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妈妈当真懒得看宇文若华一眼,直接对翠微吩咐道。
“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放开我!你们这两个贱婢放开我!宇文若华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当真如疯妇一般。
长公主即便是被圣后和郝妈妈保护的再好,为人再仁善宽厚,但也有有脾气血性的。宇文若华如此放肆,不将长公主和郝妈妈放在眼中,为了大唐的礼法,为了郝妈妈,长公主自然也是要处罚宇文若华的。
“放肆!宇文若华,你父亲连本公主也绝不放过么?你宇文家这是要反了不成?长公主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
宇文若华呆愣了半天,她没想到一向如面人一般好拿捏的长公主竟然会突然发作起来。足过了十几个弹指的时间,宇文若华才反应过来,她接着挣扎起来,向长公主哭求道:“长公主救救我!我宇文家对大唐忠心耿耿,绝不会反叛大唐的,还请长公主慎言!
“慎言?长公主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宇文若华你何时懂过慎言是什么意思?你数次顶撞本公主,不过尊卑礼法,在本公主面前狂悖妄为,你又如何为宇文家担保?
“长公主,嫂嫂,我知道错了!求长公主饶了我吧。宇文若华忽然换上一副哀求的语气,哭泣着恳求长公主。
郝妈妈在宫中可是见多了这种伎俩了,长公主去没想到宇文若华变脸的速度竟然比翻书还快的。不过长公主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她毕竟是成长在皇宫大内的,也曾有其他宫妃想借着暗害她去打击圣后。长公主早就见过那些不堪又阴私的手段和人前人后两张脸的做派,宇文若华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心思长公主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是给沈言一个里面,给自己的夫君沈涵担任族长的苏家一个里面。
今日宇文若华若此放肆,竟然出言侮辱郝妈妈,长公主再容忍不得。
“拖出去掌嘴二十,然后就按郝妈妈吩咐的去做吧。长公主实在觉得疲累。她强撑着精神,实在懒得跟宇文若华再浪费口舌。
“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一定要到圣皇面前参你们一本!宇文若华眼见哭求无用,便又开始叫嚣起来。
“堵上嘴,还不快些将人拖出去!郝妈妈实在连多看宇文若华一眼都觉得烦,忙吩咐两名女卫将人带下去。
一时找不到堵嘴的帕子,其中一个女卫便将自己袖子里收着的擦过鼻涕的帕子直接塞到了宇文若华的嘴里,和另一个女卫一起将宇文若华拖了出去。
屋子里面终于恢复了安宁,长公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用手撑住额头,靠在了一边的软靠上。
“公主,哪里不舒服么?郝妈妈心疼地问道。她将长公主搀扶到了里间的贵妃榻上,让长公主躺在上面,她为长公主推拿着头上的穴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今日就是觉得特别疲累。长公主轻声道。
“还是宣太医到府上来瞧瞧吧,这才能让人放心一些。郝妈妈心中还是担忧,便建议道。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长公主的回应,郝妈妈凑近了长公主,听到长公主的呼吸均匀绵长起来,没想到长公主竟然睡着了。
郝妈妈动作轻柔地从床榻上抱了一床锦被过来,为长公主盖好,人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翠微自拿着腰牌进宫,去向圣后禀报宇文若华的狂悖无礼行为。两个女卫当真在一队府丁的护卫下,押着被堵了嘴、披头散发的宇文若华往刑部衙门去了。另有两名女卫和一名一等丫鬟翠苹守在长公主的房门外,郝妈妈则另拆迁了一名二等丫鬟去请太医,想了想又命外院的一名小厮去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的报告给沈涵。
陪着宇文若华一道来沈府的那些下人都被郝妈妈命人扣下了,一个也没放出公主府去。
圣后听了翠微的禀报,气得连茶盏都砸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宇文家很快也收到了消息,他们本想去去街上将宇文若华接走,至少保住宇文家的颜面。可是,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等到宇文家的人截到公主府的府丁时,已经是在刑部衙门外了。
宇文家的人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公主府的人丝毫都不肯退让,坚决不肯将宇文若华交给的宇文家的人。
围观的人群里面不知道是谁将花瓶打破了,瞬间,宇文家的人和公主府的人便都将兵刃拔了出来。
呛啷啷一阵兵器出鞘的声响,剑拔弩张,两边都紧张非常,险些就要闹出一场血案来。幸而刑部的人员很快出来,将场面控制住了。今日当值的刑部侍郎听到捕快禀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想,便将宇文若华先暂且收监,留待圣皇决断。
公主府的人见已经完成了命令,便将兵刃都收了起来,整队回公主府了。
刑部侍郎是受圣后赏识,由圣后着意提拔的,看宇文家的这些人自然没什么好感。打眼一扫,竟然发现宇文家的人所配备的兵刃数量远远超出了规制,一声令下,便将这些还未收拢好兵器的宇文家的人全部都收监,也留待圣皇发落。
圣后还没来得急发落宇文若华呢,翠苹也进宫来报信了:长公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圣后先是一喜,赶快就让人将补品、珠宝、佳肴等等但凡她能够想的到的物件都赏赐给了长公主。待这欢喜的心情稍微减淡一点,圣后稍稍冷静了一些之后,就变得怒不可遏。
宇文若华不只是叨扰冒犯了长公主,更险些伤害到她的外孙。为长公主诊脉的太医很快便被圣后召进了宫里,细细问了长公主的情况,和这一胎的胎相。
听了太医的回报,圣后就要倒仰过去,当真活剐了宇文若华和沈家的那些长舌妇们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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