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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清源这名气多大啊,平时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谁见过他这样失态。

    最关键的是,给师父磕头,结果认错人了,这是多大的笑话,传出去能让人笑话好几年。

    徐乾霖被马清源屡次打脸,正不爽着呢,见马清源闹出笑话,顿时大声嘲讽起来,恨不得立刻将这个闹剧传遍岛城,传遍全国,让所有人一起来看马清源的笑话。讽刺一顿还不过瘾,还掏出手机哈哈大笑道:“马先生,继续磕啊,我给你录个像,让全国人民都见识一下马三眼拜师的大场面。”

    他这番作态,惹得他这群狐朋狗友齐声大笑。

    这群烂人!

    韩振阳在一旁看的心头火起,乔胜男童珍珍也怒目而视,但马先生和孙老爷子两个人却视若无睹,尤其是马先生,一磕一个响头的梆梆硬磕,一边磕还一边喊道:“师父,我是小马驹啊,您忘记我啦?”

    孙老爷子眨眨眼,“小马驹?”忽然长笑一声,“没想到啊,当年的小马驹也长这么大了,有四十年没见了吧?”

    “是四十六年半啊师父,”马清源见孙老爷子认出他来,喜极而泣,抓着孙老爷子的袖子哭的跟个小孩子一般。

    “呵呵,快五十年了,”孙老爷子感慨一声,打量着马清源笑道:“看样子你混得不错呀。”

    “让师父您老人家见笑了,”马清源难为情的直摆手,“都是您老人家教的好,可惜弟子天生愚钝,只学了一鳞半爪,惭愧啊。”

    孙老爷子也不觉得马清源是在谦虚,反而一脸赞同的点点头,“你这小子是有点笨,教你画画,硬是教了半年才勉强上手,倒是练拳练的挺上劲儿的,看你这模样,功夫没落下呀,不错,很不错。”

    “嘿嘿,”马清源只顾着挠头傻笑,那模样你别提多逗了。

    这师徒二人在这里叙旧情,那边的徐乾霖傻眼了。不是认错人了吗?怎么一转眼又对上号了?而且这老头儿到底什么来头?马清源只学了一鳞半爪就造就了大名鼎鼎的马三眼,那老头儿的水平岂不是高到天上去了?

    看着正上演师徒情深戏码的俩老头,再看看手机录下来的画面,饶是徐乾霖脸皮厚,也觉得臊得慌。这一小会儿,被连续打脸,一巴掌比一巴掌狠,虚虚实实的巴掌扇的他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差点忘记了这次的目的。

    他虽然有心继续捣乱,可计划那里还进行得下去?见众人没注意他,一摆头,准备悄悄的溜走。

    两个老头儿不愿意搭理徐乾霖,韩振阳可没打算放过他,见徐乾霖打算溜走,一侧闪堵在门口,冷笑着问:“徐先生,打算去哪里啊?”

    徐乾霖脸色一变,冷哼道:“你管得着?”

    韩振阳不屑道:“我又不是你爹,当然管不着,可账总得结算清楚吧?你这是打算赖账吗?”

    “什么账?”徐乾霖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反问。

    “呵呵,刚才你是怎么说的来着?‘可以让我看看那枚胸针吗?只要它的雕刻水平达到大师水准,我在原价的基础上再上浮百分之十买下’,话犹在耳,这就打算不承认了?”韩振阳讥讽道。

    “你,你,”徐乾霖的拳头捏的嘎巴响,“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我怎么欺负你了?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是有身份证的人,总不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吧?”韩振阳撇撇嘴,扭头问乔胜男,“胜男姐,算账,开单子,别让人家等急了。”

    乔胜男也应声答到:“好的,这枚胸针原价八百八十八万,上浮百分之十,就是九百七十七万七千七八七十六元,抹去零头,算九百七十七万,徐先生,请跟我来缴纳定金。”

    这家伙,直奔着一千万去了。

    花一千万买一枚胸针?先不说值不值这个价,徐乾霖现在根本掏不出这么多钱来,别看他整天人五人六的吃喝玩乐挺潇洒,花钱也大方,但那是跟普通人比的,或许他可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买一辆几十万上百万的跑车,但那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因此看着乔胜男一本正经的让他去缴纳订金,徐乾霖的脸都绿了,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悔,他还真丢不起那个脸,好在订金只是成交价的百分之二十,他现在只需要缴纳百分之二十就够了,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可以等到提货那天再结算。

    两百万,徐乾霖还是能拿出来的,黑着脸交了二百万以后,灰头土脸的离开英兰花玉的总部,完全没有来时候的张扬得意。

    待徐乾霖一伙人离开,韩振阳跟乔胜男对视一眼,对拍手掌齐声欢呼,这次冲突中,他们两个完胜,不但挫败了徐乾霖等人的小伎俩,还赚了小一千万,这买卖做的,太值当了。要知道,这枚蛇形胸针的成本也就十几二十万,除此之外就没别的费用了,剩下的几乎是纯利润。

    看到两人兴奋的模样,孙老爷子撇撇嘴,“胸针呢?让我看看,怎么就能卖到那么高的价格?”

    韩振阳献宝似的把胸针捧到老爷子面前,“师父您给评价评价。”

    孙老爷子本来满不在乎,可看到胸针的瞬间,眼神一下子就直了,“这,这是你雕的?”

    “是啊,雕好就拿到这边来了。”

    “神乎其神,”孙老爷子盯着胸针瞅了大半天,最后叹息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雕的非常好,就是刀法还有点稚嫩,多练练就好了,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将这种风格保持下去就好,未来,必成大器。”

    一旁的马清源跟着连连点头,“师父说的对,小师弟啊,你这种雕刻技艺在翡翠雕刻一行里是前所未见的,要是能坚持下去,做个开宗立派的祖师爷都够资格。”

    韩振阳咳嗽一声,“您二位就别夸我了,再夸我就上天啦,话说,师徒重逢是难得的大喜事儿,要不,给您二位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那感情好,多谢小师傅,”马清源连忙点头,他确实有很多话想跟孙老爷子说。

    孙老爷子却撇撇嘴,“小马驹,别上当,这小子是想把我们打发走好跟姓乔的女娃子做坏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