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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到底想干什么

    汴京大学派往嵩阳书院的学术交流团一呆就是十来天。

    嵩阳书院底蕴厚着呢,钟粟也没指望能拉下水,也没指望从他们那里挖人。

    自己这拨人前去,也就适当渗透一番,能起到多大的效果,他也不确定。

    可还没到回去的时间,钟粟却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程颐写的,里面的内容倒是让钟粟微微有些吃惊。

    老程居然要和钟粟借人,他说这支交流团人才济济,最好能够留下一些。

    什么意思,从来都是自己在到处挖人,这次自己的人居然被老程给瞄上了。

    不答应好像不行啊,老程的弟子杨时被自己一借就是好几年。

    杨时已经是名震大宋的大儒了,这次也就是借几个汴京大学的学生,太能说得过去了。

    钟粟甚至开始怀疑,这次老程不会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吧?

    老程怎么也学会算计人了,好像大大的违和啊。

    不对,老程应该没有这个意思,多半是嵩阳书院的人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他们和钟粟不是太熟悉,这才让老程出手的。

    钟粟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借就借吧,做人还是要大气一些。

    当然,学术交流团的人可是汴京大学的精英,全部留下肯定不现实的,老程也不至于有这么过分的要求。

    钟粟最后一衡量,留下八人,期限半年。

    当然,话说得也委婉,半年之后,还可以换一批人再来,继续留在嵩阳书院。

    学术还是要有交流,否则就是一潭死水。

    太学那些家伙,就是因为眼高于顶,作为大宋第一学府,现在居然被甩开了距离。

    虽然大宋朝廷不愿意承认,但其实心里有数,真正能够代表大宋学术巅峰的,其实是四大书院,或者叫五大书院。

    如果照此下去,太学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难堪,幸好出现了一个钟粟。

    他现在从中一搅和,大宋的学术格局又不一样了。

    至少太学和四大书院的强烈对比削弱了许多。

    钟粟给程颐回信的同时,也给贺松风去了信,交代了留下八人的事情。

    当然,既然要留下人,也不能白白留下,让嵩阳书院出手一部分最新的学术成果也是有必要的。

    总要捞点好处的,钟粟从来都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不过这个事情钟粟只对贺松风说了,他直接去交涉就行,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安排好了学术交流的事情,朝廷的消息正好传来,契丹使者耶律真松已经到了汴京。

    既然来了,自己这个管勾的差事也就来了。

    御街两侧,旗幡招展,汴京市民、朝廷禁军、啦啦队围了个严严实实。

    钟粟已经是第二次迎接外国使节了,只是上次他是副管勾,这次却是正管勾。

    耶律真松经过了这几个月的调整,状态恢复的不错。

    而且,这次他也是真正的使者第一人,一切都是他说了就算。

    看到御街两旁“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人群,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再威胁一下,然后提出要求,把之前削减掉的十万币银重新加上。

    就在他正得意洋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钟粟。

    他的思绪立刻有些乱了,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上次可是把他折腾的好惨,自己的人被扒了个精光,几乎被羞辱到了天际。

    好在自己没有一起去喝花酒,算是没有走光。

    羞辱也就罢了,两国谈判居然因为钟粟从中折腾,才导致的十万币银莫名其妙就弄丢了。

    这次又是他,想重新要回十万币银,显然是不可能了。

    反正这也就是自己随便想想,何况也不是这次的任务。

    可是有这个家伙在,难免会找自己的麻烦。

    如果他仅仅是汴京大学的山长,也许事情还好办,可他居然又一次担任管勾。

    耶律真松突然想到了大宋的一个词——克星。

    钟粟绝对是自己命中的克星,而且是往死里克的那种。

    再近一点,他已经看到了钟粟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克就克吧,只要克不死,那就没事。

    要不是女真那个不长脸的鸟国家正在我大辽国边境骚情,区区大宋还不放在眼里。

    耶律真松觉得,这次回去,只要打败了女真,有必要劝说耶律洪基瞅机会对大宋开刀。

    到时候一定要生擒钟粟,好好羞辱一番。

    至于羞辱的方法,自然是扒光他的衣服,然后展示给所有人看。

    到了那个时候,还看你怎么得意。

    他一边想着,已经来到了钟粟跟前。

    “没想到时隔几个月,耶律兄弟再次来我大宋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钟粟满脸堆笑地打招呼。

    耶律真松觉得,这话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了,什么叫可喜可贺?

    “没想到这次还是钟兄弟,的确可喜可贺。”

    耶律真松尽可能装作自然地打招呼。

    我忍,我忍,有你小子求饶的时候,你等着,耶律真松暗暗诅咒着。

    “耶律兄弟,都是老熟人了,是直接回国信所,还是在这街上转转。

    对了,兄弟我现在也开了一家酒楼,要不我请客,咱们去喝一杯?”

    这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可在耶律真松看来,问题可大了。

    还喝一杯,有什么好喝的,你的酒我敢喝吗?说不定里面有毒的。

    未必会毒死人,但说不定一觉醒来,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好说呢?甚至存在被扒光的可能。

    “钟兄弟客气了,喝两杯不是不可以,但毕竟国事为重,等有了闲暇,再去不迟。”

    钟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知道耶律真松打死都不会去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着国信所而去。

    等到将耶律真松安顿好之后,钟粟也没有久留,自己这次是正管勾,稍稍刺激一下就行了。

    如果说话太过了,恐怕会影响到大局。

    出了国信所之后,他立刻跳上了马车,向着皇宫而去,他得把有些情况进行汇报。

    “这次不简单啊,还挺能装的。”

    路贲难得说了一句,钟粟却有点听不懂,什么叫不简单?

    路贲笑了笑,把马车停到了路边,压低声音说道:

    “耶律真松手下四人,其中三人都是一流好手,另外一人虽然差一些,但也不算弱。”

    路贲淡淡一说,钟粟却猛然一惊。

    路贲居然说这次带来的人都是好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端端的来出使大宋,带来几个武林高手,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道要刺杀赵煦?

    钟粟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也没必要。

    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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