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潇知道自己得逞了,说:“你帮我稳住小汐,之后我会透露一些余悦格的事让你知道。”
“稳住的意思是?”淳于漠不明白。
“你去见见小汐,问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想的,这个婚还要不要结,”顾念潇告诉说:“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一家人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顾念洒一直在给小汐打电话,她都不解,给她两个妹妹打电话,接了也都说没事,所以我只能找你了。”
淳于漠听着,却是一片沉默。
顾念潇兀自念叨说:“顾念洒不让我妈给小汐打电话,担心小汐不能拒接电话,又会勉强了她,所以我弟弟只是想知道小汐是不是特别介意顾家的事,还有她的真实想法。”
淳于漠此时觉得可以让淳于淇帮忙打听一下,并不需要亲自去跟淳于汐见面,所以他答应说:“就这样定了。”
但是淳于漠挂断电话的时候,淳于淇也刚挂断电话,告诉说:“小汐姐和沃哥哥正在往这边来,已经在路上了。”
“谁是你的沃哥哥,叫的比亲哥哥还亲呢。”淳于漠淡然说道:“你去问问淳于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顾家等着回话。”
淳于淇想了想说:“你可以避而不见,我当然也必须听你的吩咐,但是你想过没有,小汐姐为什么在我和小沐的面前没有哭、没有甭哭?反而是直接闯去了‘雾晨居’?”
“为什么。”淳于漠似乎只关心顾念潇能透露给他有关余悦格的什么信息。
“因为我和小沐是收养的,”淳于淇解释说:“并非是亲疏的缘故,而是我们两个因为鱼店未必受到最直接的影响,你们三个才是一样的。”
“我们没有什么一样的可言。”
“那我辞职。”淳于淇哼道。
“你就算辞职也是我妹妹。”
“因为boss吩咐的事我做不到,能力不够,我才辞职,这跟妹妹没关系,我也没有要拒绝吩咐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小汐姐现在显然需要的是‘感同身受’,她是在寻找‘同类’的安慰。”
淳于漠却根本不打算和淳于汐、淳于沃见面。
淳于淇又劝说:“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和小汐姐聊了,也聊不出什么,我们刚刚就在一起,她可是什么都没说,像是说不出来。”
“她去找淳于沃,就说得出来了?”
“小汐姐的崩溃,我自认不能体会的那么深切,淳于漠,坦白说你现在的确是可以感同身受不是吗?”
淳于漠却回避这样的话题,完全不搭理。
淳于淇毕竟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于是改变思路问说:“刚才是顾董打来的?”因为她听见了‘喝酒’两个字。
而淳于漠并不喜欢喝酒,酒友也就顾念潇一个。
“顾董给出的是什么条件?”淳于淇问:“肯定不是钱和生意,顾董…难道给出的条件和余悦格有关?”她一语中的的揣测。
淳于漠依然冷着一张脸。
淳于淇于是说道:“那你自己掂量吧,见还是不见,如果没必要你也不会答应顾董,让我去打听什么,看似应该是你很想得到的条件。”
淳于漠的心里的确是有一杆秤,正在反复衡量着此事,这取决于他想知道余悦格的事的程度。
半个小时的蹉跎过去了,淳于漠回过神来的时候,淳于汐和淳于沃已经坐在了他的眼前,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
淳于漠如此认为,只有知道了余悦格的事,也才能决定是否和余悦忆继续,还有成为余氏孙女婿的路,是就此停步还是继续,这不止关乎到他个人的婚姻,还关系到他的事业,所以需要理智的决定。
淳于沐也是第一次见到淳于漠,所以小声的叫了一声:“漠哥哥。”
淳于漠却好像完全没听见,眼皮也没抬一下,只坐在自己的老板椅里,深沉的令人胆寒。
淳于淇对淳于沐说:“先去我的办公室,”然后对淳于漠说:“公司已经下班了。”她的意思是,他们三姐弟的谈话不会受到打扰。
之后淳于淇关了门,带着淳于沐往自己的办公室回去。
淳于沐悄悄的说了一句:“小淇姐,淳于漠好可怕,你是怎么在他身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助理的?”
“他那张脸就是零表情,他就那样。”淳于淇显然已经看惯了淳于漠的冷面冰霜。
淳于沐担心问:“他们三个不会打起来吧?”
淳于淇笑道:“应该不会吧。”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看是淳于漠,她接起来电话。
淳于漠问说:“你们去哪里,端几杯咖啡,过来。”
淳于淇还没应声,听见电话里淳于汐说了一句:“我要喝酒。”
淳于淇挂断电话,对淳于沐说:“大姐要喝酒,淳于漠让我们两个也参加。”
淳于沐呢喃说:“原本没留我们,我的心里还真的有点小小介意,毕竟我们现在也姓淳于了嘛,这是家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淳于淇却只是想给他们姐弟三个一点空间和时间,她之后去茶水间端了咖啡,也让淳于沐拿了一瓶香槟,两个人又原路回去了淳于漠的办公室。
咖啡和酒水都放在了茶几上,淳于淇和淳于沐并肩在椅子里坐了下来。
淳于沃还被淳于汐抓着手腕,两人坐在沙发上,淳于沃问说:“什么时候能放开我?我是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才没有还手。”
淳于漠先冷言说了一句:“有事说事,不必耽误时间。”
淳于汐松开了淳于沃,却拿起了一瓶香槟,直接猛灌了起来。
“姐…姐,”淳于淇紧张说道:“这虽然是香槟…”话没说完,一瓶香槟已经被淳于汐喝了下去。
而且淳于汐还问了一句:“没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