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星道:;哥哥,我是想见你,我听说哥哥在这里宴请朋友,便想亲自来看一看。哥哥,既然她们是你的朋友,黛香姐姐也在这里,不如邀请她们一块,去赏你专门为我建的流星池吧。
;这……花时越略微有些迟疑,要是殷黛香不在,他必定爽快同意了。
他妹妹最喜欢的流星池,要是跟糟心的女人一块,再美他恐怕也欣赏不来。
花流星道:;哥哥,流星池在夜里更好看,你就答应我吧,哥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呢。
花时越松了口:;好好好,还请三位赏脸,去欣赏流星池,那儿的景,是香榭台最美的景。
殷黛香迫不及待地应了一声好,挑衅地望向凤卿。
凤卿眼底精光,穿透黑夜,似能看穿人心,;殷小姐,你刚刚不是还要找你的婢女吗?
;婢女什么的,能有流星重要吗?呵,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
殷黛香的一句话,令怀瑜浑身毛发炸起,但凤卿的手一直牢牢地按住他,同时,凤卿的视线紧紧盯着安丹妮,似乎在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
凤卿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但她只是觉得,花时越疼爱花流星,花流星的身体又差,在花流星面前和殷黛香起了争执,恐怕会吓到花流星。
所以她选择隐而不发。
花时越及时打了圆场,;好了好了,殷黛香,你说话好听一点,人家又没欠你的,走吧,去赏流星池。
说着,他推花流星先走一步。
殷黛香哼了一声,快步跟在兄妹俩后面离开。
;这个殷黛香,真够讨厌的。安丹妮最容忍不了这种刁蛮的大小姐了,好像全世界都得让着她似的。
凤卿轻笑,;气什么?她敢来招惹我们,我们可不是吃素的。
若非她心软,顾忌到花流星在场,凤卿早就左右开弓,让殷黛香尝尝嘴巴子的滋味。
;说得没错。安丹妮笑。
*
流星池在花王宫最高的地方。
一片片紫罗兰盛放在流星池旁,似幻梦紫霞,将池水笼罩,又有云雾缭绕,夜里罩上一层朦胧的光彩。
有两个秋千落在紫罗兰花海中,还有品茶的碧玉桌椅,精致、又不显得奢靡。
流星池里,清澈的水底,一道道银光闪过,像陡然出现的流星雨,惊艳了双眼。
从花海间小径往下望去,可以看见远处香榭台的万家灯火,近处花王宫的雕梁画柱、诗情画意。
只是,这一切的美好,被流星池底的一团黑影给破坏了。
花时越神情一厉,;那是什么东西?
立即有人将水池里的异物打捞出水。
原来,是皮肤肿胀充水的梨儿,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花时越挡在花流星面前生怕她看到那些污秽,背对着妹妹,花时越的脸上第一次外露出杀气。
;流星池里进了人,你们都没有任何察觉吗?
周围奉灯的仆从皆吓得跪下,寂静无言。
;梨儿,怎么会是她?她是我最宠的丫鬟,深得我心,没了梨儿,我就等同于少了一条臂膀。
殷黛香扭转头颅,瞪着凤卿,;是不是你做的?梨儿是不会自己一个人乱走的,更别说还走到流星池这边来!
凤卿心里的猜测,总算得到了证实。
从刚才起,殷黛香的矛头便一直指向她。
凤卿迎上花时越带着隐隐怀疑的视线,道:;不是我做的,我和我的朋友,从一开始,就没有出过莲花阁。
;除了你,还有谁敢杀梨儿。你和她今日早上因为云梦糕结了矛盾,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了吗?而且,你说你没出过莲花阁,有人给你作证吗?殷黛香步步紧逼,指责凤卿。
花时越恍然,莲花阁没有丫鬟,自然也没有人给凤卿作证,现在无论怎么看,都是她的嫌疑最大。
流星池是他独独建给流星的生辰礼物,容不得有人拿它来做文章!
花时越神情森寒,;夜夫人,到底是不是你?
;是她。有人笃定地说了两个字。
是花流星。
花流星一脸愁容,轻叹一声,;我看见了,快黄昏的时候,我看见夜夫人鬼鬼祟祟地从流星池离开,我今夜去找哥哥,也不全是想念哥哥了,而是我看见了夜夫人,但我不确定她是谁,所以便亲自来一探究竟,方才我没有直接说,也是想给夜夫人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谁知,她并不珍惜。
;哥哥,你送我的流星池,我最宝贝不过,眼下却被人污染了,出了人命,我今后哪里还能好好赏这儿的景色呢?
花流星的话,无疑在给花时越火上浇油。
若问花时越最看重谁,就一定是花流星了。
他一定不会怀疑花流星的话。
殷黛香忍不住窃喜,眼含笑意地瞥向凤卿,却发现无论是凤卿还是安丹妮,都很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他们三个人在这里争论,她们两个却在一旁看戏。
这让殷黛香心中的窃喜,霎那间化成云烟,恼怒卷土重来。
;杀了我的婢女,今天,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殷黛香放下狠话。
花时越脸色阴沉,似在不敢相信自己看错了人,他开口了,;夜夫人,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虽这么说,但花时越已经认定,梨儿就是凤卿杀的,不仅杀了,还投入了流星池里,污了这片地方。
凤卿听来好笑,;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解释?虽然我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魅力,能够让殷小姐和花小姐联手来污蔑我,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我何德何能。
;有流星作为人证,想你也无从狡辩!殷黛香眼底的笑意即将跃然而出,就快藏不住了。
她知道,花流星一旦开口,花时越就一定会信花流星。
所以,殷黛香不用担心花时越会帮这个女人,没有了花时越的青睐,她什么也不是。
凤卿看着三人都用厌恶的视线望着她,不屑地轻笑一声,突然,旁边的安丹妮握住了她的手,带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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