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日子的锻炼,我对利用势观察细微处情形和用势凝成无形细线做细微动作已经入门了。用钢针袭击苍蝇,苍蝇躲得开,可是攻击人,人却未必躲得开,可是一根针很难对人造成什么致命伤,如果能在针尖淬毒。这也是一个一击必杀的手段。不过这个训练最关键的并不是能够以此伤人,而是为了自己铭刻神纹做的基础练习。”
赵鸿走到防止解物篇的台子上,习惯性的抬头开了一眼悬在天上的那团火焰,一向老实的火焰突地一跳,赵鸿皱了皱眉再看去,那火焰又安分下来。
“这始终是个不安因素啊。”
虽说如此,赵鸿也是没有办法。
然后赵鸿就去看解物篇。
“万物成形,自有因果,神纹也有傲气。初涉此道,在一件事物上,铭刻一种神纹,就已经可以。如果要铭刻两种,或者更多那就难如登天了。两种神纹要用左右手同时进行,才能保证两种神纹都有效用。以此类推,三种神纹就需要同时铭刻三种,千种神纹也需同时进行,相差毫厘,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赵鸿看到这一段,就是有些不解:“两种同时,三种同时,千种同时,这如何做得到,解物篇中哪些铭刻千重神纹的东西,上面叠加的千种不同的神纹,不同的神纹大小规格内容全都不同,要如何同步?是指同时开始同时结束吗?那等到最后一点的时候停住,然后同时结束不就行了,何来难入上天之说?连乌火明前辈都说难入上天,那要难到什么程度?”
书上没有写明,所以赵鸿不知道同时具体是指什么。至于千种同时,却是有些思路,就是分出千缕无形细丝,同时操控铭刻。
不过千缕也是够骇人的,赵鸿到现在为止,也就一缕罢了,分出两缕,根本操控不过来。
接下来赵鸿要做的,就是将《激流图》修补起来。
至于《激流图》中的灵气,赵鸿还不着急提取。
激流图灵气充足,按照《解物篇》中所记载,普通人的画作中,这种程度的灵气也是非常稀有的。
很多画家,哪怕是再如何有名,一生之中所作的画也不可能全部都是杰作。
除非真的是天赋异禀,天纵奇才。
这种天才,从学画的那一天起,随意的一副小童涂鸦之作,都包含灵气,其杰作更是灵气冲天。
不过这种认识可遇不可求的,说永远都遇不上也不奇怪。
很简单,因为即便真的有这种天分才情,也未必有机会学画,或许就生在原始部落,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然后还没成年,就被野兽吞吃了。
又或许生在大富之家,自由学习打理家族生意,艺术品对他而言只是金钱。
再或者有机会学画,可是他的天分却不是他的老师或者当地的人能理解的。
于是埋没了。
这种天才的杰作几乎没有,也是处于这个原因,除了天分之外,还要刻苦学习技巧,最关键的是,要有机缘。
这副《激流图》的作者肯定是有一点名气的,在这里耕地还是很值钱的,因为大酋长有命令,不允许随意开发耕地,主要原因是不缺粮。
赵鸿的耕地是大人物看在荆棘门的面子上赐下来的。因为当时荆棘门的那位前辈说过要呆赵鸿去荆棘门,言语之中已经有要照顾的意思了。
虽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去成,不过大人物们也是不敢怠慢。送赵鸿这样一个小人物一个衣食无忧,对大那些执掌无数人生死的大人物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这幅画,可以换走赵鸿耕地。其价值自然不言而喻。
其实秀家看中赵鸿耕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赵鸿的耕地很大,而且赵鸿又没有背景。可以人人揉捏,就想是一个孩童抱着黄金在闹事行走。秀家自然是动心的。
而且现在平安镇新建,利益之大,令人趋之若鹜,大的家族势力,地下帮派纷纷来此,秀家不快下手,让别人抢了去岂不是不美。
这些耕地,赵鸿自己不耕种,找些佃户,自己当个小地主也够了。
甚至可以这么说,在平安镇新建之时,除了那些有特权的人,借机得到了不少资源外。
整个平安镇最为富有的其实就是两个人。
一个是赵鸿,得到了镇子外的一大片耕地。
另一个是来自金沙部落的那个老巫师,在镇子中有几处房地。
现在那老巫师的情况如何赵鸿不知道,不过赵鸿本人确实已经被秀家算计了。估计他也好不了。
这些日子,秀风和秀清直都来拜访过赵鸿。
带了酒肉吃食,秀风还给赵鸿带来了新的衣物,留了一些钱给赵鸿。
不过秀风本人似乎也不富裕。钱倒是没多少。
经过长久的练习,赵鸿终于有信心,一次性修复《激流图》,于是开始了修补的过程。
修复一幅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赵鸿的修补方法,细致入微,难度更是极高。
说是修补,不如说是编织。
纸张的破损的纤维梳理整齐,然后再从另一张纸上取下一部分,拆散,编织到原本的纸上,补充原本的损失。
现实不比梦中,梦中赵鸿一直是精力充沛,无需休息,可现实中却是会感觉乏累的。
全力修补,赵鸿聚精会神,两天一夜没有合眼。
若是旁人看到赵鸿如何做的,恐怕要惊掉下巴了。
赵鸿好像就是坐在一个木架子前,将画摆在木架上,然后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眼前那幅画上,手指长的撕扯痕迹就慢慢的合拢。速度很慢,经过两天一夜,终于完成。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赵鸿用千幻梦魇之势,形成无形细线,然后操作那一根细线完成的。
赵鸿粗略的扫了一眼,基本上差不多了。只是祖略看的话,不会看到破绽,如果仔细看,可能发现这纸张有异常,纸张的密度和厚度都不再是原本的样子,纸张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整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