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眼珠一转,笑道:“我是秋梨她二婶。你是哪个呀?你过来看她作甚?”
何为听见是秋梨的二婶,大惊:“啊!你是秋梨的二婶?见过二婶!我从何家堡来的,强子哥是我姐夫。秋梨妹……我听强子哥说秋梨手伤了,便过来看一看她。”
石氏吓了一跳:“过来看秋梨受伤的手?秋梨那小蹄子会不会告诉她是我掰断的?”她转念一想,应该不会,秋梨若说了,那这小哥儿一听见自己是她二婶,怎么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便笑道:“可不是!秋梨的手正是伤了呢。你从何家堡来……那你爹娘……”心下寻思:常常听人说强子老婆的娘家有点钱,唯一的儿子还是个读书人,据说这一两年间就要考秀才去了。秋萍也不小了,若能攀上一个秀才老爷……那岂不是美得很?”
石氏想得美,忙一把拉住了何为,笑道:“秋梨多得你教她读书写字呀!我这做二婶的都还没有谢过你呢!来来来!跟我家去,我做饭给你吃,可好?我跟你说,我们家秋萍可真是个好女孩儿呢!你跟婶子家去,婶子让你跟她玩耍可好不好?我看你必是还没有跟女孩子玩耍过的呢。”说话间一双眼睛起火似的,紧紧盯住他。
何为被石氏吓了一跳,忙不迭推辞:“不必了,大婶!我得赶回家做功课去!”一张俊脸已羞得通红。
石氏见了喜欢,在他白里透红的脸上顺势摸了一把,心道:“哟,这孩子还害羞么?我常听人说有钱人家通房丫头都有好几个呢——不对,他们家想必也没那么有钱,否则何莉又怎会嫁给强子?还到镇上岑府家帮忙做针线活?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石氏想到此处,不由得兴致索然起来,心想,做女婿倒也罢了,不如和他耍一耍?因笑道:“你和秋梨是个什么关系?”
何为忙说:“我教秋梨妹妹读过几天书、认得几个字而已,并没有什么关系的。”
石氏笑了笑,扬声道:“小哥哥你不老实哟!想必你和秋梨早就‘暗通款曲’了,是不是?否则你来看她作甚?”
何为听见,吓得忙陪笑央求道:“好二婶,快别大声的。我和秋梨真的并没有什么的,我教她读书识字一场,我听见她手受伤了,便喊我姐夫带我来瞧她一瞧的。”
石氏点着头,笑道:“瞧瞧,若没有事,你怎么如此心急慌乱起来?”
何为忙道:“秋梨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名声最为重要,您嚷嚷起来,若让人听见了,却如何是好?我倒罢了,只是连累了秋梨妹妹呀。”
石氏听了,便一手把何为拉入了老赵家的院子,并扯入了自己房中,笑道:“你不要我叫嚷,这也容易。只是你得依我一件事。”说着,便自己坐在床上,把何为拉在怀中,紧紧的将两条腿夹住。
何为哪里见过这个?心内早就突突的乱跳了起来,急得满面红胀,身上乱战,又羞又愧,拼命挣扎着说:“二婶,快别这样!”
石氏乜斜了眼睛,笑道:“呸!我就不相信你无端端的跑来,就是为了看秋梨那小娼妇一眼!不过为的就是这回事罢了!那小娼妇也是的,年纪小小的倒勾引起男人来了!你告诉我,素日她借口要到强子家跟你读书识字,是不是就为了和你做那档子事?”
何为红了脸,断断续续的道:“你胡说……什么?快放手!”
石氏哪里肯放?只顾紧紧夹住何为,又上下其手摸了起来,嘴里笑道:“好孩子莫怕,二婶会好好疼你的。”石氏三十出头方才真正领略到情爱的美妙,现在见了年轻后生,一颗心似乎得到了释放,她越看越是喜欢,越摸越是兴奋,再也不愿放手了。
何为只是个孩子,未经过人事,哪里受得住这个?因此浑身剧颤了起来,待要推开石氏,但身子不知怎么的,被她上下一摸,竟软绵无力了起来,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石氏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孩子必定还是个雏呢!自己早就羡慕宝二娘了,但心有顾虑,总不敢走出第一步,今日不如就拿这孩子来开戒好了!这孩子长得这般俊俏,总算也没辱没了自己呢!她想得美,凑近了何为,就要亲嘴。
秋梨天真无邪的小脸忽然浮现在何为脑海里,何为浑身一震,猛然惊醒,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来,忙死劲挣脱她,不迭就冲出门去,口中说:“这……这……这成何体统?”飞也似的逃出门去了。
石氏见到嘴的嫩肉飞了,恼的什么似的,不由得又悔又恨的,暗道:“早知道就先剥了他的衣服了!他若光溜溜的,还能逃到哪里去?”
老赵家昨晚终于分了家。石氏喜欢得什么似的,把显荣秋萍秋容三个安置到了原来大房那间房,只可恨那兄妹三个怎么也不肯和秋兰一个房间,夫妻两个没法子,只得和秋兰一个屋子。谁知道秋兰这该死的小蹄子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夫妻两个动一动她就醒了,坐在床上喊:“爹娘,是不是有坏人进来了?”
石氏急得很,忙说:“并没有什么坏人,你赶紧睡吧!”
秋兰不信,还说:“可是床老是动,我睡不着。必是有坏人进来要偷东西了……”
石氏忙道:“哪里有什么坏人?咱们家也并没有什么值钱家伙,那贼摸进来作甚?再说,便是真的有贼,那也不怕,你爹在呢。”
秋兰这才应声躺下。
赵长贵正要动作,谁知她又爬下床,说:“爹娘,我怕!”看来秋兰和两个姐姐一床睡惯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害怕。
石氏只得又耐着性子哄了她半天。
过了好久,夫妻两个重新又温存了起来,正要入港呢,秋兰又闹了起来!说床动得厉害,她怕。
石氏兴致全无,只得狠狠的揍了秋兰一顿,倒头大睡!
赵长贵好久不曾痛快过,本想趁分了家好好发泄一番的。谁知却被秋兰给坏了事!他浑身不爽快,因此天一亮就起床,气哼哼的出门砍柴去了。
石氏憋了一整晚,早起又被张氏吵醒。心里正想着找大房的晦气去,恰巧在遇上见到了一个俊秀小伙,这可不是意外之喜么!石氏自从和宝二娘交好之后,沉睡多年的**被唤醒,再加上昨晚又憋了一个晚上,现在火急得很,好容易把个小嫩肉拉入了自己房中,谁知又飞了!她跺了跺脚,决定继续未完的事业——找大房一家的晦气!
秋梨已将纸笔等东西收拾了起来,此时此刻,她正在捡石子。
春杏可橙则跟爹娘一起在院中锄地除草,准备照可橙的意思整饬两陇地出来,种上些青菜。
何为走得急,没有关院门,所以二婶很顺利的就进来了,她一面走一面说:“哎呀,一家人这是在干什么呢?”
秋梨正自后悔没有闩上院门,竟让疯狗进了门!但二婶已经绕过影壁到了院中央。
李氏看着她,问道:“不知二婶过来作甚?”
赵长福都懒得看她一眼,只顾使劲锄地。
石氏假笑道:“我过来看看大伯大嫂一家呀!哎呀,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呢?”
李氏倚着锄头,淡淡道:“没做什么。”
石氏道:“没做什么的,锄地干嘛?”
秋梨冷冷道:“我们就喜欢锄地,怎么着?难道二婶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