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还隐约带着几分英气,不过倒也不违和,反而更显气度不凡。
嬴政拥过的温香软玉数不胜数,却从不曾见过这般相貌超凡脱俗,气质独特清逸之人,哪怕穿着简单,不涂脂粉,依旧让他越看越喜欢。
胸口里的那头小鹿是兴奋欢喜地撞了又撞,直到万芳玉又问了一遍才回过神来。
他 先是跟万芳玉行了个礼,却没说来找她的真正目的,而是扯起了谎:“万阁主,我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能否将包房里的酒水换换。
扶桑特酿太浓,喝了太上头,怕会醉酒惹事,还是换些清淡的罢。”
“欸,奴家等会儿就去吩咐。
”万芳玉嘴上应着,心里却在嘀咕:这李公子平日里最爱的就是这扶桑特酿,总嫌不够烈来着,怎的今日还要换清酒了?又是要闹哪出?
想起嬴政以前喝醉了在莳音阁里“大闹天宫”,万芳玉不禁就一阵头痛。
嬴政和万芳玉说完后,忙不迭便朝着白衣姑娘恭恭敬敬深深一行礼:“在下李政,初见姑娘,颇觉惊艳,敢问姑娘芳名,不知能相识一场否?”
谈吐有度,完全没有在包房里调戏莺红时的轻浮浪荡模样。
然而白衣姑娘却是脸上表情一僵,看向嬴政的目光本只是平淡,此刻却冷了下来,甚至带上了责备。
嬴政被瞅得心里起疑。这姑娘为何用这般眼神看我?我也没用什么轻佻的言语啊。
未等嬴政开口询问,万芳玉倒是急急跟嬴政解释起来:“诶呦李公子,您这是喝了几杯啊,眼神都不好使了。这位是赫赫有名的陵阳第一绣工虞绣娘啊。”
陵阳城自古以来就以织绣闻名,特产的陵阳绣精美绝伦,名动天下,远销四海,不少异邦商贾特地翻越万水千山到陵阳城中采购,带回本国售卖,获利颇多。
陵阳绣分官绣和民绣,民绣有绣工三千余人,其中技艺最精湛,声名最好的便是兰蕙绣坊的绣娘虞惜。
万芳玉满脸陪笑:“虞绣娘,李公子不是有意的,他喝醉了眼神出了些毛病,您莫要放在心上. .........”
虞惜点点头,表示不在意,看向嬴政的目光也平和了一些。喝酒之后眼花头晕的,这道理,谁都懂。
嬴政走近了两步,皱眉仔细看了一会儿虞惜的脸后,突然伸手,抓住了虞惜的下巴,往上一抬,伸手一摸,指尖便触到了白皙的脖颈。
嬴政的手继续往下,脸上就挨了狠厉的一巴掌——
“啪——”
嬴政难以置信地瞪着虞惜:“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两颊如火烧一般辣辣地疼。
他伸手就要给虞惜一个回礼 ,虞惜没有躲闪,迅速握拳,指缝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迎着嬴政的手掌就是一捶——
“啊!”嬴政只觉手掌一阵钻心地疼,龇牙咧嘴地将手一收,后退几步,低头一看,手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十数个孔,几个大的,竟还在往外冒血。
“操,你他娘的用了什么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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