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入座,欣然笑道:;多谢时越公子款待。
;欸欸!比起时越公子,我更喜欢你喊我时越,毕竟咱们是朋友嘛,对不对。花时越笑道。
白猫抓了一下凤卿的发丝,碧瞳冷冷地盯着花时越。
凤卿道:;时越公子,你的朋友,应该数不过来吧?
似乎被说中了,花时越讪讪一笑,;哪里,哪里!也就一般多。
安丹妮不由笑了,拉着凤卿入座,;这地方,还真是赏心悦目,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赏飞流瀑布。
花时越眼前一亮,;安夫人好眼光!我平日无事,就喜欢来这里品酒煮茶,别有一番滋味。
他这模样,倒叫凤卿想起了花睿。
这兄弟两,好像脾性很相似啊,嘴皮子都是一样的溜。
有人俯在花时越耳畔说了几句话,花时越将酒杯丢进水里,任其沉浮,一出口就带着火气,;让她进来,我倒看看,她能闹到什么程度!
凤卿望去,瞧见殷黛香急冲冲地闯进来,很是冒失。
殷黛香看见凤卿,双眼喷火,咬牙切齿,;你这贱人!
她扬起手,一根鞭子凭空出现,甩向凤卿的脸。
凤卿眼底一暗,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那个叫什么梨儿的,也是这样抽人的。
她抄起桌上酒杯,看也不看地扔出去,正中殷黛香眉心。
殷黛香啊了一声,鞭子撤去,整个人往后仰倒,摔坐在地上,漂亮的裙摆沾上尘泥。
额上火辣辣的疼,刺激着殷黛香的神经,理智什么的,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竟敢对我动手?
;我为什么不敢对你动手?难道我就只能坐在这里,等着你的鞭子吗?凤卿一连反问两句。
殷黛香哑口无言,火气蹭蹭上冒,气得她只能抓紧鞭子,像一座被堵住的火山。
;小姐,正事要紧。她的丫鬟颤巍巍地提醒殷黛香。
殷黛香总算找回了几分理智,她望向花时越,;时越哥哥,你就这样看她欺负我?算了算了,让人给我设个座。
这女人今天这么好说话?花时越冒出这个想法。
他觉得诡异,但也松了口气,递了个眼神下去,很快就有人为殷黛香布座。
殷黛香坐下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凤卿,眼底的恶意几乎凝成实质,聚起一团漆黑的浓雾,带着腐蚀的恶臭。
凤卿随便她看,不动如山,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饭菜。
她可是饿了。
殷黛香心底怒骂,猛然站起,;喂,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婢女梨儿?
凤卿夹着菜,置若寡闻,不予理睬。
;我叫你呢,你耳朵聋了吗!
凤卿抬起执筷的手,殷黛香忆起刚才那个酒杯,她到现在额头和手腕还在痛,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凤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勾起殷黛香的满心羞恼。
花时越觉得这么下去,两人肯定要打起来,他干咳一声,问殷黛香:;你的婢女,问夜夫人做什么?
殷黛香冷哼一声,;我晌午进了你这花王宫,梨儿就不见踪迹了,她一向乖巧懂事,定不会平白无故闹失踪,我怀疑她遭人暗算了,在花王宫里,有胆子又和我有仇怨的,非她莫属!我不问她,我问谁去?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安丹妮还欲再说,被凤卿扯了扯衣袖,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了。
;暗算?凤卿清凉如水地低喃,按下白猫蠢蠢欲动的头,她掀起眼帘,淡淡看了殷黛香一眼。
;你的婢女去了何处,和我有什么干系,说不定是在哪儿迷了路,又或者喝了酒醉倒在哪,怎么听殷小姐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笃定你的婢女已经出了事?
凤卿见过的人不少,就殷黛香这股话里透出的意图,她似乎猜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殷黛香手段未免太毒辣,这样的人,是没有良心可言的。
殷黛香的眼珠子慌乱了一瞬,正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远处有人高呼——
;小姐来了。
在花王宫里,唯一一个能被称作小姐的人,只有一个。
殷黛香如释重负,转头望去。
花时越迅速站起来,朝那个方向匆匆走去。
木轮椅碾过玉石路的声音,并不是很好听。
凤卿循声看去,只见素净的少女坐在木轮椅上,被婢女推着前行而来,微风俯瞰,沉静的眼眸里,带着某种神秘。
花时越接替了婢女的活计,推着少女由远及近。
而这时,安丹妮也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是花家大小姐,花流星,也是花家嫡系的唯一女孩,和花流星是同母所生,据说一出生便不利于行,一直被花家很好地藏在深闺。
同母所生?
凤卿起了疑惑,;那花睿呢?
;花六公子,那是继室所出,这些家族里的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不过就凤卿现在接触到的而言,不管是花睿还是花时越,这两人脾性都是很好的。
这时,花时越推着花流星,已经过来了。
花时越笑着道:;夜夫人,安夫人,容我来为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胞妹流星。
;花小姐,你好。凤卿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安丹妮也跟着打了招呼。
只见花流星嘴角蔓延出一缕春风如醉的笑,;两位夫人,看起来都很好呢,不过夜夫人为何要戴着面纱?
众人都看向凤卿,凤卿眉眼微动,;我样貌不好,恐污了旁人的眼,所以戴着面纱。
戴着面纱虽然很不方便,但露出这张脸,更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祸端,对比起来,凤卿还是挺喜欢戴面纱的。
;原来竟是这样,流星失言了。花流星歉意地笑了笑,小脸微白,双脚藏在毛毯下,似乎真如传闻所言,她的身体不是很好。
;呵,原来是个丑女,都说丑人多作怪,此话果然非虚。殷黛香冷笑一声,听到凤卿的不好,她总算心情舒畅了一些。
凤卿懒得搭理她。
;流星,夜里风大,你怎么出来了?想见我,让枝媛来叫我一声就好了。花时越满怀心疼地道,他接过婢女递来的骨伞,撑开挡在微风吹来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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