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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中秋月不圆

    夜晚,姚动生又去街里找陶华,见面就对她调侃道:“今天早上照了照镜子,然后就想到了找你。”

    “为什么?”

    “喜欢南方的夏,北方的冬,一个人的秋,和发春的你!“

    “不要脸!”陶华啪的一拳,轻轻地打在姚动生的胸脯上。

    “看不到你,我会想你,找不到你,我会着急,你生气,我真的在意,你伤心,我也会难过,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没有了意义。”

    “今儿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甜到腻味了!”

    “才知道啊?我哪天的嘴儿没抹蜜?对于你呀,即使是给你煮咖啡,我也坚持放糖!”

    “废话!不放糖咖啡那么苦,怎么下咽呢?”

    “有的人喝咖啡是不放糖的,放了糖就失去了原有的风味了。思恋一个人的滋味亦如此,如果夹杂别的东西,感觉就变了。虽然单纯的思念就像喝一杯冰冷的水,很凉很凉,但如果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那么思恋的感觉就会很长很长。。。”

    陶华就挑逗道:“那你就平时停止思恋活动,最好的方式是让自己大大快乐起来,保持激情四射精神飞扬!”

    “没有你在跟前,我自己能飞扬得起来么?我说句真心话,我心中就想这一辈子粘着你,连雨拍打在你身上我都嫉妒。这不,中秋节到了,我提前给你过节!”

    “有情之人,天天是节。一句寒暖,一线相喧;一句叮咛,一笺相传;一份相思,一心相盼;一份爱意,一生相恋。”

    “话虽那么说,但还是要落到实处,没有一件实物难以表达我心中的情怀。你看,这么多日子来,每次看到好的东西我都想给你,今儿,我给你送月饼来了。”说完,姚动生从行李包中取出一盒铁皮包装、上面印有仙女奔月图案花纹的月饼送给陶华。

    谁知,陶华接过月饼的一刹间,眼圈立马红了,即刻便热泪盈眶。姚动生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向来对她的人格非常尊重,并无半点轻薄与待慢之处,每次来看陶华不都是高高兴兴的吗?而且她与他的交往也是你情我愿的,自己并没过分之处,也没有欺负她,她为何委屈得哭了呢?

    为了弄清怎么回事,姚动生便装着幽默地问道:“与其隐藏那么多秘密,还不如敞开说明白。即使再怎么努力控制,也会有矛盾的存在。我以前只爱看你笑的样子,今儿却无法承担你的难过。如果你谈个恋爱都谈的天天难过流泪,那你就要停下来扪心自问,你到底是找了个对象,还是找了个洋葱,你认为我就是那惹你流泪的洋葱吗?”

    陶华噗哧一声笑了,然后细细道来:“不关你事,瞎唠叨什么呀?这块月饼让我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辛勤劳作的母亲和在学校里上学的弟弟,面对大家都能看得到的中秋圆月,母亲和弟弟此刻应该是不是也有月饼吃?”

    “呵呵,每逢佳节倍思亲呀,那好办,咱打个电话给他们,或者寄两盒月饼过去,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不是那个意思,此时此刻,不知咋的,我突然还想起以前建筑工地上那个初恋男朋友。。。”陶华啜泣地对姚动生说道。

    姚动生一听,羞骇得无地自容,陶华早就有男友?而且还是建筑同行啊?我考!也算朋友妻,不可欺呵。于是,姚动生有些悻悻地说:“谢谢你给我的小幸福,曾渲染了我的世界。谢谢你给我的小爱恋,曾弥漫了我的人生。但有时爱却是一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难道,我成了不道德的第三者?!”

    “姚哥,不是那样的,你不知情,不是你的错,错在我,我为了多招揽生意,广交朋友,没有及时告诉你,我有男朋友的事情真相。姚哥,直对不起!”

    “桃花,你言重了!感情无法分对错,你我一路走来,原本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对的人,相爱,专一,厮守,白头。没想到命运捉弄,这一次却让我失望了,原本想到你这儿来是想请你给我一点温暖,没想到你却突然给了我一座冰山。妈的,岁月对我太不公平,我有点嫉妒我的那位同行了!”

    “为什么?”

    “嫉妒同行先于我遇见你,后悔自己这么晚才遇到你。”

    “别总埋怨老天对你不公,其实老天根本不知道你是谁。”陶华开玩笑道。

    姚动生惋惜地说道:“每个人的心灵都是一个个在阳光下游走的城堡,我不奢望你能够打开一扇门,只需要你是一个聆听者,听一听我的心跳。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居然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我说桃花,感情不是水龙头,不能说关就关,我可以等你,不做玫瑰,也要做你心上野草,一点点湿意便肆意疯长,烧不尽,吹又生。”

    陶华伤感地说:“感情有可能像电池,慢慢的消耗,总有一天,会耗尽你所有的念想。所以,你有可能永远等不到我,为了你幸福的余生,我看你还是把我忘了吧。”

    姚动生说:“没那么绝情吧?我不会放弃的,即使我们各自有了新朋友,但你在我心里却挤不走。。。”

    陶华苦中作乐地说道:“那你就等一辈子吧,你会看到我的儿孙满堂。也怪我,当初其实也不算喜欢你,可是我寂寞久了,就想有一个人能陪着我,而你的好又恰到好处地让我离不开。”

    “呵呵,我算一备胎啦?”

    “也不是,时间一长,我心里开始不安,觉得对你不公平,所以就由怜生爱。。。”

    “友谊的小船不能说翻就翻,感情的巨轮不能说沉就沉,你艳艳桃花一般的脸也不能说变就变,我们还得继续交往下去,我相信你那位神秘的男友见到我们这般恩爱,也会知趣地退出。桃花,我要等下去,等我们走过这匆匆岁月,熬过人生疾苦,黄昏下你陶醉在我的怀里,做个可爱的小老太太。。。”

    “哎呀,姚哥,你别再说了,其实,我的内心也很痛苦。。。本来,爱你让我勇敢,什么事都不难;想你想得坦然,不再心烦意乱。原以为我听到远方的呼唤,我的心就会飞越万水千山,现在,我只能默默地递给你一朵小花,愿它带给你一片盎然的春意。”

    “谢谢你的那朵小花,我在你左边,因为那里靠近心脏。你在我左边,因为你是我的心脏。一段情,如果走着走着就散了,你叫我如何取舍?一颗心,如果跳着跳着就停了,你叫我如何忘记?没有你陪着的那条必经之路,终点是彷徨。留有你陪着的那条必经之路,终点是幸福。有些伤,我不哭,我不闹,不代表我不疼痛;有些人,我不吵,我不笑,不代表我不珍惜啊。”姚动生有些感伤地说道。

    “姚哥,其实我心里也很痛苦,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也知道你的心中肯定也只有我。有一个人,只要遇见一次,就永远会记得。有一个人,只要走进一次,就会慢慢懂得。我也知道,如果这一个秋季我们擦肩而过的话,那么在接下来的冬季,纵然是雪花满地,也只是徒增我们心中的冰凉和悲伤而已。。。”

    “既然可以拥抱,就不要轻易放弃。既然可以承诺,就不要轻易食言。曾经的甜蜜只属于自己,冷却的心依然美丽。不要轻易说分离,既然分离就不再叹息,就不怕孤寂,昨日的风雨已经过去,未来的梦更要珍惜。人生不过如此,且行且珍惜,自己永远是自己的主角,不要总在别人的戏剧里充当着配角。如果注定这一切,我宁愿单身。。。”姚动生说完,从蔸里掏出一迭钱来,塞到陶华手里,她顿时泣不成声。

    待姚动生转身要离开时,陶华拉住他不让走。她央求道:“姚哥,你是好人,你救了我,我无以报达,只能给予温情款待你,我想你最初来到这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晚你就再留下来一次陪陪我吧。。。”

    姚动生走也非情愿,留下来吧,又受道德良心的谴责:“忧伤的我,无法阻止对你一生一世的倾诉与渴望。若不爱了,去留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一旦说了更伤人。离去的理由千千万,种种无可挽回。转过身,是不想看到你倔强的眼泪;闭上眼,是不想看见你逞强的笑容,我看,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吧?”

    “你别走,行行好,留下吧。爱是为了拥抱为了牵手,不是为了争吵为了调头。就算今儿说破缘由,你我分手,那还有友谊和情分在心头,无论如何,你留下一宿。”

    “其实你是个好女孩,我真的挺喜欢你。。。当誓言已成谎言,我又何苦在乎瞬间。当情话已变谎话,我又何必强求敷衍。对不起!爱情不需要乞怜,也不需要低眉顺眼,忍气吞声。时光转瞬即逝让你和我学会徒留悲伤,岁月悄然飞逝让你和我徒留回忆。。。”

    “姚哥不必过于自责,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与别人何干?以后你要蓄起长发,多去吹晚风,好好吃饭多喝水,善良待人,努力学习。。。”

    “我愿以一朵蒲公英的姿态行走世间,和你守在远方的落寞。我愿变成一株熏衣草,为你守在大地的孤独,看清世间繁杂却不在心中留下痕迹,花开成景,花落成诗。。。”

    最终,经不住陶华的挽留,答应留下来陪她,抬眼深情凝视着她,自嘲道:“掬韶华如烟,抛爱恨两边。看青山笑颜,听风声淡淡。醉一场繁华离乱,叹自已执迷歧途无返。”

    “别那么伤感,姚哥,我虽然有个男朋友,但还未结婚,这年头天各一方,世事难料,将来我与他能不能最后走到一起都是个未知数,所以你不必感到绝望,也许,我们还有希望。”

    姚动生这才高兴地说道:“自从你出现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人爱是那么的美好,而且可以爱得如此缠绵悱恻,刻骨铭心,真应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的话。”

    陶华也欣然说道:“曾经迷惘的心中,是你牵引我走出寂寞,我想将对你的感情,化作暖暖的阳光,期待那洒落的光明,能温暖你的心房;我想将对你的思念,寄予散落的星子,但愿那点点的星光,每晚都能照进你的窗前,伴你好眠。。。”

    “桃花,自从我在什刹海岸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我只是偶然遇见便擦肩而过,远远地,我目送你的背影,看见你那一束大红色绸带扎在脑后的黑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看见你蹦蹦跳跳地走向银锭桥边,一件红尼大衣,紧束着腰带,显得那么轻盈,那么矫健,简直就像天边飘来一朵红云,我当时就有些心醉神迷。”

    “要不是被车撞下什刹海,咱俩可真就擦肩而过,永无相见的那一天了。”陶华笑呵呵地说道。

    “那也未必!咱俩第二次见面不就是在你们按摩店么?有缘之人自会相见,而你的店铺就是缘媒的载体,即使我没遇见你,也会有别人遇见你,缘份是逃不掉的。记得那次我与工友们全来到鼓楼街上找刺激,他们都选择了理发店,而我偏偏却选中了你的按摩店,你说是机缘巧合,还是缘份牵引?”

    陶华笑着答道:“古人云,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坚信你我的相识皆是缘分所致,不然者再一再二地重逢如何解释,这在冥冥之中被上天早已注定。”

    “最初我在什刹海畔芳草径上给你让道之时,一眼瞥见你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平心而论,你虽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形象有距离,但你肤色白皙,身材苗条,五官端正而显得秀气,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直到跃入水中救你,和你刚刚接触的一瞬间,我就强烈地感到你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春花秋月,是诗人们歌颂的情景,可是我对于它,却感到十分平凡。只有你嵌着梨涡的笑容,才是我眼中最美的偶象。青翠的柳丝,怎能比及你的秀发;碧绿涟漪,怎能比及你的眸子。。。”

    “呵呵,你这是临别赠言么?”陶华调皮地问。

    “不!这不仅仅是临别赠言,这是储藏于我心中的真实想法,有时我在工棚里对着手机凝视你那张玉照,简直觉得整个世界都永远沉浸在明媚的春光之中。你其有点像天上的月亮,也像那闪烁的星星,可惜我不是诗人,否则,当写一万首诗来形容你的美丽。你更像一尊象牙雕刻的女神,大方、端庄、温柔、姻静,无一不使男人深深崇拜。”

    “呵呵,极尽夸赞我之能事,都快吹嘘得没边没际了,再怎么讨好欢心,我也是别人的女朋友了!”陶华有意挑逗地说。

    “别打断我美好的回忆,那个美好的下午,那个什刹海畔,你穿的那件桔红色的衣衫自然敞开,展现出红白相间的绒衣,湖蓝色的紧身长裤,衬托出修长的腿,既潇洒又富有美感,证明你的装扮是成功的。

    尤其在我的工地,当风吹干你的散发时,我简直着魔了,在闪闪发光的披肩柔发中,在淡淡入鬓的蛾眉间,在清彻明媚的眸子里,你竟是如此这般的美丽可人。尽管你身材纤弱娇小,说话柔声细气,但你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妩媚得体的举止,优雅大方的谈吐,一开始就令我刮目相看。”

    “呵呵,我好感动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士对我的观察这么细致入微,这么系统地描述和评价我的长像,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以。姚哥,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姚动生动情地回道:“爱情有两个时间,分别是天荒和地老,爱情有两个人物就是我爱的你和你爱的我,爱情有两个地点,那便是天涯和海角。但爱情不是两条并行线,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最终会有一个终点。”

    陶华马上便发出强烈邀请:“我们一起经历了坎坎坷坷,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一起享受过甜甜蜜蜜,一起憧憬过轰轰烈烈。千辛万苦只为今晚,同舟共济换来美好,亲爱的,今晚就让我们两手紧握,将爱情进行到底,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姚动生放肆地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陶华闭上眼,感受着他给她的每一点温度。姚动生对她说道:“在你这个有牡丹一样富贵的外表、梅花一样坚韧的质量、荷花一样纯洁的心灵、桃花一样甜美的笑容、葵花一样飒爽的风姿的人面前,我不但要优雅,还要幽默一点,不然,怎能对得起良辰美景,俊俏佳人?”

    “我呀,左看右看,你活脱脱就是一个花痴嘛!”

    “花痴兼护花使者,总好过色狼兼采花大盗!”

    “遇到你之前,世界是荒原;遇到你之后,世界是乐园。过去的岁月,像一缕轻烟,未来的无限生涯,因你而幸福无边。每次念你在心头,彩虹也微笑开了口,每次想你在深夜,星星也为我守候。我们的爱遥遥,美了自然界,甜了心尖尖!姚哥,假如哪天我因故离你而去,你再也见不到我,不会记恨我吧?”

    “不要老说泄气话来试探我的底线,你不会离开我的,因为你和你的那个‘影子’男友恐怕早已物是人非,往日不可追了。再说啦,这年头不光只有初恋,谁没有几段恋爱史?我又不是八婆,不想去计较任何得失,我宁愿像个孩子,不想知道你以前太多的事,听太多的不是,我愿在你面前单纯一辈子。”

    “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前男友,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其实嘛,我是真的喜欢你。 如果我从你的世界消失了,你会不会在半夜突然醒来,想我想到泣不成声?”陶华还在试探姚动生。

    “没有你的时候,色彩是单一的,没有你的时候,饭菜是无味的,没有你的时候,我是空心的!现在每天醒来,睁开眼见到的是手机上你那似阳光般的笑脸,好想哪天醒来时,第一眼所触及的是真正的你那似花般甜甜的睡容。亲爱的,车票我买好了!起点是今生,终点是来世,上车请遵守天长地久规则!人跟心不可随意伸出车外,不可中途跳车,希望我们能相爱到永久,永不分离。”

    “姚哥,你要好好赚钱,这样至少在没人陪你的时候,你可以去吃想吃的东西,去想去的地方。即使风不再追云,冰不再化水,火不再炽热,石不再坚硬,也不会停止我在心中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