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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尴尬的瞬间

    在七月骄阳似火的时节,杨安安回来了,她走了有近半年。

    杨不苟有意在她面前展示自己强健的肌肉,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只是如同在私塾时的遭遇一样,她并不关心他是否出色,他在她的眼中就如同空气一般。

    她面无表情走过去,径直去房间躺了下来。

    杨不苟有些沮丧,他摇摇头,让自己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伸手从床下把近期做的肥皂和香皂拖了出来。

    这是他和师父忙了十数天做出来的,师父说:凭这个手艺,他以后会衣食无忧。

    非常奇怪的是,他对这个肥皂和香皂一点也不陌生,就像天生就知道这个事物,师父略一指点,他居然就熟练的生产出来了。

    杨不苟把肥皂和香皂装满箩筐,便担起担子送去几家商铺;他要挣足够的钱,好让安姨知道他养得起她,不用再去做暗门子。

    到了几家店铺,掌柜的都很热情给他泡了茶;这与刚开始时可是大不相同,那时他们看他可是很冷淡。

    前几批的肥皂和香皂这次全卖空了,销售的不错,他收获了三千多两银子。揣着银票和一些才兑换的散碎银子,他来到一品居,为安姨置办了一食盒好菜;她这次外出看起来很辛苦,她憔悴的样子让他很心疼。

    杨安安睡到晌午才起床。她盘膝坐着运了一会功,感觉自己恢复了状态。

    这半年来她四处奔波,为山寨筹措粮草,操碎了心。所幸总算帮山寨渡过了这次来自北齐和南唐两国的封锁,山寨又可以捱到秋收了。

    满山寨的父老弟兄都以感激的目光望着她,这让她很享受。

    为了山寨,她什么都可以牺牲,那是她养父母的心血;更重要的是,山寨现在是她的璮哥儿的山寨。

    杨安安披了件窄袖背子,连抹胸也没有系,便下床来到铜镜前,仔细端详自己。光滑的镜面映出的人儿明显有些清减,不过镜中的她还是依然美艳;坚挺的**似乎又大了一点,腰比走前稍稍细了一些,更显得臀部向上翘起。

    杨安安对自己的容颜和身材很满足,她已经年过三十了,初回山寨那天,璮哥儿就色急地想做羞事儿,这足以让她傲娇。

    杨安安想起那天璮哥儿把脸埋入自己**间的样子,她的脸就有些微热。尤其是那个从大户人家抢来做压寨夫人的女子,她那双因嫉妒而喷火的眼睛,更让杨安安对自己极其满意。

    那女人只是我的替补,只要我回了山寨,压寨夫人的位置还是我的。杨安安心中暗想。

    只是杨安安又有些哀怨璮哥儿;十几年前他说非她不娶,会一直等着她;可之后他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娶了一个又一个压寨夫人。

    男人都是狼心狗肺,璮哥儿同样靠不住。杨安安又气恼地想。

    他是嫌弃我在外面做皮肉生意吧,嫌弃我脏吧?可我这是为了山寨上千口人的生存,是当时山寨一众头领做的决定。谁又不想做个好女人,过安生的日子呢?她觉得很委屈。

    院门吱呀一声作响,打断了杨安安的遐思,她略为一惊后便定下心神。

    是哪个猴急的汉子晓得老娘回来了?也不等天黑就抢上门来!

    杨安安脑中瞬间闪过相识的那些汉子们,便判断是城外厢军的王队正,也只有他才有这么稳的下盘,也只有他会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来找她。因为情报的缘故,她对他特别优容了一些。

    山寨受南朝和北朝的围困,虽然暂时摆脱了物质的困境,但军事上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南北两朝的大军,随时有可能发动对他们的剿杀;而王队正那里虽说得不到重要情报,但从军队调动上,也能察觉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杨安安也不扣上衣衫,敞着怀,扭着身子走向床边。她就这样任由腰身毕露出来,心说:要放荡就彻底些好了。

    只是,门帘被掀开后,外面的强光照亮房间后;猝不及防的杨安安和正在门口的那个人,心跳都是一窒。

    杨安安慌乱了一下便急忙掩上衣衫,怒喝:“狗崽子、杂种,谁让你进来的,快给老娘滚出去!”

    杨不苟手一松,食盒重重落在地上,旋即脸庞燥热起来。在杨安安的喝骂声中,他闭上眼,逃也似的窜出房间。

    杨不苟跌跌撞撞出了院门,沿着运河土堤玩命的狂奔。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就觉得再也无一丝气力了,才瘫软在土堤旁的草丛中。

    尽管他努力地去屏蔽在安姨房间里的尴尬情景,但那白的耀眼,丰盈的腰身总是在眼前晃动。

    怎么办?要回家么?安姨是不是还在恼我?杨不苟在心中不断地自问。

    而烟花巷的杨宅中,杨安安在杨不苟“逃走”后,很快就平熄了怒火。

    五年多了,杨安安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孩子,就当是养了个小猫小狗。

    然而今天,杨安安竟隐隐生出些异样心思。

    她发现那孩子长大了。

    他裸露出来的臂膀上隆起的肌肉,无不表明他很强健,有一种特别诱人的气息。还有方才不经意间瞥见的那处,让她不觉面上升起红晕。

    我想什么呢?那还是个孩子!杨安安咀嚼着杨不苟带回来的食物,为自己放荡的想法有些惊诧。

    难道这些年的皮肉生涯,让自己没有了一丝羞耻?杨安安在内心自问。

    不,我做暗门子只是为了探听南唐消息,只是为山寨筹措物资粮饷,我内心还是正经的女人。她给自己找出了理由。

    食盒里的菜品很精致,杨安安吃得很快,一扫而光。这样的菜品,绝不会是菜市桥那几家肮脏的食铺能做得出来,杨安安仔细看了食盒上的标牌,居然是出自一品楼。

    一品楼,那是几乎与醉仙居齐名的天下名酒楼。这一提食盒少说也要七八两银子吧,狗崽子他还真有心,知道孝敬人了。

    只是他那来的钱?会不会自己暗藏的物件被他翻出来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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