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的辛苦训练,让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默契,只要他手中的令旗一动,他们就知道产生什么样的条件反射。
除了听令行事,他们还进行了非常艰苦的实战练习,士兵们的身体,比起以前,又更上了一层楼。
“那我们先走了。”
苏璃和瀞王两道尊贵的身影往士兵群中策马而去。
士兵们看着自己的主子,霸道而来,一时间情不自禁,举起手中的长剑忍不住高呼王爷千岁。
目送着主子们策马远去,望月才摊开自己的手心。
上面有一张纸条,和一枚信物。
写着地址和数量。
而且,
这些吃的、穿的、用的和药丸,并不在京城,而是在离清州只有一百多里路的国一座州县,苏璃竟把店铺,不声不响的开到了遥远的地方。
如此一来,
哪怕他们在这里路途上出现了问题,到了那这,也能自救。
“出发!”
令旗挥起,士兵们精神抖擞,呼声震天,三碗酒下肚,便荡气回肠,齐齐开拔!
……
城墙之上,
绝王爷双手束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一支暗卫队,偷偷的跟着苏璃,保护她一路的安全。
瀞王爷此番去清州,必是要杀一帮人,可那些人,又怎么会想死?
到达清州后,自会有人与她禀报水灾的详细情况。
一路上,
风雨飘摇,阴晴不定,原本的山路变得崎岖难走起来。
毒蛇野兽频繁出没,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苏璃与瀞王爷几乎是马不停蹄,累了就下马倚着大树休息一阵,饿了,属下们就会去山里猎各种野物,烤着吃。
遇到客栈,他们也去客栈,清洗身体,饱餐一顿。
此一行,
瀞王只带了三十人同行,又是快马加鞭,所以几天下来,已经快接近清州了。
越是靠近清州,情况就越发的不好,时不时的大雨滂沱,时不时的石流横生。
苏璃虽被瀞王保护得很好,但几日下来,也愈发的清减了一些。
瀞王淋了雨,有些许的咳嗽,苏璃带人上了山,采了药,煮给瀞王爷吃,二天才见好。
一路上,
他们已经看到流民不断的往各州县的方向奔走,甚至有的就这么死在了路边。
到了第八天的晚上,暗卫前来禀报,说京城里派出去的官员,根本就没有去清州,而是在一个叫婆娑镇的地方安营扎寨。
婆娑镇离清州约有七十里路,官员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然后将一部份银两拨给清州州衙。
一层一层剥下来,十万两银子,到州衙手里的,只剩下三万两。
再到百姓手里,就变成了半吊钱。
该挖的河道、该清理的淤泥,该救的百姓……他们是一样都没有做到。
因为他们说,
反正这次的水灾如此之大,就算是帮得了一个,也帮不了十个。
再说了,
如此严重,就是瀞王想要查,也查不到什么结果的。
越是严重,他们得到的就会越多,因为朝廷还会拨款下来,巨款!
瀞王和苏璃听着禀报,两人只觉得心情沉入了谷底,苏璃将一杯热茶,递进瀞王的手里。
“王爷,十万两银子,怕是打水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