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齐悦对李氏没有放在心上,不然路过去敲门可就尴尬了。
被郝老三扶回家的李氏又被哄了一场,心里甜蜜的女人脑子就有些不够用。
郝老三赖着吃了午饭,又把家里的家务帮着忙活了,临走硬是哄着李氏欲拒还迎的温存了一番。
李氏已经好久没被男人疼爱过,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撩拨下,很快便软了身子,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看着满足后熟睡的女人,郝老三露出有些邪魅的笑容,然后开门悄悄走了。
这一刻的幸福,并不代表永恒,李氏不过是这个年代最底层最普通的一个村妇,她并不知道,这半年的自由和快乐,很快又要折在她自己手里,曾经的那份痛苦和折磨,正连本带利的离她越来越近……
“嗯~~嗯~”回家的齐悦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预示着她现在心情不错。
女人,果然还是需要朋友,三朋四友就该经常一块儿说说笑笑,有利于心里健康。
“你这样就不好,要时常笑笑,”齐悦伸出手拨弄韩平的脸,“这样,嘴角上扬……”
“嗯,完美。”
说着还仔细打量自己的杰作。
韩平伸手把人搂过来坐在他腿上,“你的薛姐姐今儿请你吃了什么?回来心情这么好。”
齐悦笑笑,附上他的耳朵,“都是好吃的,要不我明天把你带上?”
“好啊,你要是不怕我影响你们姐妹说私密话,我也不建议在女人堆里待着。”
齐悦一愣,身子往后仰了仰,“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这样的人?”
“我可一直以为你是高冷,稳重,不善言辞。现在看来,你这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沾没沾身,你不是最知道。”
两人打打闹闹,起身时衣服都乱了,韩平伸手借着帮忙整理衣服,多次袭 胸,又吃了一把嫩豆腐。
一本正紧的人就是有这点优势,齐悦明明觉得他有不老实,可看人家一脸正派,要出口的“色胚”二字就梗在了喉咙。
齐母也关心子玉的问题,就怕女儿侠肝义胆,干出啥大事。
现在薛氏回来,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关心薛氏的手腕。
从齐悦口中得知,薛氏借着丈夫很快会归来,已经言明要留子玉母女在家团聚,也顺带提了一句让王祖佑也留下,到时讨论学问更方便。
只要人在这儿待的就,有些行为习惯在潜移默化中就可改变,主要里正为了女儿和外孙女,不同意子玉合离。
现在除了改变王祖佑的一些想法,还需要子玉改变。
“薛姐姐说了,‘一个好的女人,不仅要会三从四德,更要有由内而外的美,要懂得如何吸引自己丈夫的眼睛和心。孝敬双亲是没有错,可和自己的妻子互敬互爱也是一种责任,我们女人要做的就是,把那些需要的责任在潜移默化中让它变成习惯。’”
“娘,我觉得薛姐姐说的好有道理。”
“娘,你说薛姐姐说的由内而外的美,我的内在美是啥?我是啥样的美吸引了时衡了心?”
齐悦一个人说的来劲,本来就在思考的齐母,被女儿这问题问的猝不及防。
愣了一下,见女儿问完还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等答案,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被你的什么吸引?被你的,这么大人了,还一天天的人来疯,不害臊吸引。”
嗯?
“娘,你又嫌弃我,你是不是有了儿媳妇就不爱我了?”齐悦嘟着小嘴,摇晃齐母的袖子不依不饶,“我看你就是要当奶奶了,就不疼我这小棉袄了,每次都是怼我头,我人来疯就是被你怼出来的……”
“呵,你这个子没见长,小嘴到时利索了不少,都敢回来挑我的刺了……”
齐母也不甘示弱,齐悦对于最近不怎么长个子本来就心有戚戚,被母亲一说,瞬间就无语了。
其实她也不算矮,可架不住时衡高大,两人一块儿,显得齐悦娇娇小小,甚是可爱,可她自己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从气势上就少了一截,有些不搭配。
“怎么,真生气啦?我就随口说说,你这……也不矮啊。”
“哼,娘就是不爱我了。”
齐悦侧身,躲开母亲扒拉她的手。
齐母看看,这是真戳心窝子了?
难得她兴致高。跟女儿怼着玩儿,还把人给怼生气了。起身去柜子上拿了两个荷包。
“喏,今儿中午才做好的,一对儿,给你吧。”
“哼……”齐悦假装不理,其实眼睛已经仔细看过了,没错的话,这俩荷包母亲已经绣了好些天了,只是没想到是给自己的。
齐母翻着上面的绣花,“哎呀,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可惜了,没人要你,算了,留着给孙子玩吧……”
“这可是一对,哪有给小孩子玩的,”齐悦不乐意的把荷包从母亲手里用力拿过来,还小声嘀咕,“再说了,你孙子都还没见着,等到能玩荷包了,怕都放坏了。”
两个绣花一模一样,这还是之前自己在家时没事闲着画的卡通图,没想被娘拿来绣了荷包。
她和韩平一人一个正好。
“那不生气了吧,行了,礼都收了,哪还有生气的道理,大不了我下次不说你……”
齐悦一瞪眼,齐母捂嘴偷笑,没有把话说完。
薛氏回来,只要那边能让女儿放下心,她知道女儿女婿很快又要走。
所以她乐的多跟女儿说说话,以后想女儿了,还能回忆回忆。
女儿啊,是贴心小棉袄,可这棉袄到了别人家,可就不是什么时候想穿就能穿的。
“对了娘,我跟你说个正事,”齐悦一本正紧,“那个二嫂回来你看看情况,如果她心情还是不定,你不如找点事给她做,每日除了出去走走,给她弄个小菜园子什么的让她自己弄弄,分散一下注意力。”
齐母一听,这哪成,这三个月还没过,家里又这么多下人,没理由让个孕妇去下地干活的啊。
“这……怕不成吧?别说我了,就是你爹和志武怕是也不能同意。”
“娘,这事你不能老想着孩子金贵,你得想想二嫂以前和现在,你想啊,如果杜鹃嫁的是一般农户,你说她能像现在这样,整天吃吃睡睡发牢骚?”
“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二嫂可能就是不太适应现在的生活,也可能一切超出了她的预期,所以导致怀孕后,有些患得患失。”
“你给她找些忙忙碌碌,又不太要紧的事做,她不得闲,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再加上二哥体贴些,熬过这一段,兴许就好了。”
齐母仔细一想,女儿说的也有道理,想当初家里刚买了下人,自己也是一天到晚找不到事做,心里看着哪哪都不得劲。
“家里这边我倒是可以解释,只是亲家那里……”
“没事,娘你先把事办着,等有了些效果再去跟王叔那里解释,”齐悦有自己的打算,现在没见成效去说了反而会让人担心,不如过些日子解释,更让人放心,“我上次去,看王叔也是担心二嫂的,再说这次有二哥陪着,想来王叔是放心的。”
“那成,我就……试试?”齐悦一向给家里出主意惯了,齐母也信任她一心为家里,所以答应试试。
齐悦心里祈祷,可千万要有效果,不然药物治疗,伤身体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这些大夫会怎么给杜鹃这病定性。
定性不对,药自然也就不对症,万一再因此耽误治疗,对怀孕的人来说只是雪上加霜。
齐悦翌日按约定又欢喜的去赵家,路过李氏门口,也是她运气不好,郝老三刚进院子,为了表达一夜不见的相思之苦,进门就不顾形象的楼了李氏上下其手。
齐悦和春颜路过,刚好从半开的门里看到,李氏也看到了她们,露出些慌乱,赶紧推开男人。
被推的一趔趄的郝老三掩饰了眼里的愤怒,上前拉着她的手轻声询问,“芸娘,你这是怎么了?”
顺着她的目光,院门外已经空无一人,“芸娘你这是在怕什么?难道一夜不见,你就一点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