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被捅了一刀,伤重了,却能突然遇到稀世珍宝,吞服之后,救下自己的性命。
比如病重了,遇到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救了自己一命之类。
这些还只是吉祥草最为基本的能力。
何谓吉祥?应得的东西都能得到,是为吉祥,这才是吉祥草最为强大的地方。
当然,吉祥草还有更多神奇的地方,比如积累功德福德化为实质之类,连仙人都垂涎不已的能力。
不过这些距离赵鸿还太遥远了。
这种能够左右人气运的宝物,如果赵鸿不好好使用那才是真的傻子。
而要使用吉祥草的能力,必须做善事,发善心。
所以有吉祥草在自己心田中成长,赵鸿是无论如何都要逼着自己去做一个好人的。
如果说,对别人来讲,好人有好报,有可能只是积累善缘,等到未来世才能有成果,所以显得虚无缥缈,甚至于不相信。
那么,好人有好报这句话对赵鸿来说,就是实实在在的,眼前可言的利益了。
赵鸿无数次险死还生,逢凶化吉,全都是靠运气。
而这运气不是偶然的,是吉祥草的庇护,如果不是吉祥草的存在,赵鸿早就死的渣滓都不剩了。
有如此神奇的能力,而且自己亲身体验过,赵鸿如何能不珍之重之。
所以赵鸿是不是好人这件事情,荆东谷是没有办法靠自己的经验去判断的因为赵鸿这人的善恶是不能用他的行为去判断的。
其实一个人的善恶旁人是很难判断的。基本上只有那个人自己知道,很多人,连自己是不是好人也弄不清楚。
常有人对旁人恶言相向,却没做过坏事。就有人说,这人嘴上说话不好听,可心是好的。
可说这话的人却没想过,若是这人心当真是好的,那恶言恶语从何而来呢?恶言恶语终究还是在他心中,不然他也说不出来。
只不过他有恶心,却没作恶罢了。这种人算是好人吗?
而有人没有恶心,却因为想法思路与众不同,而作恶无数。
比如人统治一个国家,觉得某个民族是邪恶的,那个民族的存在就是错误。为了纠正错误,为了伸张正义,为了世界未来的安定。
自己宁愿背负万世骂名,宁愿受人诟病,也要将那个邪恶的民族清理干净。
于是就有了针对某个民族的大屠杀。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被人理解,但是内心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对的,自己的行为是正义的。
但是他的行为真的是正义的吗?
人若不是全知全能,很难去判断一件事是善是恶,往往都是凭借自己的偏见去判断旁人。
虽然可悲,却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凡人。
荆东谷身为一个凡人,去揣测旁人的善恶,说到底终究也和别人一样,是持有偏见的,这也在所难免。
荆东谷和那女人一战之后,明显产生了某种变化,赵鸿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却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赵鸿并不是太担心,因为只要荆东谷还想从自己身上获取拥有异能的法子,就不会对自己不利。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上路。
过了不久,就停了下来。
“咱们到了。”
赵鸿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高大围墙,问道:“这是哪里?咱们就在这里隐居?”
“隐居?”荆东谷摇了摇头“不隐居了。我改变了主意,这里叫白蛇城,地处于东领东北,东领东北是苦寒之地。雪原中多猛兽,还有一些奇特的兽化人族群,在雪原中建立了部落。这座白蛇城是人类城镇,在这一片算是很不错的地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出乎赵鸿意料之外了。
当荆东谷带着赵鸿进入白蛇城后,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和最高规格的礼遇。
最初是守门的卫士认出了荆东谷,然后是普通百姓知道是荆东谷之后,纷纷投来了狂热的眼神。
到了最后,一城之主亲自迎接,跟在城主身后那些恭敬谦卑,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人,每一个都是这一方土地上的大人物。
在无数人的簇拥下,荆东谷和赵鸿就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城主府,并且在此住了下来。
当荆东谷提出要在这里住一阵子之后,城主居然激动的热泪盈眶,当场掉下了眼泪。还说什么,希望那个荆东谷能永远住下来之类的话。
自始至终,赵鸿都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
虽然赵鸿没有说过话,但是从那些人投来热切的眼神,赵鸿心里就清楚,这些人显然是将自己也当做和荆东谷一样的人物了。
毕竟两个人是一起来的,会被这样误解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院落,还有人服侍。
“你们几个人,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如果有需要,会叫你们的。”荆东谷吩咐道。
五名女仆躬身应是:“是。”
应了一声,五人排成了一队,先后有序的离开了房间,十分有规矩,显然是训练有素。
现在屋中就剩下赵鸿和荆东谷两个人。
荆东谷这人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似乎有些遥不可及,即便是赵鸿和荆东谷接触了一些时日,却对这人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只是知道,这人十分健谈,但是言语之间却非常有度,闲谈之间从来都是将一些奇闻趣事,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是很少透露的。
此时桌上摆着两个盘子,盘子上放着皮衣,毛皮柔软细腻,穿起来一定十分舒适。
赵鸿伸手摸了摸,和自己身上的皮衣是同一种皮子。
刚刚出去的五个侍女身上也穿着兽皮,显然是要比这些劣质不少的。
荆东谷却是对桌上的皮衣毫无兴趣一般,看一眼都欠奉。
此地天寒,荆东谷却穿着单衣也不怕冷。
屋子很大,却有些空旷,有一些床铺,桌椅,还有摆放饰物的架子等等。
或是木质,或是石质。上面都雕着花纹,有一种古朴的美感。座椅上有皮质的垫子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