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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许愿,你需要我吗?

    车子一路超过数个红绿灯,向着市中心医院的方向疾驰。

    苏忆墨一边开车一边频频看着后车座内昏迷不醒的许愿,苍白的脸色衍着糟糕,他焦急的握紧方向盘,脚下油门踩到底——

    错综复杂的思绪混淆,只剩一个念想,她不能有事,绝对不可以!

    路段有堵车,苏忆墨急转弯变道,刚驶入其他街道,一辆车就猝不及防的窜出,和前方冷不丁调转的车辆,形成两方夹击之势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一停车,苏忆墨忙转身见许愿无碍,还在昏迷着,他再正过身,来不及确认外面情况,就瞥见从对面车辆走下的几个人,看清

    为首人时,他愣住了。

    叩叩叩——

    有人敲击车窗,并唤了声,“少爷。”

    苏忆墨的眼瞳急速紧缩,旋即推门下了车。

    外面几个人毕恭毕敬,纷纷颔首的同时,也微闪身,让后方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健硕又威严的男人走上前。

    苏忆墨敛藏眸色,开口道句洪叔。

    这人就是廖东兴的秘书洪江,廖家最忠实的家臣,但这份忠诚只针对于廖东兴本人。

    “少爷,好久不见了。”洪江微笑,倒也还算客套。

    苏忆墨满怀心事,哪里有空和他闲聊,只道,“那件事电话里我已经答应了,不用劳烦洪叔再亲自出面,而且想必您许久未回国

    ,也有很多事要忙吧。”

    洪江笑了笑,“从小我就和先生说过,这几个孩子中,属三少爷最优越,现在看来,还真如此。”

    他上前一步,伸手替苏忆墨整理下西装衣领,“你穿这身西装也很合适。”

    这话不是恭维,完全一语双关。

    这段时间洪江的频频于苏忆墨接触,让他也看出来了,他这是从侧面提醒,日后廖家内斗中,他站在苏忆墨这边。

    可偏偏苏忆墨根本不屑这些,他冷然启唇,“洪叔过誉了,我还有事,您……”

    苏忆墨没说完的话,被洪江登时一句话取代——

    “少爷,您做的已经很好了。”

    苏忆墨微怔。

    洪江凌冽的视线就落向车内,看了看后车座内昏迷的许愿。

    苏忆墨用高大的身形挡住,加重了字音,“洪叔!”

    “最少比二少爷做的好,先生那边我会去说的。”话落,洪江一记目光递向保镖,保镖会意,忙走向了车子。

    苏忆墨刚要去拦,却被洪江扣住了手臂,他道,“少爷,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可是在先生面前立功的好机会。”

    苏忆墨瞠目冷戾。

    “对了,你也可以同行,有些事也要再具体谈一下的。”

    苏忆墨攥紧了手。

    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和廖东兴抗衡,就算能一时侥幸,往后也可能不堪设想,他之前为许愿检查过,是情绪过大引发的

    ,暂缓就医也并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些人劫走许愿,又想意欲何为……

    “时间不等人,少爷,请吧。”

    苏忆墨暗紧了口气,冷眸支走保镖,自己绕过去,抱出许愿移步换车,车辆发动时,洪江亲自递给他面罩和耳塞。

    “委屈了,少爷,毕竟安全为主。”

    苏忆墨了解他们惯用的方式,也正因此,他一颗心七上八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许愿出事,必要时只能孤注一掷了!

    但他还是想错了,车刚行到半路,苏忆墨就嗅到了一股难闻味道,感觉不妙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来不及反抗就昏了过去。

    洪江在副驾上侧颜看他,自言自语的轻喃,“红颜都是祸水,我把一切都押你身上了,总不能见你犯糊涂吧,三少爷。”

    ……

    机场高速。

    一辆行驶中的阿斯顿内,卫焺接完电话,脸色凝重,“二少,事态有点超出我们的预控,那个……洪叔回来了,还从三少那边带

    走了许总。”

    “什么?”

    廖江城松领带的动作一顿,视线渐寒。

    想不到他国外刚稳住霍家,一切正要从长计议时,那边就这么快坐不住了!

    “他们是先把季老三支去了承德,借着陌少结婚的由头,许总肯定也没防备,至于三少……”

    这摆明了把他刚部署好的计划,全打乱了,还公然带走了许愿……廖江城一把扯去领带扔去一旁,“这群傻逼,竟跟着添乱!”

    “马上去查!”

    ……

    许愿做个冗长的梦。

    乱糟糟的梦里,似乎回到了十几岁的少时,日落的傍晚,她在校门口徘徊,听到呼唤抬眸时,看到一脸笑颜的他,手里转着篮

    球,跟着几个哥们簇拥着往外走。

    夕阳西下,余晖光熏映照在他身上,阳光又帅气。

    一辆黑色轿车忽然驶到盲道上,他便把篮球扔给别人,冲她笑着道别上车,莫名的许愿心慌起来,追着过去拦阻,但不管怎么

    拦,都毫无用处。

    他就坐着那辆车,走的越来越远……

    许愿猛地醒过来,还有些余悸在心头,她缓了下,还不等稳住心神,就被眼前处境震惊。

    她坐在一把木质的椅子上,双手和双腿都被绳子绑住,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远处因敞着的门,有一道光线。

    有个人逆光站立,似在打着电话,但看不清面容。

    “左总,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一直想找机会和您见一面,可惜没机会才出此下策了……”中年男人声音恭维,也威慑于无形。

    许愿诧然,这是谁绑了她来要挟左占,又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哎呦,正好许总醒了,左总稍等。”

    一阵脚步声临近,黑暗中,中年男人的面容不清,侧身靠近许愿,手中的电话放在了她耳边,并说,“和左总说两句话吧,只要

    他来一趟,许总就能安然无恙。”

    “为什么要让他来?”

    许愿疑问的同时,话筒中左占的声音也响起,“许愿?”

    “是我。”

    “你现在需要我过去?”

    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从中年男人手中亮出,慢慢逼近了许愿的腕动脉,锋锐的刀刃紧贴着她肌肤……

    许愿屏息,一句‘需要’还不等溢出口,左占凉薄的声音再启,还带出了一丝玩味的轻嘲,“是不是忘了几个小时前你亲口说过什

    么了。”

    “堂堂的许氏总裁会被人绑架?这样很没意思,许愿,演戏并不适合你,也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

    说完,电话就被那边挂断了。

    许愿瞬间堕入冰窖,整颗心像被冻结,又被一把敲碎了,就连旁侧男人匕首在她手腕割出伤口,鲜血流淌,她都浑然未觉。

    “看来我算错了,不过,许总既然来了,就不能再放您回去了。”

    房门一开一合,男人走了。

    黑暗笼罩而下,她寒凉的心底也被惊诧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