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贲居然看出这次使者中的,除了耶律真松,另外几个人都是练家子。
钟粟这些彻底迷惘了。
想来想去,还会不明就里。
看看若无其事的路贲,他觉得路贲如果去打打杀杀还行,如果问他这些事情,差不多就是问道于盲。
算了,反正来都来了,先回宫复命,然后再慢慢想吧。
这次进宫,倒是没有等太久。
而且赵煦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忙碌。
君臣这次很是默契,就算有时间,那也暂时先不急着接见契丹使者。
大宋是兄长,让这个当弟弟的等一等,没什么问题吧。
从皇宫出来后,钟粟立刻又开始想,契丹想干什么?
刺杀赵煦应该不至于,就算刺杀也得暗杀,人都暴露了,还杀个毛线。
就算能够成功,有什么意义,契丹可是正在和女真交战,在这个时候和大宋翻脸,除非耶律洪基是智障。
可不刺杀赵煦,却有带了了武者,总不至于是来刺杀自己的吧。
钟粟随即便否定了这个想法,这简直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可能呢?
自己有那么重要吗?就算死了,大宋会蒙受多大是损失,至少目前不会太大。
很快,钟粟想到一个人,汴京不是有一个npc老许嘛。
这老家伙看起来整天守着古董店,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事实上,那个王爷在外面新包了个小三,哪家的公子宁愿被包养也不愿意继承万亿家产,哪家的春闺寂寞人红杏出墙,他也往往知道不少。
当然,知道归知道,他只关心跟他有关系的,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老许出入某个美艳寡妇家之类的绯闻。
其实也对,npc一般都很靠谱的,可不会动不动就动真感情。
钟粟现在也发现,其实他遇到麻烦,总是爱往老许这里跑。
“最近听说你小子混得不错啊,大宋朝廷上下,一致推举你为这次的正管勾。
年轻人有前途啊,好好干。”
老许看到钟粟到来,不动声色地说道。
原来他还会掩饰一下,后来发现,在钟粟跟前,怎么掩饰他都未必会相信,反正又没有暴露东家尉迟宫铭的底牌,让他尽管去猜测好了。
“老许,就知道你消息灵通,说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钟粟也是毫不客气,不过他还是没看出老许这家伙倒是是怎么样收集情报的。
“别的都不知道,就是发现,对于我这样的老人家,你已经丝毫没有了敬重的意思。
一开始的许老,不知不觉就叫成了老许。”
钟粟一听哈哈大笑。
这个你也计较,这npc还是个高智商的,情商也不低。
“你不觉得老许更亲切一些吗?再说,我就算见到端王,也叫他老赵。”
钟粟笑着解释道。
“好啊,算你有本事,老夫就等着你上朝的时候把官家当中叫老赵,那才是真本事。”
老许也调侃道。
“你是见不得我好吗?那岂不是找死,我私下里还真叫过几次。”
“哼!”
……
两人一见面就一番嘴炮。
“说吧,今天来又是什么事情?”
老许知道,钟粟没事情一般是不会来找他的,一旦来找他,多半没什么好事情。
“放心,今天是有点事情,但不是大事。
对了,老许你不是神通广大嘛,要不你猜猜,我今天来是什么事情。”
老许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看了钟粟一眼。
“猜,你小子,那要不这样,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来算算,这事情我能帮你办成吗?”
钟粟一听乐了,这不是自己惯用的手法吗,怎么被老许给学走了。
眼看嘴炮大战又要开启,钟粟不想再浪费时间。
“老许,我服了你了,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今天我去迎接契丹使团,除了一拨喽啰,正主儿有五个,其中四个各个身怀武功,而且不低。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目的,出使我大宋,按理来说来几个护卫也没什么,可至于派出高手吗?”
钟粟收回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路贲说得吧?”
“对!”
老许点了点头,目光投向了远方,半晌才回过神来。
“刺杀皇帝,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刺探机密,大宋的最高机密什么?”
老许喃喃自语着。
钟粟点了点头,老许和自己的意见一致。
“这种事情,涉及两国机密,现在恐怕很难猜测,还是等对方动起来再说吧。”
老许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也对啊,看他们动起来再说,如果真和大宋机密有关系,有些事情不知道也许比知道要好得多。
那你觉得,有没有必要让路贲监视他们的举动?”
“暂时没有这个必要,过几天官家肯定要召见他们,到时候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到时候再考虑该怎么应对吧。
再说,路贲恐怕太显眼了,这个我留意一下就行了,有情况会及时通知你的。”
钟粟也知道,老许也不是万能的,他渠道再怎么多,也未必知道一切。
老许已经又原来的被动接任务,变成了主动承担,钟粟暗暗高兴。
事实上,虽然老许没有排除什么得力的人去观察国信所附近,但这些人住进了国信所之后就闭门不出,似乎一直在安静地等待赵煦的召见。
钟粟反而越觉得有问题,如果说到处吃喝玩乐,也许不是什么问题。
可这些人也太低调了,反而很不适应。
其实耶律真松也不愿意窝在国信所,可有什么办法呢,赵煦不召见他们,他们没有机会干任何事情。
在离开契丹之前,萧德崇说得很清楚,如果因为玩忽职守,导致玩不成任务,他会带兵将几个人击杀在边境的。
当然,虽然话说得有些夸张,未必会这么做,但耶律真松也看出来了,萧德崇的压力也很大。
他们这次去大宋,其实就是在搏。
其实就是契丹使者离开契丹的短短一小段时间,国内的形势更加恶化了。
耶律洪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但女真的进攻步伐却越来越快。
对付大宋,契丹原来可是仗着天下无双的骑兵。
可是女真同样有这个优势,骑兵对骑兵。
契丹本来还好,可是这几年,国内人心明显浮动。
尤其是契丹高层,贪污腐败想象日趋严重,很多大臣只知道领取俸禄胡吃等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耶律洪基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无助感,满朝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德行,还怎么和女真打仗。
萧德崇这些人虽然水平也一般,但好在忠心,哪怕这样的人来一打,都能起很大的作用。
可是还真没有,朝廷位高权重的人不少,耶律洪基却找不出几个真正值得信赖的。
女真的进攻是坏事也是好事,起码能够转移某些野心家的视线,把国内那些人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法,打胜了自然是好事,但如果白了呢?
契丹已经败不起了。
所以这时候,辽道宗耶律洪基对耶律真松还是抱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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