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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朦胧,冉颜一袭墨蓝色的缎衣行在花园里并不起眼,从和雅居到冉美玉居住的楚水居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她刻意避开人,走的都是曲径小路,直到楚水居门口也不曾碰见一个人。

    “十七娘?”一个约莫十岁上下的姑娘从屋内出来,看见看清来人是冉颜之后,满面愕。在她的印象里,十七娘畏惧她家娘子,可能亲自送上门来?

    见冉颜走,那侍婢才反应,连忙欠身行礼,问道,“娘子来寻我家娘子何事?”

    冉颜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跟前,才开口问道,“冉美玉呢?”

    “娘子已经就寝了,可要……”那侍婢话说了一半,眼前一黑摇摇晃晃的向后栽去。

    冉颜一把拽住她,脱下屐鞋拎在手,然后抓着她的束带,将人给拖到了她刚刚走出来的房间。

    里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语儿,你了?”

    冉颜把药水抹在语儿的身上,然后悄悄退出屋外。才走出没有几步,听见屋里那个女孩轻轻唤了语儿几声,便传来噗通一声闷响。

    方才那个语儿说,冉美玉已经就寝,听她的意思是刚刚就寝不久,看来是傍晚,冉颜推测可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了晚上冉府的侍婢就会到回到专供奴婢就寝的院子,各房内只留下贴身侍婢。而暗卫一般都只守在外围,不会跑到内院来。

    冉美玉的贴身侍婢有四个,除了这两个之外,应该还有一个在寝房的外间值夜,另外一个……

    冉颜目光转向隔壁的那间屋子,把迷药从门缝的边角倒入屋内。

    过了片刻,推门进去。

    屋子就如冉颜所想象的那样,并不大,只放了两张榻,各有帘幔遮住,一边空着,另外一边帘幔遮垂。

    她就这么大喇喇的走了进去,只是脚步极轻。

    床榻的上的人翻了个身,张开眼睛,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冉颜已然用浸了迷药的帕子遮住了她整张脸,用手死死的按住她的嘴,使她不能叫喊或者咬人,顺便迫使对方用鼻子呼吸。

    侍婢挣扎了没几下,动作便渐渐缓了下来。

    冉颜又顿了片刻,冉颜才收起帕子,面无表情的打量侍婢一眼,弯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着痕迹的探了脉搏,一手用力掰开她紧紧攥着的拳头,从里面几根从衣物上抓下来的缎丝,然后掀开被子看了半晌,才给盖上。而后猝不及防翻身上榻,死死压住她手足,将浸了迷药的帕子再次捂在她脸上。

    果然,冉颜遭受到了剧烈的抵抗,可冉颜首先占了上风,加上迷药的分量十足,只不过几息的,这侍婢浑身一松,彻底的晕了。

    方才冉颜握住她手腕,并且同时用力掰开侍婢手的时候,明显她的脉搏不正常的加速,并且手上有一瞬的发力抵抗,如果真是彻底昏迷了,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形。

    这次冉颜没有急着松开,而是先探了探她的颈部动脉,确认是真的晕了,才下了榻。

    这侍婢倒是聪明,刚开始的较量,四肢无力,根本不是冉颜的对手,便屏住呼吸,企图先瞒过她,而后再寻对策,甚至还刻意抓了“证物”。

    只可惜,冉颜从来都不会放过一丝漏洞。

    有了这次的经验,冉颜心里又警惕了几分,看来冉美玉身边的侍婢倒还挺有心机和胆量。

    楚水居没有和雅居大,能够作为寝房的只有两间,依照冉美玉的性子,定然会选择又华丽又大位置最佳的那一间,冉颜毫不犹豫的往楼上走去。

    站在主卧的门口,冉颜一样先把迷药倒了一瓶进屋内,虽然效力会降低,但至少能够让她们没有力气反抗。

    做完这件事,冉颜便依靠在栏杆上,看着苍茫的夜空。

    现在已经十二月初,一弯浅浅的月挂在高远的苍穹,星子稀疏,夜色深的几乎与天已经成了一色。影影重重的树影随风招摇,犹若张牙舞爪的怪兽。

    冉颜忽然觉得很孤单,对比初来时,她有了牵挂,冉云生、邢娘还有晚绿和歌蓝,他们对她都很好,这是她的幸运,可不知为,偶尔她还是感觉孤孤零零的一个人。

    就因为如此,她才不肯手软。

    冉颜的智商也不是用不起计谋,可她就是不耐烦把脑子用在一些可有可无的、无休止的争斗上。从事法医多年,有个道理是最清楚不过的,对于一个人来说,生命的完结就意味着一切的结束,留下一具尸体,诉说着只有法医才能看懂的秘密。

    估摸着差不多了,冉颜抽出箫的短刀,撬开门栓,走了进去。

    寝房内的构造与冉颜那间几乎一样,只有一些摆设的不同,外间的侍婢和衣倒在榻上,看样子似乎是刚想脱衣就寝,便被迷药弄昏了。

    冉颜她不会完全昏倒,便上去帮她补了点迷药,等她完全昏,便帮她脱了衣物,放在榻上,弄成安睡的模样。衣物也学着晚绿平时那样,挂在榻尾的小屏风上。

    进了内室,冉颜施施然的坐在了榻边,沉冷的望着冉美玉。外间那名侍婢尚且不可能完全昏迷,冉美玉睡在内室,更加不可能彻底昏了,现在大概只是睡意加迷药,所以进入了梦乡。

    冉颜掀开被褥,唰的用刀剑顶住冉美玉的胸口,没有丝毫手软的刺破皮肤。

    冉美玉正熟睡,猛的吃痛,无意识的尖叫,却因为了冉颜的药,那喊声到嘴边变成了呻吟,她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凶手”,待是冉颜之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怒火,“冉十七,你要干!”

    黑暗,冉颜挑了挑眉梢,声音嘶哑沉冷,“杀人,看不出来?”

    冉美玉打了个哆嗦,丝毫不敢怀疑冉颜话里的真实性,“你疯了!”在她看来,就算要杀人也的想办法掩饰,再样也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想到这里,冉美玉又有了些底气,张口唤她侍婢的名字,“桃儿?桃儿?”

    冉颜将帕子在她面前轻轻拂过,将药力又加重了几分。

    冉美玉不明所以,只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正要,却觉得眼皮又重了几分,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想动动不了,想叫叫不大声音,就像梦魇一样。

    “你为要杀我?”冉美玉声音虚弱,恐惧的看着还插在心口的刀,还有冉颜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她觉得肯定是做了噩梦。

    冉颜用的药不同于普通的迷药,吸入少量,就如同吸毒一样,浑身的神经末梢感觉迟钝,对于疼痛的感知比平时减弱许多,不同的是,毒药会让人陷入亢奋疯癫的状态,而这个药是会令人渐渐失去意识。

    “我杀你的理由太多了,还需要一一列举吗不跳字。冉颜收回刀,走到几前点亮了一盏四角方灯。

    微弱昏黄的光线照亮她的脸庞,但那一副冷然的模样,更令人不寒而栗。

    “严格来说,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冉颜轻轻道,仿佛低喃细语,只不过内容令人脊背发寒。

    冉美玉挣扎着要起身,浑身却被灌了铅一样,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挪动小板寸,她颤声道,“这里是天子脚下,你杀了我,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是吗?我不得不告诉你……”冉颜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伸手扒下冉美玉的裤子,“我这么些年,都没学,却只会一样,就剖尸,当然,活人也一样解剖。而且保证比人不是我干的。”

    冉美玉浑身颤抖,不是因为从未被人看过的身体暴露在冉颜面前而羞愤,还是因为被骇住,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冉颜用刀子挑开她的衣衣带和袔子的带子,冉美玉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身体暴露在冉颜面前。

    冉美玉羞愤的瞪着冉颜,却不用语言才能表达的愤怒,一双美眸几乎喷出火来。

    冉颜从袖掏出一方白叠布,擦拭着刀锋,而后拉过冉美玉纤细的手臂,伸手试探着,一边看从那里下手,一边淡淡道,“要怪就怪你蠢,信不信你母亲现在已经我杀人不眨眼?她现在一定很着急,后悔让你来长安,因为……离危险这么近。”

    可笑她冉美玉与冉颜咫尺,却不“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冉颜看着眼前这具鲜活的身体,黑眸迸发一种平常人看不懂的狂热,每每她解剖尸体遇上挑战时便是这种表情,而第一次切割**,也不失为一种挑战。

    可是这种表情却将冉美玉吓的哭了起来,声音小小的,带着呜咽,满是恐惧。现在的冉颜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在她眼里,索命的恶鬼也不过如此!

    冉美玉毕竟是一个被保护起来的闺阁少女,虽然心肠歹毒,却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见冉颜的刀就要刺入皮肤,急急哭着求饶,“饶了我!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是裴景抓了我,要把我献给太子做宠物,我害怕,我不想做宠奴,情急之下才会……啊!”

    她话音未落,冉颜的刀已经划破了表皮,殷红的鲜血如红豆一样冒了出来,映在白皙细致的皮肤上,美的妖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