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展昭并没有和鲁智深正面迎接交锋,几乎没有出剑.
因此,鲁智深只道他并没有多少真本事.
现下见了,方知展昭内力深厚,剑法娴熟,非是泛泛之辈可比.
只是,见展昭执意要拿他去官府问罪,心中鄙视,誓要论个高低.
轮转水磨禅杖,犹如惊涛骇浪,啾啾巨响.
两下里你来我往,暮色里两道残影,唯听铛铛兵器撞击声响.
旁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哪敢作声.
一连斗了五六十506,506回合.
一则,鲁智深修炼的是外家功夫,二则仗着力大.
而展昭内外兼修,融合百家精要,使的是灵巧.
一番狠斗下来,鲁智深气力不支,汗流浃背,便落了下成.
眼看展昭纠缠,鲁智深便卖个破绽,夺路逃走.
展昭从后面追来.
“展昭,你这厮不算好汉!”
鲁智深被追得急了,只是开口唾骂.
展昭应声道:“展昭生在公门,情非得已!”
猛地飞起,追将上去,看看将近,便往鲁智深背心直刺.
这下惊险异常,鲁智深哪里避得开.
远看剑尖已至背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半空又一道白影闪出,铛地一声,将巨阙剑从中隔开.
鲁智深还不知端倪,拼命跑了丈余,听得声响,这才回过头来.
展昭见来人格挡了手中剑道,脸上顿露讶异之色.
转眼去看那人,一身白衣白鞋,二十岁20年纪.
不是别人,正是陷空岛五鼠之一的白玉堂.
“白兄——”
展昭收了剑,讶异地看着他,“何故阻挡展某办案.”
白玉堂英俊的面容上,透出一丝鄙夷的冷笑,“你果然投靠了官府”
展昭在陈州时,曾和白玉堂一起修理过一个放高利贷的恶霸,算得上是朋友.
只是没想到,再相见,却是这样一个尴尬场面.
听白玉堂话中语气,不难看出,他对展昭投靠官府一事颇为不瞒,甚至是恨意满满.
“白兄,此事容日后解释,如今展某正要公干!”
“哼!要让白玉堂让开,却是难得很.
没想到才数日不见,堂堂南侠竟已论为朝廷的鹰犬爪牙.
方才你与鲁兄的对话,白玉堂全然听见.”
“鲁兄仗义杀人,正是我辈侠义中人的行事作风.
展昭,你要抓鲁兄归案,是何道理”
“鲁兄,你先行离开,这里有小弟招架.”
在白玉堂眼里,鲁智深拳打郑关西,便是仗义的好汉,,自然容不得展昭抓他去官府领赏,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鲁智深心下感激,道:“白兄弟,洒家也认得你陷空岛五鼠,不愧是英雄豪杰,洒家谢了.”
白玉堂道:“鲁兄不必客气,四海皆兄弟,江湖人义气相交.
你且先行,待兄弟杀了这条官府的走狗.”
鲁智深也不再致谢,抱了抱拳,夺路而走.
见白玉堂出言不逊,展昭心中不悦,又见鲁智深逃走,顾不得理会白玉堂,闪身便追,却被白玉堂缠住不放.
展昭不想和他纠缠,只道:“展昭今日不想和白兄厮斗,请白兄让开!”
白玉堂道:“难得很,你不是敕封御猫么猫和老鼠就是天敌,今番我这只老鼠就要让你变成死猫.”
陷空岛五鼠亦是行侠仗义气愤不过,江湖上又到处造谣生事,说:昭封了御猫,陷空岛五鼠见了岂不是要成死猫了.”
白玉堂性格本就偏激,哪里去这些不堪入耳之语,便一心要寻展昭比个高低,四位兄长劝解不住.
白玉堂先到了开封府,得展昭外出公干,捉拿逃犯鲁达,这才跟了上来.
当下,展昭听了他话中之语,才明白原来他是为了此事,道:“白兄,这御猫封号,乃是皇上敕封,非展昭所愿.”
白玉堂冷哼一声,道:“你投身官府,不就是为了功名利禄,说什么情非得已的话,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你还是惩奸除恶的南侠,便辞了官职,放了鲁达,让皇上撤了封号,我们便还是朋友.
否则,白玉堂与你便是敌人.”
展昭一心只想追捕鲁智深,急得不行,只道:“白兄,展昭委实不想和你动手,且请让开,今后定亲自到陷空岛致谢.”
“废话少说!”
白玉堂见展昭不答应,便不再多言,杀气涌出,道:“看剑!”
一剑挥出,迅捷非常.
白玉堂在陷空岛虽是小弟,武艺却是当中最好的,足可与展昭相媲美.
展昭一时之间,无暇他顾,只得用剑格挡,心想白玉堂是不肯干休的了,也只好比试一番,方能脱身.
随即,出剑,两个英雄就这么打了起来.
再说鲁智深,心知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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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艺高强,怕白玉堂不是对手,便不走大路,避开官道,只捡偏僻处走.
约莫行了一个一个时辰,来到一座荒林,此时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四处又没个人家,寻思无计,又不敢停留,只得冒荆棘丛行了二十里路.
此时,皓月当空,远远看到一座庄园,鲁智深心中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少不得去这里留宿,吃了饱饭,管它个戳鸟展昭,洒家慢慢理会.”
迳奔到庄前看时,见数十个庄家:,急急忙忙,搬东搬西.
鲁智深到庄前,倚了禅杖,与庄客唱个喏.
庄客道:“和尚,日晚来我庄上做甚的”
智深道:“酒家赶不上宿头,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早便行.”
庄客道:“我庄今晚有事.
,歇不得.”
智深道:“胡乱借酒家歇一夜,明日便行.”
庄客劝道:“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
智深登时急了,道:“也是怪哉,歇一夜打甚么鸟紧,怎地便是讨死”
庄家:没好气道:“去便去,不去时便捉来缚在这里!”
鲁智深肚中正饥渴难耐,当即大怒,喝道:“你这厮村人好没道理,俺又不曾说什么,便要绑缚酒家!”
庄客也有骂的,也有劝的.
鲁智深提起禅杖,却待要发作,只见庄里走出一个老人来.
鲁智深看那老人时,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头拄仗,走将出来,喝问庄客“你们闹甚么”
庄客道:“可奈这个和尚要打我们.”
智深便道:“酒家是五台山来的僧人,要上东京去干事.
今晚赶不上宿头,借贵庄投宿一宵.
庄家:那厮无礼,要绑缚酒家.”
那老人道:“既是五台山来的师父,随我进来.”
智深跟那老人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
那老人道:“师父休要怪,庄家:们不省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的,他作寻常一例相看.
老汉从来敬信佛天三宝.
虽是我庄上今夜有事.
,权且留师父歇一宵了去.”
智深将禅杖倚了,起身,唱个喏,谢道:“感承施主.
酒家不敢动问贵庄高姓”
老人道:“老汉姓刘.
此间唤做桃花村.
乡人都叫老汉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法名,唤做甚么讳字”
智深道:“俺师父是智真长老,与俺取了个讳字,因酒家姓鲁,唤作鲁智深.”
太公道:“师父请吃些晚饭,不知肯吃荤腥也不”
鲁智深道:“酒家不忌荤酒,遮莫甚么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牛肉,狗肉,但有便吃.”
太公便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
没多时,庄客掇张桌子,放下一盘牛肉,三四,,样菜蔬,一双筷,放在鲁智深也面前.
智深解下腰包,肚包,坐定.
那庄客旋了一壶酒,拿一盏子,筛酒与智深吃.
这鲁智深也不谦让,也不推辞,无一时,一壶酒,一盘肉都吃了,太公对席看见,呆了半晌,庄客搬饭来,智深又吃了.
抬过桌子.
太公分付道:“胡乱教师父在外面耳房中歇一宵.
夜间如若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望.”
智深道:“敢问贵庄今夜有甚:事”
太公道:“非是你出家人闲管的事.”
智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听了这话,就知道有事.
,一定要问,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欢莫不怪酒家来搅扰你么明日酒家算还你房钱便了.”
太公道:“师父听说,我家时常斋僧布施那争师父一个.
只是我家今夜小女招夫,以此烦恼.”
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须婚,女大须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恼”
太公道:“师父不知,这头亲事不是情愿与的.”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女婿”
太公眉头紧锁,叫苦不迭,道:“老汉只有这个小女,如今方得一十九岁,被此间有座山,唤做桃花山,近来山上有两个大王,扎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得.
因常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了老汉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缎红锦为定礼,选着今夜好,日晚间召赘.
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
非是争师父一个人.”
智深听了,怒从雄中起,恶向胆边生,道:“好个劫匪,恁地不识好歹,洒家倒要理会理会.
太公,酒家有个道理教他回心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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