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就突然听见陈逸来了一句绑了。⊙被典韦的绳子就这样套住了脖子,然后就被后面轻轻一拽,就倒在了地上,因为绳子套在脖子上的缘故,廖飞被勒的快要窒息了,这一下撞到地面上以后也是给了他后脑一击,不过也相应的给了他一口活命的气,廖飞剧烈咳嗽了几下,然后面色苍白的爬了起来,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再也没有了能够伤人的本事了,典韦把他脖子上的绳子套解了下来,然后用了个极其粗糙的五花大绑把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廖飞绑了起来。
陈逸挥了挥手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身边,典韦会意,一只手提着廖飞,像拎起一个破麻袋一样把廖飞提了起来,然后随手一扔把廖飞扔到了陈逸的面前,陈逸就这么等着,等到廖飞终于被折磨得再也起不了逃跑的心思的时候,才终于开口问道:“怎么样,三当家的,想不想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廖飞虽然被这一通折腾,但是被这么问到还是装傻不知道:“什么我要干什么,我不过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三当家的罢了,陈公子这么做当真是对不起我们大当家的一番招待您的苦心啊。”陈逸一脸调笑的样子看着廖飞:“我吃了大当家的一顿饭就成了对不起大当家的啦,那你吃里扒外这么多年,是不是应该给你来个三刀六洞,让你在多长长几个害人的心眼儿?
廖飞的脸有一瞬间的惊恐,虽然稍纵即逝但是被陈逸迅速捕捉到了,这小子身上不仅有油水,而且油水儿还不少,看来自己不仅能够收下裴元绍的这一伙边军,还能够吃下这一群郡国兵,发大财就看今天我能榨出多少来了。想到这儿,陈逸把心一横,狠下心来,我要是能够将廖飞吓住,那么套出的计划越多,越有利于我自己的计划,但是想让廖飞乖乖的说出来看来是不能的啦,只能下狠手了。
陈逸走到窗户前面,然后敲了敲窗户,过了一会儿,窗户又响了响,不过声音的源头是外面,陈逸打开窗户然后看见一身黑衣服的陈骧:“他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书信之类的。”陈骧从袖子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递给了陈骧。“我从这家伙房子里搜了出来,看见他的时候就在他手里攥着。”陈逸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让陈骧重新去门口看着,自己则拿着那封信去灯盏哪里看信,廖飞一直阴沉着脸,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当他看到陈逸从窗户外面拿到了自己的那一封信的时候,慌忙地想要爬起来,结果典韦把腿一伸,就稳稳的把廖飞踩在脚下,廖飞再怎么用力也别想挪动一步,廖飞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干脆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一脸沮丧。
陈逸虽然看见了但是也要装作没看见,因为他要是一心软,以后就别想再能把心狠起来,因此陈逸直接拆开信封看里面的信件内容,虽然对于汉隶还不是那么的熟悉,但是简单的阅读还是没问题的。同读完这篇文章以后陈逸明白了一个道理,那种诘屈聱牙的文言文式写法只作用于文人之间的交流和上层之间,像这一封密令,就是极其简单,完全是像咱们的普通谈话一般简单干练,不过自己手里这个算是军事命令,军事上时间就是一切,情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无比重要的,而情报需要的就是用最简单的语言或者符号传达出最大的信息量,这封信总结起来也很简单: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就可里应外合。目的,诛杀寨中土匪和逃亡边军,务必生擒匪首裴元绍,白让,寨中无论男女老幼,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张奂“
陈逸把信一收,张奂,这算是仇人见面吗?陈逸自己自言自语的说,因为在这次宫廷政变的时候,张奂充当了最后致命一击的作用。张奂当时刚到京师,不明真相,曹节矫诏令张奂率五营士围窦武,迫使窦武被杀陈蕃被诛,窦太后也被幽禁南宫。虽然最后从迹象来看并不是张奂真心想干的,但是毕竟有这一层仇怨在,陈逸身为人子,不可能轻轻松松的淡忘仇恨。陈逸把信收好放回信封里,这张信纸是用布帛做的,做工非常细腻,这一定是官家的手笔,也能够从这个辨别出这封信的真伪。
陈逸拿着信走到廖飞面前,然后用信纸拍了拍廖飞的脸,“三当家的,不想说些什么吗?”廖飞把头一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逸冷哼一句:“哼,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终究是个客人,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杀了你,而且啊。”陈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廖飞,廖飞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一样,完全不敢跟陈逸对视。
陈逸用信封的尖角处戳着廖飞的额头,“你是不是想着,如果我把这封信交给大当家的,凭着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大当家的那种人自然会找你当面对质,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百般抵赖死活不认帐,那么大当家的肯定是会更相信你而不是我,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反咬我一口,也就可以借机把我们几个挤出山寨,拔掉钉子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你们的里应外合之计,对不对。”廖飞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的气势彻底瘪了下去,但是脊背仍旧没有塌下去。
陈逸又说:“而且啊,我虽然不能杀了你,杀了你我估计也难逃一死,但是你现在反正是落在我的手里了,伤人还是可以的。”一边说着,陈逸一边把那封书信放进了自己的袖筒里,然后示意典韦过来,典韦靠了过来等候陈逸的指示,陈逸问廖飞:“廖飞,跟我说说你吧,怎么混进来的,又是想怎么一举摧毁这个山寨啊,我洗耳恭听。”
廖飞虽然知道自己是板上鱼肉,但是还是想要等着咸鱼翻身,把头一扭然后一句话都不说。陈逸也没动怒,不过就是冷冷的笑着,转过头来看着典韦:“他一刻钟不说,就砍掉他一根胳膊,两根胳膊都没了就剁脚,然后,啊,那个人彘怎么做来着?算了,你就照着那个做吧。”典韦是吓得够呛,廖飞是吓得就更加厉害了,这就像后世人们怕千刀万剐一样,这个时代的人最怕的刑罚就是这个——人彘!!!
陈逸听后面的动静就知道,廖飞怕了,但是他何尝知道陈逸其实更怕,陈逸一个无论在后世还是在这里,都根本没对别人狠下心过的人,说出这种完全是为了演戏的话难度就像游戏里的困难难度一样。
陈逸不像那些穿越历史剧中的人一样,有些金手指之类的系统,他只有一个名臣之后的名号,但是这个名号完全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一呼百应,毕竟等到自己的通缉令传遍中华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就会有无数的人来抢自己的脑袋,不为别的,很简单——利益。陈逸想到了自己原来在自己日记里写过的一句话,起因忘记了,但是内容还记得:杀一个或者抓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就能得到一大笔奖金甚至能够能够封侯,那个时候出卖人的罪恶感就会被强大利益所带来的喜悦感冲得一干二净,而后这群人就会安心想用这笔钱,最后再给子孙说的时候就会用一些艰苦创业的白手起家的故事所掩盖,而那个祝他兴旺发达的人,呵呵,管他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