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脖颈后面的皮肤上轻轻划过,明明是无意识的触碰,却好似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心头荡起阵阵涟漪,心神荡漾起来。
扣子很快解开,她有些受不了这种心跳加速的异样,在他拿走项链后,忙退开坐回原位,脸颊一片绯红,神情不自然。
扣子很快解开,她有些受不了这种心跳加速的异样,在他拿走项链后,忙退开坐回原位,脸颊一片绯红,神情不自然。
就在她退回去坐好且一脸不自然的时候,严绝忽的笑了起来,似乎心情愉悦,手里拎着从她脖子上摘下来的项链在眼前大量一二,指腹在项链上轻轻磨搓,然后,忽然拿到鼻翼间,轻轻嗅了一下,因为刚从她脖子上摘下来,上面还有她的体温和气息……
而且,他是一边目光愉悦玩味的看着她,一边把项链放在鼻翼间闻的,眼神如此幽深……
本来只是闻项链的,可是那条项链是她刚刚才戴过的,他这样,她有一种他正附在她脖颈处闻她身上的气息一样,暧昧又难为情。
阮宁哪里想到,自己明明是想撩他一把逗他,却被他反过来将了一军。
正回缓过来要让他把项链给她呢,见他这样,小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忙扑过去就要抢:“你不许拿来闻,还给我!”
然后一把把项链夺过来了,拿在手里藏到身后,一脸幽怨的瞪他,脸红扑扑的像是被火烤过一样。
要不是墨肯在前面开车,他们不好在后面闹,免得被墨肯看笑话,她肯定扑过去打他一顿,再咬他一口。
这个混蛋!
严绝被她瞪着,却没有半点以往惹她生气时的担忧和无奈,只笑的格外的愉悦,很有成就感,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很喜欢看她因为他而害羞气恼的模样,这样活色生香的她,只因为他而存在。
心情好了,说话都带着几分笑意:“你明天问一下,这条项链多少钱。”
阮宁正一脸怨念羞恼的瞪他,闻言,愣了一下:“问来做什么?”
他说:“买下来。”
阮宁惊了惊,纳闷道:“干嘛要买啊?这是公司收藏的纪念品,是非卖品了,用完得还回去继续收藏的。”
严绝挑眉:“只是收藏?不会再作他用?”
阮宁不知道他干嘛这样问,想了想,如实道:“会的吧,以后有什么活动要用到,肯定也会有人取用啊,就像我今晚参加珠宝展要借用佩戴一样。”
这条项链平时和重要场合都能佩戴,但是比较名贵,是张雪婷隐退前设计的其中一个,归类是奢华珠宝一类的,是限量版,当时售卖的数量不多,这件藏品比较珍贵。
有公司的人在必要的场合借用珠宝,可能会选到这条,然后那些明星艺人什么的有什么活动也会借用一些珠宝去用,也会用这条,毕竟珠宝租赁给名人对于公司来说,是不错的宣传,总不可能一直不用的,都是借用了再还回去。
谁知道她刚说完,他便不容置喙的说:“你戴过的东西,不能再让别人戴上。”
额……
她愣愣的看他,眨了眨眼,有点懵。
他又不由分说的道:“所以,你问一下多少钱,把它买下来。”
阮宁回过神来,然后有些傻眼:“没必要吧?这我只是借戴了一次,而且也不只是我戴过啊,以前肯定也有其他人借用过来的,别人也没这样的,干嘛我戴过就非得买下来?”
这什么骚操作?
严绝抿唇,依旧是强硬的语气:“以前谁戴过我是管不着的,但是现在你戴过了的东西,就不能再给别人戴。”
妈的,这也太霸道了
“这理由不成立!”
“怎么不成立?你戴过了这条项链,还回去以后肯定会有人接触这条项链,万一以后再有别人借用,那个人也有男朋友或是丈夫,也像我现在这样对这条项链又摸又闻,那岂不是……”
阮宁被严先生的理由弄得无言以对,然后忍不住笑了。
她没好气道:“你这也太牵强了,而且你别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也就你有这种癖好而已好吧,谁会像你一样对一条项链耍流氓?再说了,这项链以前也有人戴过,且也是女人,你刚刚拿着又摸又闻又是个什么意思?”
严先生被噎了一下,然后纠结了。
阮宁又无语道:“反正这项链还回去是要拿去消毒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根本没必要,就算不消毒,她能留什么在上面?就算有她的气息,估计米多久就随风消散了。
严先生眼睛一亮:“消毒?那就是以前别人借用还回去也会消毒?那些人戴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阮宁咽了一下唾沫:“对……对啊。”
严先生松了口气一般:“那就别还回去了,买下来。”
阮宁:“……”
她翻了个白眼,劈头盖脸一顿吐槽:“你这样双标不行的啊,别人借了还回去会消毒抹去痕迹,我还回去也一样,你不就是担心以后有什么好担心的?干嘛一定要买下来?这项链可不便宜,你钱多啊?”
严先生倏地笑了:“我还真就是钱多。”
阮宁“……”
特娘的……
她倒是一时呈口舌之快忘了,这厮特壕,钱多的数不过来的那种。
她觉得心累:“那也不是这样乱花的吧,买这玩意儿回去也没啥用。”
他不以为然:“没乱花,你不止一直不戴张姐准备的那些珠宝,说不喜欢戴别人设计的,可是我觉得你戴点东西会更加好看,你不喜欢戴逼人的,张雪婷是你的老师,她设计的东西你应该不会排斥吧?正好这个很适合你,日常也能戴着,就买下来吧。”
阮宁皱眉,一时间没说话。
她不喜欢戴别人设计的,心里很排斥,所以一直以来,脖子上没戴过任何东西,可就像他说的,张雪婷是她老师,她并没有感到排斥,所以她才直接选了这条,如果昨天陈澜拿给她的是别人设计的,她应该会再选,。
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很排斥别人设计的东西挂在她的脖子上,前两年前妈妈说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脖子空荡荡的不好看,而且她锁骨生的精致,佩戴项链会更加好看,想要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买条项链佩戴,她没要,一是不想妈妈多花钱,看其实最重要的,是心里排斥。
潜意识里,那是一个另有专属的位置,无可取代。
她正失神,忽然听到他叫她,猛地回神,便看见他就凑了过来,细细打量她,有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有心事?还是不愿意?”
她没回答,只是目光清明的歪头看他问:“我戴着项链真的会更好看?”
他颔首:“嗯。”
阮宁忽然抓重点:“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本身没那么好看,需要项链衬托才行?”
严绝:“……”
阮宁见他被问懵了,心里雀跃,脸上不依不饶:“你说,是不是这样?”
严先生招架不住:“阮宁,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这让他想起前两天,她试穿身上那件礼服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就夸了她一句穿上这条裙子更好看了,她就抓住这个问题不依不饶,严先生觉得,这是个送命题。
阮宁心里暗喜,绷着脸不肯罢休的道:“不行,就得问,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看,所以才让我戴项链衬托一下,严绝,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严先生:“……”天地良心!
他按了一下眉心,一副讲道理的口吻:“阮宁,你比乱想,我没有嫌弃你。”
阮宁委屈巴巴:“你就有,肯定是嫌弃我了,哼,男人果然是三心二意的生物!”
严先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他苦恼了好一会儿,似乎十分为难,瞥向她手里的项链,他忽然灵思一动:“其实这条项链不好看。”
所以?
阮宁眨了眨眼,眼底有些小期待。
严先生皱着眉头凝着脸色,说的十分严肃:“因为你戴着,才衬托的很好看。”
额……
阮宁继续睁眼,最贱紧紧抿着,似乎在忍着笑意。
严先生又苦思了一下说:“是你衬托这条项链好看了,所以实现你和项链的共赢,但是你戴不戴都好看,只是我喜欢你戴着而已。”
还共赢?
噗嗤!
阮宁不厚道的终于笑了出来,实在是忍不住。
前面一直看似认真开车,实则偷听老板和老板娘讲话的墨肯也忍不住瘪了嘴角,不过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来。
刚说完话,见她噗嗤的喷笑了,不由把眉头蹙得紧紧的:“你笑什么?”
阮宁笑意盎然的凑到他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绷紧的脸,眉眼弯弯如钩月,笑嘻嘻道:“严叔叔,你怎么这么可爱?”
严先生:“……”
他对这个久违了的类似称呼十分排斥:“不许叫我叔叔!”
阮宁兴致勃勃:“哦,那叫严哥哥好了。”
这个称呼……
似乎还不错,听着像这么回事,比如情哥哥什么的……
咳咳!
严先生心里有些荡漾,脸上却绷着:“你还没说你笑什么?”
阮宁唔了一声:“笑你可爱啊。”
说着,还有点嘚瑟,眼神十分有意味。
严绝琢磨了一下,后知后觉的:“你刚才是故意的?故意逗我?”
阮宁抿唇眯眼笑,歪着头直勾勾的问:“怎么?不行啊?”
严先生的求生欲倒是难得的发应灵敏:“没有,你开心就好。”
阮宁满意了。
她卡了一眼手里的项链,说:“既然你喜欢,那我问问师姐看看,能不能买下来,如果能就买,如果不行,那就不能强求了。”
反正是老师设计的,她也不排斥戴着。
等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做【in,再戴自己设计的。
严先生闻言,说了一句大实话:“只要钱到位,应该没有不行的。”
阮宁:“……”
妈的,资本主义嘴脸!
她懒得理他了。
车子又再行驶一会儿,停在一家百味酒楼前面,是她没来过的一家,似乎还比较靠近cbd这边。
下车之前,他又把项链给她戴上了,然后两个人下车,阮宁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这家百味酒楼的大楼,刚要走呢,他已经走到身边,然后,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阮宁扭头看他,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牵她的手。
毕竟两个人感情突破才几天,其实还没有什么身体接触,牵手什么的,真的没有过。
见她讷讷的看着自己,手还僵硬着不动,以为她觉得自己唐突,便垂眸低声道:“你穿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容易摔跤。”
阮宁闻言,不由笑了,揶揄道:“你想牵我的手就直说嘛,干嘛找借口?这鞋跟又不高,我还不至于踩不稳。”
又不是那种恨天高,她踩得舒服着呢,哪里会摔跤?
呵,男人!
严绝愣愣的,倒是没反驳。
就是想牵她的手了,不过也真的是见她穿着高跟鞋,裙子又长,怕她摔跤,哪怕是磕到碰到的也危险。
感觉到她反手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严绝嘴角抿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之后。两个人牵着手走上酒楼前的阶梯,走近里面,并排走着,本就是极为养眼的人,又是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穿着礼服裙子,看着郎才女貌很般配,引来不少侧目。
这个时候,百味酒楼还是很多客人的,因为百味酒楼经营时间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二点,早餐,中餐,晚餐,宵夜都有,这个时候正是不到十点,也差不多是大家吃宵夜的时候了,所以客人不少,工作人员也不少,一路走来,不少人注目着他们。
严绝直接带着她上了四楼的一间雅间,是一间十分雅致有格调的雅间,似乎早就定好的。
阮宁纳闷:“不是突然决定要来的么?怎么你好像早就订了雅间?”
她记得来的时候也没见他和墨肯打电话订位什么的的。
严绝说:“百味酒楼是叶家的产业,这家分店离公司比较近,所以给我留了一个雅间方便我来用餐,不用提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