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巧施计策,哄骗拦路抢劫的坏蛋,更是把他带到了县衙跟前,人们非常激动,各种烘托气氛。
其中这位也不列外,激动的脸皮通红,点指着被抓的贼人。
“揍死这些混……咦,这位爷不是汉人的模样而且瞧着面熟……啊,他不是……呜呜呜呜……”
还没说完,嘴巴被人捂住,一股臭脚丫子味道扑入鼻腔让人想吐,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看破不说破不懂啊你……”
这位委屈巴拉的连连点头,嘴上一松连忙低头,‘呕呕’吐了一地。
那位好心的人士很是得意“看,你都被后果吓的五脏翻腾,多亏了我……”
“哥们,我是被你熏吐了的,呕呕呕!”
“呃呃呃,不要在意细节,毕竟我就是个挑粪的……”
“呕呕呕,咱别说了行吗,呕呕,我谢谢,呕呕……”
“谢不谢的……”
这位搓着手指头。
那位眼睛一亮:“请你上我家吃酒。”
“啊哈哈,这多好意思,敢问你家……”
“没啥,我家专门给死者妆容……唉唉,您别跑,哪跑,跟我走吧,我一定谢谢您……”
“呜呜,别了,我要忙着挑粪……别,呜呜,我错……”
看着拉拉扯扯走远的两人,众人爆笑一阵,再次转回头,这里才是重点,不然……没盒饭。
吴三跪在地上,耳朵里响起看热闹的起哄的声音,不知为啥莫名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心中慌乱,自己也被捆住了,那就押进监牢,咋没了下文呢?
“胡爷,我我是冤枉的,咱是不是该……”
看着喊冤,其实按照剧本,那意思:快点把我押进去,关几天,就别在外面被人指指点点,这对以后没有好处。
胡列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一切有我,不要慌:“各位官差,这位……”
“等会。”
赵南划拉开众人,站在场中。
“听你这意思,这位是劫匪?”
吴三张嘴就想解释,鼻腔一阵臭味,嘴巴被人堵住。
胡列一脸笑容:“是的啊,哎哎,轻点,刚抓到还没判刑……”
“大人正在处理公务,临时没功夫处理这件事,那……”
赵南说着话,眼睛四处撒摸。
“那就暂且关押,等大人……”
胡列刚张嘴,就不敢继续往下说。
原来是赵南摆了摆手,示意胡列住嘴。
在外人看来,那就是,我可是官差,用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吴三听着看着,感动的眼泪汪汪,都这个样了,还在坚持,好兄弟,没跑了。
赵南身体转动,突然停住眼睛放亮,冲着看热闹的民众一抱拳。
“乡亲们说咋办。”
“先打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先来个仙人指路。”
“不,猴子偷桃。”
“咳咳,乡亲们,人家不是还没定罪,不能动刑。”
“那你说咋办,难道好吃好喝供着?”
“我说你这人,找抬杠是吧,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就来个铁锁横江。”
“不,百花沐浴最好。”
“我觉得……”
好嘛,还没咋样,自己先吵了起来,都觉得自己的主意才是最好的。
吴三听着一个个不新鲜的词语,吓的浑身颤抖。
仙人指路,指的什么路,升天之路。
猴子偷桃,偷的什么桃,男人之宝。
铁锁横江,钉铁板上有个滚筒,把你绑在滚筒上来回……
百花沐浴,给你刷上各种花蜜,剩下的自己猜……
还有……
“呜呜呜……”
嘴巴被堵住,吴三使劲的晃动头颅,可怜巴巴的望着胡列。
胡列一摊手,哥们,这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敢太出挑。
吴三眼晴一黑,胡爷啊,您刚才的保证呢,也忒不值钱了,转眼就把我卖了。
“众位,众位,听我说。”
马奇不知道啥时候也到了,连忙站在高处高声喝,把大家的议论压下去。
“既然还没定罪,压入监牢是不好的,万一是假的,慢待了人家。
但县令又在忙,也暂时没空。”
众人点了点头,私人抓的和县衙抓捕的犯人不同,那种不管有没有罪,先关押起来都是应该。
这种必须先经过审问,有罪的才能关押。
那平时碰到这种事咋办呢,自然是关在门房里,说不上慢待也说不上款待,别跑了就成。
所以,马奇的意思呢,就是这样。
至于前面各种酷刑,也只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起哄架秧歌……赵南用此举来个下马威罢了。
吴三心中松了口气,差点吓死我。
“等下,我觉得不妥。”
一个书生突然走了出来。
“呃。敢问您是?”
马奇问。
“我复姓司马,单名徽,访友路经此地。”
从外貌看,书生四十岁上下,很是沉稳。
“原来是水镜先生,久仰久仰。”
马奇连忙见过。
“不敢当。
此事有苦主,有疑犯,而且拦路抢劫的都是悍勇之人,算不得平时邻里间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上公堂,不能用平时的法子处理。
这是我的浅见,听不听的……”
“先生莫要自谦,还请指点一二……”
马奇走到跟前,一脸恳切抢过话茬,等你说完话都堵死了,就不能请教了,想皮,没门。
司马微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穿过人群,路过囚笼拍了几下,带着童子离去。
马奇眼睛一亮,此法很好。
“我来问你,你是愿意按照以前处理的法子,等在门房等待县令召见。
还是……”
马奇眼睛冲囚笼方向,眨了几下,意味深远。
吴三嘴巴里的破布被掏出来,脸色苍白带着泪痕,听着县丞大人的话,心中崩溃:大人啊,您这么明晃晃的暗示,我能说啥,我敢说啥,呜呜,可,可我做错啥了,呜呜……
“大人明鉴,为了自证清白,我愿意站在囚笼里,供人们点评。”
‘哗啦啦’此处,掌声雷动。
胡列嘴角一抽,看来没自己啥事了,哎,准备好的后招就这么瞎忙活了。
吴三站起身,双手捆在背后身躯佝偻,却阻挡不住他的龙行虎步,目光带着精光,一步步走进囚笼,雄赳赳、气昂昂。
“好……”
围观的群众,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拐角处,司马徽停住脚步,手捋长髯。
“长见识了,见过自投罗网的,真没见过自投囚笼还这么义无反顾的……啧啧……”
“先生,这是这个县令的计谋吗?”
“嘿嘿,哈哈,嗬嗬……”
“先生这几种笑,代表了什么,孔明愚钝还望……”
“咳咳,我他喵的浓痰卡住了……”
“哦哦,原来浓痰卡住嗓子眼会如此发声,且容我先记下来……这可是以身试险、经验之谈……”
司马徽一下歪倒,四脚朝天心中哭:
“你,你要憋死我啊,先给我捶背啊,你个夯货玩意,咳咳……”
良久。
“咦,憋死的面容是这样的,嗯,记下来,俺诸葛不亮虽然笨,但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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