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和小然、苏婉婉三人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尉迟恭铭若有所思,老许轻轻摇了摇头。
别说是尉迟恭铭了,老许也算智计百出的人,如果遇到尉迟恭铭的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到尉迟恭铭后,小然和苏婉婉的眼眶有点湿润。
尉迟恭铭始终对这两个女儿存有歉意,连忙扶起了准备跪下的女儿。
苏婉婉一开始很有抵触心里,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渐渐看开了。
两女被扶起来的时候,立刻扑到了尉迟恭铭的怀里。
别看尉迟恭铭平时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在儿女面前,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慈爱的父亲。
钟粟趁着空档向尉迟恭铭问了一句好,正准备和老许一起离开,小雷子突然跑了进来。
将近一年没有见到,小雷子拉着两个姐姐的手问了两句,便来到了钟粟跟前。
“先生,听说你成侯爷了,是真是假?”
钟粟笑着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
小雷子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小顽童了,显然已经成了个半大小子。 大宋教书匠 来自我爱,请访问feisuzw.,手机请访问
随便说了几句话,钟粟便和老许一起离开了。
一家人团员,自然有很多话要说,钟粟和老许留着也不方便。
钟粟也突然产生了一些感慨,好端端的一家人,却因为家中变故各奔东西。
好在除了小然的母亲没有扛过去之外,姐弟三人历经艰辛,一家人还是团聚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如果自己当初刚来大宋,乱走到达的不是王庙村,而是李庙村或者张庙村,那也不会遇到小然。
就算去了王庙村,如果先碰到的不是几个孩子,而是牛三那样的恶霸,也许很快被赶出去,也没有机会认识小然。
自己来到登封之后,如果没有和梁斌为敌,自然不会陷入阴谋中。
没有了阴谋,苏婉婉就不会出现。
运气好一些,苏婉婉也许会被某个有钱人赎身回去做小妾。
如果差一些,终归会成为一个牺牲品。
救下苏婉婉也算是阴差阳错的结果,当初也不是没有利益方面的考虑,毕竟苏婉婉的一身才能正是他的喜乐楼所需要的。
想着想着,他再次想到了以前从来都没想明白的问题。
那就是,老许到底是如何确定小然身份的。
当时,自己在登封,老许在汴京。
如果说登封商贾去汴京进货之类,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卓巧巧在打理自家生意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可一个汴京商贾,突然之间跑到登封这样一个中县去,显然有点奇怪。
虽然当初老许是被国画石吸引过去的,钟粟在拍卖国画石的时候,的确做了大量的宣传。
但是吸引到的外地人其实并不算多,而且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是,老许在拍卖会上出手非常阔绰,似乎有不惜代价的意思。
这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后来,他不是没有问过老许,老许的说了一些,似乎也保留了一些。
钟粟当时也觉得,也许这里面有商业机密方面的原因,老许不多说也有他的道理,便没有继续追问。
这就如同他当初忽悠别人,说自己的国画石是从胡商出得到的。
他可以骗别人,老许骗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当然,老许是个老油条,他不愿意说的东西,怎么追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钟粟再次想到,他在送了当时还是端王的赵佶一块国画石的时候,老许可是说过,这东西以后尽量别出手了。
类似的话在他第二次拍卖时,老许似乎也说过。
现在上下串起来,好像这国画石里面有故事啊,甚至还不一般。
难道一块国画石曾经引发过一场血案?
好像有道理啊,当时在太子沟的密洞中,的确死了不少人。
而且很明显是两拨人火并而死的,至于当时有没有活口,那就难说了。
但钟粟觉得,有活口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这里理由非常简单,当时那些人显然都是为了国画石而来的。
如果有活口,恐怕早就把密洞中的国画石搬空了。
可钟粟发现国画石的架子甚至都腐朽了,国画石还是好端端的。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玄机,都过去几年了,他始终猜不透。
他一开始起步资金紧张,想拍卖国画石进行原始积累,所以才分两次拿出了一部分。
等到后来自己的生意逐渐兴旺起来后,他就逐渐淡忘了这个。
一方面是国画石在后世就是禁止开采的,钟粟有点抵触情绪。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东西太多了就不会值钱了,他还有囤积居奇的意思。
现在在登封的玉器店,他手里还捏着几块,主要是为了在必要时拿出来,还能发挥一些作用。
当然,后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老许劝说过自己,国画石不可轻动。
虽然这话说得有些云里雾里,但钟粟还是选择了相信。
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自己的蕤园中,居然也藏有一批国画石。
而且最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国画石居然又和玄兽盟有关系。
玄兽盟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现在肯定已经无从得知,知情人已经死绝了。
可在这个时候,老许再次站出来,重复了国画石不可轻动的话。
当时钟粟就有点纳闷,但因为事情太多,想了想便放下了。
反正这些无价之宝就在自己的家里,又不担心找不到。
联系这所有的一切,国画石显然是其中的一条极其主要的线索。
这条线索甚至联系到多年前的一些不为之人的事情。
不是不为人知,最主要的是,少数知道的人,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老许似乎是知情人之一,既然老许是知情人之一,那尉迟恭铭呢,他应该更清楚的。
钟粟突然觉得,他似乎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尉迟恭铭在瞒着自己一些事情,老许也在替他隐瞒。
只是因为和自己的交情,老许才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轻动国画石。
“老许,我想问问你,这国画石是什么情况?”
钟粟冷不防地问了一句老许,老许显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眼神里飘过一丝慌乱,但随即便恢复了镇定。
钟粟自然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信号,他已经确定,老许一定是知情人。
就算不知道全部,但也起码知道一部分。
指望老许说出全部,恐怕并不现实,但知道一部分总是好的。
如果不是老许有一身功夫,钟粟都有逼供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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