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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可用,不可大用

    俗话说的好,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古往今来,多少风华才俊在酒肉的迷惘中失去了人生的大好机会,浪费了生命的宝贵青春,有些人迷途知反,对酒肉之物深恶痛绝。有些人不屑一顾,依旧是放浪形骸,最终败在这口食污秽之物上,落得个凄惨悲凉的下场。

    很显然,孙仲不懂得什么叫做迷途知返,所以今天,他注定杯具于此。尤其是当士卒领着几名衣衫不整,浑身是伤哭哭啼啼的女子进来的时候,波才看向孙仲的眸子充满了杀机!

    “给我灌!”

    当小校提着一桶臊臭不堪的马尿进来的时候,波才怒声下令,几名士卒将孙仲按倒在地,不顾孙仲的挣扎,掰开嘴,带着温热的马尿一个劲的往其嘴里灌,一桶马尿顷刻间见底!

    “呕~”

    一桶马尿下肚的孙仲,脸色煞白,眼白直翻,忽然双手猛掐自己的脖子,接着大口的呕吐起来,整个大帐瞬间充满了臭气!

    在众人厌恶的目光中,孙仲拍着脑子站起身来,一副懵懵懂懂的混样,双眸中透着深深的迷茫,好似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茫然无知。

    “孙将军,酒醒否?”

    一声冰冷冷的声音传入孙仲的耳中,让其浑身一个激灵,慌忙转头,但见满脸冷若冰霜的波才傲然坐在主位,肃立在一旁的管亥眸子那择人而噬的目光,仿佛随时能扑上来将其撕碎。

    “噗踏~”

    孙仲心中一颤,双腿一弯跪在地上,颤颤的硕大:“回将军的话,酒.....醒了....醒了!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殷红色的鲜血自孙仲的额头缓缓的溢出,染红了脚下的大地,然而孙仲不敢停歇,一下一下的叩头,以求波才能够饶恕其罪过。

    军中饮酒乃是大忌,尤其是守护粮仓的责任绝对是重大,如今被当场捉了现行,焉能不怕?

    “抬起头来!”

    波才冰冷的语气令帐中的空气一凝,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看守粮仓责任重大,乃是我军重中之重,粮仓有失,我数十万大军即刻间灰飞烟灭,如此重大的责任,你却如此怠慢,一旦粮仓有失,你纵然死上百次亦有何用?”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末将虽贪杯,却不曾误事,请将军恕罪!”

    孙仲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祈饶!

    “你叫什么名字?”

    波才刀一样的目光落在旁边一直沉默的小校身上。

    “启禀将军,小人李乐!”

    小校挺身上前,一双沉稳的眸子迎上波才锋利的目光竟然毫不畏惧!

    “孙仲有何罪,一条一条给我大声说出来,若是被我查到徇私,绝不容情!”

    “是!”

    李乐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孙仲,从孙仲的眸子中他读出了那道祈求的目光,然而李乐只是看了其一眼,沉声道:“看守粮仓责任重大,却视同儿戏,其罪一也。军中禁止饮酒,却明知故犯,其罪二也。主公严令骚扰百姓,孙仲却派人抢夺百姓之财,其罪三也。强抢良家女子,其罪四也。。。”

    跪在地上的孙仲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了,李乐每说一条罪过,孙仲的心中就打一个冷战,这些罪过当初都是他指使所为,这些罪已经够他死上数次了。

    “李乐,你卑鄙小人,某家死也要拉你垫背!”

    跪在地上的孙仲自知没有生望,满目狰狞的虎吼一声,全身肌肉隆起猛然扑向李乐,欲要同李乐同归于尽。

    “咻~”

    “笃~”

    “噗踏~”

    身在半空中的孙仲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胸腔一疼,低头视之却见一柄带着寒意的钢刀已经透体而过,渐渐的孙仲感觉难以呼吸,身躯中的力量如同流水一般被抽走,最终掉落在李乐的脚下,孙仲那双空洞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李乐,仿佛在质问李乐为何要出卖他!

    波才冰冷的眸子看着死去的孙仲,没有一丝波动,慢慢的看向李乐,冷然道:“孙仲为你主帅,如此毫不留情的揭露,难道你心中不念一丝旧情?”

    “回将军,末将眼里只有主公。对主公不利者,虽亲人亦可杀!”

    李乐沉声的说道。

    波才眸子里霎时闪过一道精光,看了李乐半晌,冷然道:“军中士卒何人所训?”

    “乃末将所训!”

    “练兵有道,可为将才,即日起你暂代这河间守将,待本将军禀报主公再定夺!你先下去吧!”

    “诺!”

    管亥满脸欣慰的看着李乐离去的背影,转头对波才说道:“老管我遍观军中众士卒皆进退有度,这李乐果然是人才。为何将军只是让其暂代守将一职?”

    波才的脸上布满了阴霾,紧皱眉头,眸子里露出了冷色:“此人虽有才能,心性冷血,可用却不可大用!本将军会将此人上报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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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山山,邓茂山寨。

    说是山寨实在是抬举邓茂了,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大片覆盖在山谷里的简陋窝棚罢了,即使是邓茂的寨主大堂,也是四壁透风、寒冷刺骨,若不是大堂中央燃起了巨大的火塘,简直能把人冻僵。

    时间堪堪进入中平元年秋天,山中已经寒风四起。

    一只硕大的陶罐架在火塘上,滋滋的热气从陶罐里枭枭升起,马肉和野菜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大堂,为了款待张宝的到来,邓茂特意宰杀了一区战马。邓茂是那种一根肠子的汉子,这跟他的长相完全一致,这样的人率性,只佩服真英雄,所以对张宝的敬佩是发自内心的,绝无半点虚假。

    张宝也不客气,从腿帮里拔出匕首,到陶罐里割下一大块煮透了的马肉,正欲往嘴里送,却忽然发现大寨的四周已经聚焦了不少的“山贼”,这些“山贼”大多都是小孩和妇女,还有少许的老人,每个人都是衣衫褴褛、面有菜色,望着张宝手中的马肉,眸子里纷纷流露出贪婪的神情来。

    张宝将马肉恶狠狠地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坐在张宝身边的典韦、方悦、周仓三人也有样学样,各自割了一大块马肉,狼吞虎咽起来,四周的目光如同无物一般。

    大寨周围响起一片失望的叹息声,连邓茂也望着瓦罐里迅速减少的马肉,咕嘟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沫,其实……邓茂也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尝过肉味了。对这一切,张宝却视若无睹,心安理得地大快朵颐。他们不是张宝的麾下,所以张宝绝对不会去发善心,生处乱世,同情心泛滥只会让人死得更快,只有心够狠、够硬,才能活到最后!但是他们一旦投入黄巾军,张宝必然待其同麾下一样,一视同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