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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天空中也只留下一些细碎的阳光正在慢慢撒下,阳光透过院中的那棵梨花树的层层树叶形成了不一样的斑驳点。然而一束阳光却有些俏皮似的,正好落在了站在窗边的苏涟韵身上,阳光打在少女细碎的头帘和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是把她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别样的光辉。

    屋内,苏涟韵正轻哼着歌收拾着她忙活了一下午的点心,看着盒中装扮的精美的样子不由感叹出声:“梨木,你说宸轩看到这些点心会不会很高兴很喜欢?毕竟这可是我准备了一下午才忙出来的呢。”说完还有些自我感动似的摸了摸手指上因为第一次做这种粗活而不小心烫伤了的拇指道。

    “小姐!”一身着翠绿色衣裳的小丫鬟跺了跺脚叫道:“小姐您疯了不成?老爷如今已经给小姐您下了禁足令了,您居然还敢跑出去?而且还是去找段小侯爷。您就不怕老爷知道后打您的板子么!”

    苏涟韵听了这话却也未太在意,只继续轻哼着歌:“哎呀,爹爹才舍不得打我呢。再说了,有祖母在呢。我们小心一点行事不被发现不就好咯?梨木你真墨迹,快点换衣服啦!”

    梨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盯了盯眼前的人,但最后还是垂头放弃道:“小姐你…哎,好吧。奴婢这就去准备一下。”梨木虽人在慢慢的向屋外挪去,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气和吐槽着,真不知道小姐到底是瞧上了那混世魔王哪一点,居然还这么如此死心塌地的甘愿为了他洗手作羹汤。毕竟京城中关于苏涟韵的言论可是一天比一天多了,究根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人说了一句愿此生就是娶一只母猴子竟也不愿意娶将军府家的大小姐。而这么过分的话,小姐听了之后居然都还不生气!只继续乐呵呵的又给那人做点心了。想到此梨木更觉的心中的愤怨更深了,毕竟她家小姐怎么说也是肤白貌美体态娇羸,家室也是世代的家族,配那人也是绰绰有余了的,不过怎么到了那人眼里却是什么都不如了一般?

    苏涟韵向来不喜欢在她屋子里有太多的人伺候,所以梨木一走后瞬间整个屋子都显得安静且空旷了起来。苏涟韵走向衣柜,翻出她曾经最偏爱的大红色衣服对着铜镜比了比,最后却还是叹了口气,只默默的放回了柜子。又翻出一件浅色衣服套在了身上。

    这一切只是因段宸轩说他不喜欢红色,觉得那种颜色太过张扬和俗气,从此她便再未身着过红衣。每每拿出也只是趁着屋中只留她一人时,照照镜子给她自己美美了。其实有时候苏涟韵也会想想,她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那男人明明对她的不屑一顾和厌恶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却偏的还是放不下只一次又一次的放低自己的高度去祈求他那回眸的一眼便已足够?

    不过照着镜子苏涟韵顿时臭美的性格又暴露了出来,镜子里的人长得也不丑,身材什么的也还不错,唯一缺点可能就是现在的胸小了点。可是她还会长的啊!你说她怎么就是摆平不了段宸轩呢?

    苏涟韵甩了甩头,努力强迫自己还是不去思考多的为好。毕竟想太多可是容易长皱纹和白头发的,若是白了头发什么的,怕是段宸轩更会厌恶自己了吧。

    “小姐,奴婢换好了。”苏涟韵一回神间便见梨木已经换好了一套不太显眼的衣服站在了她眼前了。

    “嗯,咱们这就走吧。”苏涟韵点了点头。不过,才刚踏出自己房门一步的苏涟韵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看来她的父亲为了控制她出去的力度,还真是下了不少血本啊,看看那门口站着的两个铁人一般的门卫苏涟韵顿时打了个哆嗦。看来正面突破怕是行不通了。“梨木,我觉得这次,大概只能我一个人走才行了。我估计我带不动你。”

    “啊?”梨木有些呆滞,“小姐你什么意思?”

    苏涟韵咳了咳嗓子道:“就是说,你先去前面吸引那几个门卫的注意力一下。然后我再从后门悄悄溜出去就行。”

    “什么!?”梨木忍不住趴在窗户缝隙间又瞥了一眼那站在他们院子门口的两个护卫,随后坚定的摇了摇头:“小姐我不去。本来您就不应该出去的,您就歇一会吧,别去了。”

    苏涟韵见状也想不去啊,可是一低头便就又看见了手中紧紧捏着的食盒一眼。她费了这么半天的劲做出的东西,段宸轩连尝都没尝,看都没看的话,那怎么行?那岂不是这一下午都白费功夫了?内心的两只小人仿佛在打着架,但最终苏涟韵决定,还是就今天去了算了,也算是一个了结的好。如果这样她都还不能让段宸轩对她的想法有什么改变,还是依旧那么厌恶她的话,那她不如就此放弃了吧,也算是给曾经那些写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毕竟京中最近的内些传言就算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会知晓。况且那人还是当着她面亲口和她说的,虽那日佯装着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可她毕竟也是个人,又怎么可能丝毫没有感觉,丝毫不去在乎?

    梨木转过头来就看见了苏涟韵那一脸决绝和豁出一切的样子,也不禁又有些担忧,她家小姐别是又有什么事了吧?不禁开口小声叫道:“小姐?你可还好?”

    苏涟韵回过神只微微笑了笑:“梨木,我刚刚也想好了。这是最后一回好了,我最后一次放低自己的自尊去见一见他。如果他还是无意,我也是早些放下的好,毕竟娘亲和哥哥他们担心很久了吧。也是我愚笨,直到了今日才有些想明这个道理。就当今日是我最后的一次任性好了。梨木,帮帮我吧。”

    梨木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她相信苏涟韵刚刚所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而来的了。却也担心,如今太阳都已经落到了半山腰,苏涟韵若是这个时候再去的话怕是回来时已经要天黑了吧。虽然她家小姐有些拳脚功夫但都是三脚猫似的,女孩子一人出去身边还没有人陪着,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苏涟韵见梨木迟迟不说话还以为是不信她,只有些激动的放下手中食盒一把握紧了梨木的手道:“我刚刚说的话绝对是真的,只最后一次吧,我便也死心的好。”

    梨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小姐你且放心去吧,这里有奴婢的。不过小姐你独自一人,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您可,您可万分要小心啊。”

    苏涟韵似是俏皮的转过身冲着梨木吐了吐舌头,“这次我定会早去早回,你且放心就好,”

    靖安侯府外。

    苏涟韵已经站在这个墙角下好一会了,但却还是踌躇着不敢进去,毕竟进去的话就要面对那个事实了吧。也只怪她到了现在竟是还不死心,攥了攥拳头,似是给自己打了口气般。深吸了口气,苏涟韵一个跟头便就稳稳的翻过了墙头,完美的落在了院内。

    “谁在哪?”院内传来一个略狂傲的男声,可这声音确是苏涟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

    苏涟韵顿时有些慌乱,毕竟她虽然走之前信誓旦旦的发誓道这次一定就是最后一次了,但若是最后一次没见到的话,是不是也就不算最后一次了?想到此,苏涟韵有些不愿见到那阴影深处的人,只快速把食盒放下便打算匆匆轻功离去的好。

    “呵,来了还想跑?”段宸轩这阵子正有一股子怒火发泄不出来呢,此刻逮到这么个疑似刺客的人必是要把心中这么些天的不舒服全发泄出来的好。这怒火似乎是打那日他对着苏涟韵说出那话之后便开始了。毕竟从那日起苏涟韵便再没出现过在他眼前,(罚禁足了,当然没法出来)他也未太过放在心上,只当是突然身边少了个黏人的话痨精有些不习惯罢了。可一日接着一日的心烦意乱似乎正在逼迫着他承认,那些他一直埋在心底,怎么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真的。

    “不说话?以为不说话我便会饶过你了不成?”说完,一记掌风便朝着苏涟韵的背后袭来。

    “砰”的一声,苏涟韵眨了眨眼睛,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只觉得现在她的五脏六腑似是都要炸开了一般的疼。和她似乎慢慢听不到身边的声音了般,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渐渐的滑落在了地上,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睁眼看看那天空中无数的星星。

    天空真美啊,苏涟韵感叹着,不禁又吐出一口鲜血。她好困啊,眼前的人是段宸轩?他说了什么?苏涟韵想努力去分辨着,可惜她的耳朵已被鲜血所堵住,此刻一句话也听不清。段宸轩他哭了?苏涟韵不禁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看来她真的要死了,都出现了如此可怕的幻觉了呢。</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