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铭四处转了转后,似乎还有着意犹未尽的意思。
钟粟自然心里有数,对尉迟恭铭稍稍邀请了一番,他立刻便答应了。
钟粟的要求自然是尉迟恭铭所希望的,那就是参观钟粟旗下的产业。
看着钟粟旗下的各类工坊和酒楼,尉迟恭铭暗暗吃惊,他自己本来就是无比成功的商贾。
可现在和钟粟相比,明显有一些不如。
如果是有区别,那就是他和钟粟大发展方式不太一样。
那时候,尉迟恭铭凭借着丰厚的家底,开启了一拨野蛮生长,很快就有了不错的发展。
其实家族本来就有商贾的底子,更多的时候,他起到的主要作用其实是整合。
经过了一番努力,尉迟家族便有了一片规模庞大的地盘。
但根据老许给他的汇报,钟粟的崛起速度更快。
最不可思议的是,钟粟完全是在一清二白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这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比拟的。
现在钟粟邀请参观他旗下的产业,尉迟恭铭自然非常愿意。
果然,在汴京大学商业街一游后,他已经惊诧万分。
虽然原来老许就说了不少,但一番实地考察后,他看到了更多。
虽然规模比不上他的产业,但钟粟显然更有计划,目的也更为明确。
比如铁坊、车坊和炼铜坊,完全是互相支撑,对外界的依赖很小,几乎不存在被卡脖子的危险。
如果要卡脖子,那也是他卡别人的脖子。
反倒是铁坊**场的百炼铁,数量不算大,但却绝对是铁中精品,显然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还发现,当钟粟进入工作环境的时候,这些干活的工匠并没有因为钟粟的到来停下手中的活计,而是点点头打个招呼便继续。
钟粟也没人让他们停下来的意思,轻轻点头算是回礼。
本来这样的做法,对于尉迟恭铭来说,显然是很无礼的。
但尉迟恭铭却感觉到了一种全新的感觉,这样的做法,才不会影响到各个作坊的正常生产。
到了午饭时间,钟粟也没有刻意安排。
一伙人就在染坊的食堂就餐,钟粟没有安排特别的地方,就是工匠们吃饭的集体食堂。
尉迟恭铭一开始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但他很快发现,正因为钟粟这样做,他才得到了无数下属无比的尊重。
虽然饭菜的种类不多,但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搭配,而且味道非常不错。
为了显示出对尉迟恭铭的诚意,钟粟上了一盘干锅土豆片。
尉迟恭铭吃了一口,连连咳嗽了几声,然后接过小然递过来的水猛喝了几口。
“郡王感觉怎么样?”
“这道菜入口辛辣,似乎和茱萸的味道又些许不同,但显然更好一些。”
尉迟恭铭的确有些纳闷,辅料辛辣,但主料又是什么,从来都没见过。
钟粟当然看到了尉迟恭铭的不解,当即回答道:
“这正是我让大食商人米图乌斯从异域番邦找到的高产作物,它的名字叫马铃薯。”
钟粟显摆了一下,尉迟恭铭点了点头,再吃一口,感觉越吃越觉得美味。
“郡王,汴京大学已经获得了三千亩的土地,从今年开始,还要种植大批的马铃薯。
郡王大概不太了解,此物的亩产量保守可以达到三四千斤,只要在大宋全面推广,可以让我大宋从此没有了饥馑之苦。”
三千亩啊,钟粟是怎么得到的,尉迟恭铭感觉这件事充满了未解之谜。
当然,他也在内心默默为钟粟点赞,钟粟这个赚钱的方法太聪明了。
在轻松赚到钱的同时,还得到了忠心于大宋的好名声,一般商贾哪有这个气魄?这简直直追爱国商贾弦高。
在随后的行程里,尉迟恭铭慢慢了解到,钟粟搞来的高产作物种子,可不仅仅是这一样。
加上他手中的几千亩土地,这真不是一般商贾的眼光可比。
其实这好多的情况,老许都多次也书信告知了他,但尉迟恭铭并没有过于在意。
在他看来,商贾就是商贾,虽然有义商的说法,但那最多就是拿出来偏偏人而已。
事实上,作为商人,内心哪有那么多的情怀。
如果非要讲情怀的话,生意多半也不会长久。
吃过了中饭,然后稍事休息后,一行人在理来到了汴京大学。
一道校门口,尉迟恭铭就被先帝赵煦题写的校名匾额所吸引。
他随后看了老许两样,明显在责怪老许忽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老许实际上也很冤枉,这样的破事,又不是什么决定格局的大决策,有必要也向尉迟恭铭汇报吗?
很快尉迟恭铭忘了这一茬,因为进门后几块巨大的石碑深深吸引住了他。
几块石碑上面镌刻着几大学院的基本情况。
尉迟恭铭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再次对老许有一点儿失望。 FEΙSǖw
这些东西简直都是为所未闻的,老许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在信中提到过?
老许再次大喊冤枉,他怎么知道会有这些情况,这不是书院吗,也需要完全打听清楚了。
在尉迟恭铭的想法中,他知道书院就是书院,那就是学习后参加科举的。
虽然自己的儿子在罗浮书院学习,也告诉过他罗浮书院培养了不少特殊的人才。
今天在远达几千里之外的汴京,他真遇到了。
从简介中,尉迟恭铭已经明白了,钟粟的野心简直深不可测。
这可不是一个商贾所拥有的正常眼光,一般的商贾,不会在意这些情况。
尉迟恭铭还注意到,几块石碑中,最后一块石碑镌刻的是兵工学院,情况介绍极其简介,甚至看不出到底做些什么。
“郡王,这兵工学院关乎我大宋军器设计,很多东西不便公之于众,因此石碑上并没有提到。”
钟粟当然看到了尉迟恭铭的的疑惑,不失时机地上前解释了两句,同时也委婉地告诉尉迟恭铭,兵工学院有禁军把手,谢绝参观。
对于这一点,尉迟恭铭也是郡王爷,自然表示理解。
尉迟恭铭再次心领神会,这都把生意做到朝廷那里了,钟粟这小子太不简单。
在随后的参观中,尉迟恭铭已经完全审美疲劳。
新奇之物到处都是,他已经不知道该问哪些了。
一开始还埋怨老许的情报太失真,现在看来,如果自己没亲自走一趟,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是语言能够表达清楚的。
就算自己现在粗略地看了一遍,但还是觉得眼里充满的迷惑。
这一天的参观中,尉迟恭铭所有的感受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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