纷围在南蔓身边,一来是怕她再伤人,二来也是怕这位祖宗哪里受伤了,他们可得罪不起南家。
时小糖眨了眨眼睛,还有些后怕,就看到鲜血从秦深肩头冒出来,浸湿了他的西装,她惊呼一声,“秦深,你流血了。”
“没事。”
秦深像没事人一样,将她牢牢护在自己怀里,回过头对经理说,“今天的事情,李经理,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是,是。”李经理连声答应,他既不敢得罪南家,也不敢得罪秦氏,哪怕秦氏现在这个处境,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得到经理的答复,秦深带着时小糖离开了这一出闹剧现场,齐总跟在后面,也忍不住说,“这南家小姐怕不是个疯子,南逸也不管管的吗?”
秦深冷哼了一声。
齐总说:“不过不愧是你啊,阿深,你知道李经理肯定不会为了你得罪南家,想动南蔓,目前还不可能,与其白费力气,不如在李经理身上争取最大利益。”
他们在这里讨论利益,时小糖这时候却是没心情听了,她目光牢牢盯着秦深的肩膀,难以抑制的担心,“咱们快去医院吧?伤口必须马上处理才行。”
齐总在一旁发酸,“啧啧,真是感人的爱情。”
秦深看了他一眼,“事情都谈完了,你可以走了。”
“哟,这么快就要赶人了?”齐总还是挺会看场合的,他看时小糖真的担心得不行了,明明只是刮破皮的小伤口,他知道自家好友接下来肯定是艳福不浅,“好吧,我这就走了,夫人一定很爱听今天这个故事。”
他冲时小糖摆摆手,潇洒走人。
在时小糖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一起去了秦家的医院,鉴于最近看到他们两的频率有点高,牧澄表示了相当的不耐烦,“你们知道我在多少顶级期刊上发表过论文,做过多少堪称奇迹的手术吗!像我这样一个专家教授级别的医生,天天给你们看这些头疼脑热、擦伤破皮,是一件多浪费的事情吗!简直暴殄天物!”
“你可以辞职。”秦深回了一句。
此刻,秦深坐在牧澄的办公室里,时小糖站在他身后的位置,为了方便处理伤口,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和里面的衬衣,果着上半身,露出被刮破的几道伤口,还有结识有力的肌肉,不管是遒劲的肱二头肌,还是结实的腹肌,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昭示着他经常锻炼,强健有力的身体。
可惜,有人并不懂欣赏。
比如牧澄,他抱怨一通,不仅没得到安慰,反而被怼了一句,不由加重了手上处理伤口的力道,酒精棉布用力按下去,秦深不由皱眉闷哼了一声。
时小糖顿时急了:“牧医生,请你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