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放他走!”
“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喊着喊着,刘探长那张冷峻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四人眼前。
“瞎叫唤什么?回去坐好!”
“就是他撞死了我的未婚妻!为什么放他走?”江禾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回去坐好!”刘探长不由分说掏出警械,狠狠击打着扶在栏杆上的几双手。
迫于武力的威胁,江禾愤愤不平地坐回长椅上,
刘探长手持警械走进审讯室,恶狠狠地说:“人家放弃追究你们的责任,别不知好歹!”
追究责任?
江禾大为不解,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竟然还能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你刚才瞎嚷嚷什么?”刘探长坐了下来。
“5.27肇事逃逸案!”
“那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种不屑的语气,令江禾悲愤难平。
“跟我有什么关系?受害者是我的未婚妻!”
“……”刘探长蹙着眉头,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半天没有说话。
“三个月了,你们怎么办的案?那家伙肇事逃逸后还敢开着车大摇大摆地上路,你们就完全坐视不管吗?”
面对一名受害者家属的质问,刘探长反而来了火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肇事者?你凭什么质疑我们的工作?你要为自己的说每一个字负责!”
“找不到证据,那是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认真去调查!”
“我们保留了事发地周边十二个路口的监控视频,走访问询了几百名有可能看到事发经过的市民,并未获得任何能够明确肇事者身份的证据!”
“呵……”江禾冷笑一声。
他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背后肯定隐藏了许多猫腻,无奈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很难揭露黑暗之中的权钱交易。
“你们没有证据,我有!我就是证据!”
“你没有调查和执法的权力!如果继续非法取证,我们有正当理由将你逮捕!”
在这场唇枪舌剑的交锋中,江禾占不到丝毫便宜,但他不想轻易认输。
眼瞅着江禾还想继续争辩,茗山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小声劝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先忍忍。”
江禾闭上眼睛,绝望地叹息着。
茗山说的没错,人都已经被放走了,浪费多少口水都无济于事。
见江禾不再吭气,刘探长终于松开紧绷的神经,强硬的语气也有所缓和:“年轻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因此走向极端啊!多点耐心,多点理智,要相信我们的能力,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的。”
“你的未婚妻因车祸去世,你理应更加清楚‘车祸猛于虎’的道理,怎么还敢以身犯险?你想想看,如果今天你们在路上飙车追逐的过程中,又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他们的亲人怎么办?”
江禾明白,每一个对“5.27肇事逃逸案”背后猫腻知情的FIB成员,都是替高层办事的爪牙之辈,但这位刘探长最后说的那番话,也的确引发了他的反思。
为达成目的去伤害其他无辜之人,确实有违初心。
看到江禾满脸颓丧低头不语,刘探长以为他真被自己的说辞感化了。
“软话说尽,我也没有义务继续开导你。幸好今天的事故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我现在要依法对你们进行处罚。”
“好的,我们愿意接受处罚。”
茗山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提醒其他人赶紧表个态。
“我们愿意接受处罚……”
“愿意接受处罚……”
“我们认罚!”江禾妥协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刘探长都已经掏出罚单开始在上面写画,听到江禾这么说,满脸不悦地抬起头:“问吧!”
“你们处罚那个家伙了吗?”
“废话!双方的违法性质一样,处罚也一样。”
“说来听听。”
刘探长很不耐烦:“吊销驾照,处罚金两千元,拘留十五日,允许保释。”
“拘留?那怎么放他走了?”大川插上一句。
“人家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来保释了!费什么话?”
“那……我们还要被关上十五天?”胡海顿时满脸愁苦。
他为了给江禾帮忙,公休假用光后又连请一周事假,如果再被拘留半个月,怕是工作难保。
“本来是要拘留的,不过念在你们几人都没有前科,这次是初犯,悔过态度良好,而且对方表示不再追究,所以可免除该项处罚,十五日后到辖区FIB分所签个字就行了。”
听到不用拘留,胡海长舒一口气。
江禾知道自己不能再纠缠下去,因为这已经是眼下再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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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湖市,跃翔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曹友民憋着一肚子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外甥竟敢私自出逃,而且再生事端!
“他们并没有发生直接接触,我也把黄梓安全带回来了……”
听刘茜汇报完处理结果,曹友民的火气总算消退了一些。
“幸好你及时赶到,辛苦了。”
刘茜微微鞠躬:“是我安排的人失职,才让他有机会偷偷跑回宾川。”
曹友民摆摆手:“这不怪你。”
“我又见到那个江禾了。”
“他还真是没让我失望。”曹友民苦笑连连,“你现在不觉得我小题大做了吧?”
“据说今天场面很悬,险些又闹出人命,幸好黄梓没事……”
“他要是当场死了我还省心!”曹友民一听到外甥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刘茜疑惑地皱起眉头:“把黄梓看管起来,不就是怕他被人寻仇报复吗?”
“小刘,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请董事长赐教。”
曹友民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慢慢告诉你。”
刘茜深吸一口气,这是她最不想应付的“差事”。
当贴身秘书的这些年,曹友民虽然没有特别过分的举动,但免不了在某些特殊时刻给予她特殊关心。
“曹董……”
“你忙活一天也挺累的,我给你按摩按摩,过来,听话!”
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刘茜还是乖乖走向自己的老板。
曹友民扶着刘茜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揉捏着她的双肩:“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跟我装糊涂?”
刘茜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表情:“我不是很懂……”
“哈哈哈!”曹友民笑了,“如果黄梓不是我亲外甥,他的命早就没了!”
“所以您还是顾及亲缘关系这一层?”
“人如果冷血到不念亲情,那还是人吗?更何况我那老姐姐确实在我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一把,就算她不是我的亲人,我也该懂得感恩吧?”
曹友民的手开始向下游走。
刘茜不动声色地夹紧胳膊和双腿。
可能是感受到了抗拒之意,曹友民并没有做出过分的动作,仍若无其事地假装按摩:“介入这件事,一是念在亲情,二是为了报恩,可惜黄梓完全就是白眼狼!”
趁刘茜稍有放松,曹友民的手又不老实了。
“魔爪”即将触碰到敏感部位时,刘茜再也无法忍受,站起身躲开。
“我们还要继续保黄梓吗?”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己拥有的全部,都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板一手给予的。
曹友民面不改色,刘茜总是给他一种看似唾手可得实则无法驾驭的感觉,但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兴奋。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曹友民同样站起身,走到陈列柜旁拿起一件藏品把玩起来:“黄梓马上就要突破我的忍耐极限了,但我不会要他的命,什么原因你很清楚。”
“嗯。”刘茜点点头,“那个江禾经此一遭,估计也不敢生事了,我们还要继续在他身上花心思吗?”
“你看着办吧,如果他有本事要了黄梓的命,又不至于把我们拉下水,我倒希望他那么做。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怕是没有直接下杀手的勇气。”
“我懂了,如果他还不停手,我有的是办法治他。”
“别搞出人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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