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婴……”
终于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大名,苏婴顿了顿。
晏熹痛苦地挣扎了一下,眼前的世界都在晃荡,只余下近在咫尺的盈盈眉眼。
“放开……”晏熹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个想法。引线刹那烧到了尽头,在脑中轰然炸响,留下漫天绚丽的烟花。
快意迸发,转瞬熨烫过四肢百骸。
晏熹一抬手搭在眼睛上,实在没眼看接下来的事。
这和他的设想实在差之千里。
苏婴却不由分说地拉开那只手,十指交缠着按住,语调都在颤抖:“晏熹……”
“来吧。”
晏熹深吸一口气,钳住苏婴的下巴:“我迟早杀了你……”
却卡在虎口,放开也不是捏着也不是,最终仍勉力抬头靠上他的唇,梗着脖子含着下唇吮吸半晌,终究被体谅压下来重重吻住。痛楚钻心。
“晏熹……”苏婴痴迷地啄吻,“疼吗?”
晏熹抬手,再开口还是那句话:“来吧。”
他惯常能忍,大抵在南诏熬过了万虫噬咬的痛痒,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苏婴:“胡说八道。”
终究不敌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的快意。
晏熹潮热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唇间。
“……我要杀了你。”
苏婴一顿,他深知晏将军恼羞成怒好似雷霆万钧,实在不好惹,遂任他在口舌上占着便宜。
晏熹的气息乱成一团,断断续续同他喘成一片。
犹嫌不够。苏婴一手按着他,晏熹一着不慎逸出一声轻哼。
苏婴乍听到他梦呓似的“嗯……”。
“我……”被那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得浑身发烫,苏婴张口想辩驳两句,却怎么也无法推诿。
晏熹:“原来能起来?”
苏婴被弹得一痛,当即泄愤咬了一口他的唇。
晏熹终于忍不住喘出一声气音,却因喉头哽咽无疾而终。
“晏熹,”苏婴道,“真是喝花酒用过的?”
从没发现他那股狠劲还能用到这种事上,晏熹咬牙不肯答话,直到后来有些顶不住了:“阿婴,别……”
就像最寒冷的冬日,行将冻死的时候被人以汤媪细细熨烫了周身,快活得就要升天。
——其实无所谓之前有没有过这等事,他妥协得突然,苏婴完全不敢去推敲究竟是何等想法,床笫之间没什么能说,只能反反复复去纠结一个他早湮灭在旧时的红颜知己。
晏熹长出一口气。
“……混账东西……老子迟早杀了你。”
“我不是说过,”苏婴的声音都在颤抖,“要你不再口吐这等粗鄙之辞。”
让他这少帅的老脸往哪儿搁?于是斜他一眼,剑眉一横,生生憋出一声哼笑:“你他娘的,管天管地还管到老子身上来了。”
苏婴一手死死按着他的右手。
可能是提防他坐起来打人吧。晏熹心想,于是就笑起来,因着面上烧红,有嗡嗡不绝的声响掠过耳际,。
“苏大人,”晏熹瞪着他,双目通红、氤氲水汽,口中暗含警告:“你没完没了,是要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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