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雷老虎看着看着张恒来了,顿时气势都跟着上来,递给张恒一根烟,笑道:“张兄弟,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现在你来了就好,我们可以唠唠嗑。”
张恒在燕京就是龙克强的翻版,虽然没有龙克强地位高, 手段高明,但胜在已经把名声打出去,黑白通吃,不论在官场还是在****,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佬,是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坐在这里,虽然张恒名义上是青狼帮现在的老大,但论身份地位,张恒可是比他们其他三人都要高出不少,无疑雷老虎跟张恒走的近,就压了柳清风一头,这让雷老虎心里平衡不少,目光挑衅看着坐在那里,八风不动的柳清风。
“张老弟来了。”袁一刀跟张恒不是第一次见面,算上张恒对他儿子有就命之恩,袁一刀心里十分感激张恒。
张恒接过雷老虎的烟,由着雷老虎起身给自己点上,对袁一刀点点头,狠狠吸了一口,“刘三那小子电话打的有些晚,所以来晚了,几位老哥不要介意。”
张恒嘴上说刘三,心里不清楚那个混蛋为何都没有打电话通知自己,回去要好好问刘三要个理由。
柳清风依旧不言语,只是嘴角不自然扯了一下,心道:“你小子跟我女儿不清不楚,算起来我是你老丈人才是,什么老哥?”
雷老虎咧嘴大笑:“这有什么?本来就是没有意思的事情,若不是看在罗书记面子,不来说不过去,我都不愿意来这里。”
“说来我还拿出了一副镯子做今晚的拍卖品,上品和田玉,那么大的一块做成一对镯子,我都有些心疼。”雷老虎抬头看了一眼在调试灯光的舞台,有些肉疼。
袁一刀接话:“我们燕京四大帮派,只有你赤虎门跟罗书记关系最近,你不拿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那才叫奇怪。”
“上次清水湾出事情,码头的事情就是罗书记帮你摆平的,雷老虎,你不会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吧?这次你的东西可不见得有那个价值能够回报罗书记!”柳清风皮笑肉不笑,话里带刺。
砰!
雷老虎听着柳清风提起清水湾的生意,顿时怒了,大手狠狠一拍桌子,眯眼看着柳清风道:“上次的事情就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柳清风,这笔账老子还没跟你算!”
“要打?”柳清风气势逼人,毫不退让。
“谁怕谁!来啊!”雷老虎站起身子,嘴里香烟掉在地上,被他一脚踩灭。
袁一刀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两人,看看张恒,一副颇为无奈的架势,却没有要阻拦的意思。柳清风跟雷老虎夙愿已久,而袁一刀也是燕京四大帮会黑豹们的门主,即使跟柳清风有点交情,若是能够看着他们两败俱伤,袁一刀乐的看戏。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个道理在什么地方都是铁一样的无可撼动。燕京是这样,就是京城那几家抖得不可开交,也是有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张恒看袁一刀没有干预的架势,心里知道这老狐狸只是来看戏的,只能自己出来打圆场。
“今天是罗书记的义卖,你们在这里闹不好,两位老哥都消消火气,这件事以后再说!”张恒抖落手里烟灰。
“若是今天两位在这里闹得不可开交,坏了罗书记的计划,触了他的眉头,想来两位都不会好过,所以今天我们只在这里参加拍卖,不谈恩怨,如何?”张恒坐在那里,抬头看着两人,气势丝毫不弱。
“哼!”雷老虎率先坐下,也是给张恒面子,指着柳清风道:“你别嚣张,过几天有你好看的!”
柳清风看了张恒一眼,心里明白张恒话里的意思,即使是要算清个人恩怨,今天不是时候,他有耐心,没有再去理会雷老虎,自顾自坐下来。
这头张恒一根烟没吸完,看着台上一个穿着光彩照人的艳丽女子登上舞台,对着底下音响师打了一个手势,整个宴席厅的隐约戛然而止。
“今天是罗书记为云南山区孩子准备的义卖,书记他体恤民情,十分痛惜云南山区百姓生活疾苦,所以大费周章把各位请来,大家为书记鼓掌!”美女司仪声音甜美,好比山中清泉,叮咚有致。
下面一片掌声。
“话我不多说,我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给各位说太多,有请我们今天宴会举办者,罗明凯书记致辞,大家鼓掌!”美女司仪简洁明了引出罗明凯,看着她亲自走下舞台,把罗书记请出来,把自己手中话筒交给罗明凯。
下面又是一片掌声。
罗明凯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精神矍铄,虽然身材有些佝偻,但一双眼睛好不褪色,如同夜里的宝石,异彩莲莲。
罗明凯清了一下嗓子,这才道:“本人罗明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在燕京任职********也有十余年,想来大家对我做过的事情都不会陌生,总结一句话,那就是把民生搞好。”
掌声如雷。
“我儿子去年在云南指教,不是我让他去的,而是他非要去感受一下云南生活,回来跟我说了一句话,‘爸!云南山区的人过的真苦,孩子读书都没有钱来买课本,等着国家新政策下来,已经当误了一大批孩子。’”
罗明凯大手擦了一把额头,语气严肃起来,掷地有声:“所以我就决定要为云南山区人做点什么?哪怕不能让他们过上小康生活,但基本的孩子教育不能落下了,要保证每一个孩子都能有崭新的课本!”
掌声海洋一样澎湃,一个个人头攒动,恨不得上去让罗明凯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长相。
“话不多说,我们今天义卖正式开始,大家记住了,你们每一份爱心,都会有一个孩子读书,都会有一个家庭得到起码的温饱!下面有请我们美女司仪,文静小姐,她来主持这场拍卖。”罗明凯微微一礼,转身走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