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第一方面,随着用药量的加大,每次的准备时间,越来越长,如果他配合的话,就能减少很多的时间,用在别的事情上。
再一个,现在到了一个重要的阶段,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清醒的总比昏睡的强得多,我们可以早一步发现问题,杜绝出事的可能。
早一点完成,我们早一天重见天日。”
“额,这个……”
大长老张了张嘴,本想反对,可咽了回去,好像有点道理。
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就靠巴拉下眼皮,搭一下脉搏,确实不如清醒的人看的真切。
可,这么些年,为了泄漏出去,都是这么弄得。
这可是违背这里的规矩,没事还好,出了事可就数罪并罚。
“你们怎么看!”
“我看啊啊啊……”
“托什么音节,快一点!”
“我看先吃饭吧!”
“噗噗噗,支持。”
“有理。”
“确实!”
刘备低着头,暗自琢磨:现在竟然中午了,也就是说走路都走了近两个时辰。
怪不得每次早上来,醒了都快晚上了,原来这里真的好深。
“嗯,也好。
那这样,既然二,二妹,咳咳,提出这个建议,一时间我们也不好下决定,那就一起去吃饭,等吃完饭再说。
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长老捋了捋胡须,看向大家。
几个老头翻着白眼,你这不是决定好了,问个屁哦,也不嫌臭。
“嗯嗯那,大哥所言有理。”
“就依大哥……”
一行人,说着话,架着刘备,走了下去。
)))
“笑死我了,还护法,噗噗”
一个有些促狭的声音响起,引起很多人的共鸣,一个个笑着看向向数。
护法,内层是有这个职位,一般都是在宫主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地位不高但没人敢小觑。
我在这里拼死累活,也不过一个五级弟子,你一个外层的统领,哦不,大统领,有啥资格被称作护法。
以前只是听说没见到本人,现在见到了,心中自然有些不平。
向数坐在一个石凳上,脸色有些不好,生气有之,羞恼有之,恐慌有之……
这些天随着自己负责保护这个傻子,一点点进入内层,说心里不害怕是假的。
为啥?
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些人竟然没几个认识的,偶然碰到个认识的,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什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可真的不小。
从能站在门前等着,到能穿过通道石门,在石室里等着,到能坐在一间屋子里等着,迷雾一点点被揭开,向数心中的恐慌越来越重,越来越不敢说话。
“哎,也别这么说,毕竟是一家人……”
“谁和……也对。
我就是觉得他寸功为立……”
还没说完,眼前一阵疾风,一个铁掌拍在了脸上,很是清脆。
“哎哟……”
被打的身子一趔趄,差一点跌倒,一下子站起来。
“谁敢打老……呃呃呃,王坛主,您老来了……”
屋子里瞬间没了别的声音。
一个身影站在了向数前面,穿着黑甲带着头盔,看不清面容。
向数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目视着对方。
此人自己见过一次,据说是戍宫的左坛坛主。
坛主衣服上,只刻着代表来自哪里的金字,没有代号,一般就被尊称某坛。
这位姓王,胸口处两个金字‘戍下’,那么,他就是戍堂下坛的坛主,被尊称为‘王戍坛’。
那来的是这个坛口的副坛主呢,姓王就叫王下一,王下二,简单称呼一下。
对于一些只有代号的弟子、执事来说,能有个姓,就很是自豪了,谁还讲究后面是啥。
“你跟我来一下。”
王戍坛盯着向数看了很久,心中了然。
说完话,转身往外走去。
屋中人没人敢出声,站在一边目送离去。
向数短暂的想了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抬脚尾随出去。
两人走了,屋中过了片刻,才再次发出声音。
“活该。”
“哈哈,怕了吧!”
“这也是你能议论的……”
被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说道:“我被揍了无话可说。
坛主打我是因为我没看他来,失礼在先,不是因为我侮辱了这个人,我还是那句话,他有什么资格做护法……”
“切,你这是眼红了……”
“吃饭吃饭……”
“别说了,吃饭……”
不说还好,这一说,更挂不住了,站在屋子中间。
“我就不服,我要去找堂主评理……”
正说着话,外面脚步声起,盔甲的摩擦声清晰耳闻。
屋中其他人一下子闭上嘴巴,脑袋微微一低。
这位正在大声说着,没有听到脚步声,正说的唾沫横飞。
“说说咋了,说说……咦,这个身体好熟悉,这不是我……”
眼前一黑,脑袋掉到地上,滚了几圈,嘴巴‘咔嗤咔哧’疯狂的咬了几下地面,最后一动不动。
一股红色的热流窜起来一丈多高,撞到了顶部的石壁,溅射开来,血腥味很快弥漫整个石室。
屋中人低着头,一动不敢动,脑地上、头盔上,肩膀上落满了温热的血液,顺着身体流淌。
‘咔’
宝剑入鞘,脚步声逐渐远去,最后消失。
屋中人面目表情站起来,往外拖尸体的拖尸体,扒拉出一些碎布擦地的擦地,一通忙活,这才做下,端起带着血水的饭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咦,别说,味道不错!”
“不错不错。”
“我咋觉得是臭的!”
“噗噗噗,你几个意思……”
屋中吃饭的人不少,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开始了新一轮的交谈,却没有一个人提及刚死去的队友,更没人提及刚才的话题。
)))
“这几天,你觉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戍坛坐下来,手掌落在桌面上,说话的同时,身体往前微微一倾,一股暴虐嗜血的气息化作一只饿狼,扑了过去。
‘嗤啦’
头上的头巾断裂,头发向后飞舞,久久才落下。
向数把心一横,沉声说道:“属下只尽职责,不问他事。”
“好有趣的回答。”
王戍坛嗬嗬一笑,继续说道。
“刚才那人被杀了。”
声音不大却像从地狱而来,一股凉气从向数尾椎骨流遍全身,后背汗毛竖起,声音平稳。
“坛主御下之严,属下佩服!”
“你不问为什么?”
王戍坛很是享用,靠在靠背上,脸上的疤痕蜈蚣一样游动。
“心中想,怕耽误坛主时间。”
“哈哈哈哈……”
猖狂肆意的大笑声中,王戍坛手一抖,一道黑影脱手而出。
向数微微抱拳,身体一动不动。
‘嗖’
黑影贴着耳朵疾驰而过,凉意沁入,嗡嗡作响。
‘叮’
背后传来一声脆响。
原来是一只飞镖,一半钉入石壁,微微颤动。
“嗯,不错。
原来他们给你这个护法,我还觉得多余,现在看来,就冲这份胆气,也算勉强合格。”
“坛主英明。”
手 机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