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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我听人家读书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一夜不见你,可是想的紧,不信你摸摸……”说着郝老三就拉着李氏的手 往 下。

    想到刚才齐悦那一瞥,李氏本能的有些抵触与郝老三触碰,可那句句撩人的话语,引得她脑海里尽是昨日的翻云覆雨。

    有些女儿家般的红了脸,“门,门还开着呢。”

    郝老三一听,有戏,瞬间咧着嘴乐的见牙不见眼。

    “诶,诶,我去,我这就去关门。”

    郝老三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炼,早不是以前那个没脑子被兄弟耍的团团转的废物。

    回身温柔的抱了李氏回房,用脚勾了门“砰”的关上。

    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过后,很快传来 娇 喘 和木床的咯吱声。

    “果然是贱人,就这么离不了男人?”

    李氏屋子的后面,齐悦跟春颜正贴墙听音。

    春颜气不过齐悦当初费心把她从郝家摘出来,现在她竟被当初折磨她的男人几句好话又哄到了床上。

    齐悦倒是不算生气,‘食色性也,人之本性’。

    只是她没想到,当初自己都提醒过她,现在居然又载到郝家男人手里,这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走吧,子玉和薛姐姐还等着咱们呢。”说着从屋子后面转到贺家兄妹那边院墙出来,远远看着,像是从贺家出来的。

    韩平书房,晨七回来禀报,小声说完齐悦带着丫头听墙角的过程,站在原地低头却抬眼的悄悄打量桌子后面的人。

    夫人都去听别人家的房事了,老爷不会打仗多年伤了身体,讳疾忌医,留下什么不足以向外人道的病根了吧?

    老爷和夫人都好可怜哦,这长夜漫漫,也不知道小夫妻俩是怎么熬过来的……

    “怎么?我这书房,可有什么让你留念的?”

    “啊?”晨七的思绪被打乱,一时没回过神来,眼见老爷那边飞过来个暗器,抬脚想躲,赶紧又顿住,伸手接住镇纸。

    轻轻给放回韩平桌上,“老爷,小的接着去保护夫人了。”

    “还不快滚。”

    别以为你刚才低着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天天的干活不积极,打听你老爷家的八卦倒是厉害的很。

    看来最近训练有些松懈了,该把任务加紧些,看你们还有闲工夫关心我的房事?哼……

    一个寡男人都能哄了女人滚床单,偏偏自己夜夜把人搂在怀里,却下不得口,偶尔下个手,还得费心费力。

    想想就觉得头痛,不行,这次悦儿出手,自己一定要在她后面给她加力,让你们这些狗男女不止廉耻,不知廉耻……

    齐悦又在赵家吃了饭,只这次里正前脚出门,她后脚就告辞追了出来。

    “赵叔,等等我。”里正停下,齐悦快了几步跟上。

    “韩夫人这是找我有事?”

    “赵叔,怎么连你也开始打趣我了,”齐悦跺了跺脚,“别说现在我只是嫁人,就算以后儿孙绕膝,在您赵叔面前,不还是跟孩子一样。”

    “哈哈哈,是,都是我的孩子,那悦儿今天是有事要说?”

    “嗯。”

    里正一伸手,“那我们边走边说?”

    不管怎么样,有些事还是回到不到过去了,比如这伸手请的动作,客气显而易见。

    两人走走停停,里正时而大笑,时而蹙眉。

    春颜几步之外跟着,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齐悦的话,她只听了个大概。

    心里叹气,对待外人夫人总能冷静处理,一但遇到在意的人,夫人便会乱了阵脚,有些偏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是好的。

    与里正分开,春颜赶紧上前,“夫人,那种人你理她作甚,找几个人把她撵出来就是,反正在她名下,一无所有。”

    就算有,悄悄跟里正通了气,改了便是,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你不懂,”齐悦看看春颜,别人说她与自己越来越像,之前还不信,这做事干脆利落,拿着头就不管不顾往前撞的架势还真是……

    “这两日都跟薛姐姐在一块儿,我才发现,这内院不光用强,也得用脑子,我之前一味的想着把子玉从深渊里拉出来,可娘和时衡说的对,子玉还年轻,没理由为了孩子一辈子这么守着,那么下一个到底是深渊还是福窝,谁又能提前知道?”

    春颜之前也不赞同齐悦把人家夫妻拆散,但她也没有好办法,所以一直没跟齐悦说,现在听齐悦自己想开,心里也松了口气,“那夫人可是有办法了?”

    “我没有,可薛姐姐有。”齐悦一脸笑的温柔,“以前我们去看子玉,你可有见王祖佑?”

    春颜摇头,仔细听齐悦分析。

    “可你再看这两日,王祖佑是不是时常以活动手脚,到院里来走动?”

    “走动是小,想与子玉碰面才是真。”

    “哦,奴婢知道,夫人是说那王祖佑越来越在意子玉夫人了?所以……所以今儿还抱了霞儿小姐。”

    齐悦冲她笑笑,径直走路,不在说话。

    子玉那里有薛氏,她可放心,可自己的东西,可由不得李氏拿去养郝家的人,郝家的男人,当初对她名声做过贡献的,一个都别想善了……

    但是……好像还有什么事……好像被自己忘记了,仔细想了想,算了,回家问问时衡,他脑子好使,又了解自己,一猜一个准。

    今儿回的时间早,午觉睡得头晕,醒来一头的汗,在床上愣神了好久,还有一股悲伤感觉萦绕在脑海。

    “怎么?这是梦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韩平的声音响起,才拉回齐悦的思绪。

    揉了揉额头,“没有,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挺难过。”

    “上哪里去了?回来一直没见着你。”齐悦这才想起,回来开始,就没见到人,也没想到要去找。

    “书房呢,”韩平伸手扶她起来,“水都给你准备好了,快去洗洗,都变味儿了。”

    齐悦一闻,还真是,怪不得头晕脑胀,撒娇让韩平去给自己冲杯蜂蜜水进来,而自己拿着衣服去了耳室。

    看这天色,阴沉沉的,说不定最近就会下雨了,得让人上房看看有没有需要翻捡的地方。

    最近山坳村好多房顶都被人踩过,还真需要好好翻修。

    里正也觉得最近天气不太正常,下工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一番。

    有那一家都没一人在厂里上工的,就由附近人家帮忙通知传达。

    傍晚时分,各家各户都在家,吃饭的吃饭,乘凉的乘凉。

    “啊……”一声惊恐尖叫打破了整个村子的宁静。

    村里人聚集的很快,不一会儿,李氏的院内院外就站满了人。

    李氏已经胡乱的穿好了衣服,可床上的郝老三却等人多了,才慢悠悠的开始往身上套衣服,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猜出了他的意图。

    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摇头叹息的人占了多数,难免有些老思想的,还是觉得人家本来就是两口子,所谓合离,不过是吵架而已。

    “里正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刚才还无比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

    中间被让出一条道,里正黑着脸直接进了屋,

    “李芸娘,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严厉的声音,吓得李氏一哆嗦,双手缴着衣角,不敢抬头。

    郝老三穿好裤子,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扣的七零八落,下床扶住李氏的肩,替她回答里正的问话。

    “呵呵呵……看我们夫妻这点小事,还惊动了里正叔,你贵人事忙,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里正一个冷眼过去,“我问你话了吗?”

    “我……”

    “看来我这小小的山坳村是留不住郝家这尊大佛了。”

    郝老三心中一愣,他是有算计,但不是得罪里正,赶紧陪着笑。

    “里正叔一定是误会小侄了,我知道你……你们都是好意,是担心芸娘再被我欺负,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们看,我现在都改了,真的,真的改好了,我现在对芸娘怎么样,我说了不算,你们可以让芸娘亲自跟你们说啊。”

    里正白他一眼,看向李氏,“李芸娘,今儿到底怎么回事,还是由你亲自给大家说吧。”

    “不过在你说之前,我还得提醒你,你和他-郝老三已经合离,按说算不得夫妻,可律法不外乎人情,你们若是真的有心再走在一起,今儿这事,我想大家还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我……”李氏觉得一切都来的太快,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