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气派的夜总会里,古罗马与现代风情的元素交相辉映,黑色烤漆把夜总会的墙壁衬得幽暗莫测。
木清竹坐在吧柜前的t台里,满脸通红,眼神空茫迷离,懒惰,贪婪,**这些人性的弱点在里一一显露。
当调酒师把名叫“七彩之光”的烈性洋酒递给木清竹时,她毫不犹豫的一口就喝下了,接连三杯下肚后,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
满眼都是血红的床单与阮瀚宇嫌恶的眼神,心里的苦涩越来越大,没用的,就算她是清白的,他也不会在意她,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就算是事情的真相出来,他也是冷冷地走开了,甚至还要去安慰乔安柔。
她算什么!
烈性洋酒的后劲慢慢涌上来,胃里似火般燃烧,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眼前的人影全都在晃动重叠,已经分不清是好人还是坏人,女人还是男人,只看到全世界都是虚伪的脸和嬉笑的放荡的面孔,她一个人傻傻的笑了笑,眼里流出了泪,身子软弱得没有一点力气,很快又跌坐了下去。
她的世界里注定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满脑子都是爸爸的死,妈妈的伤,还有无尽的空虚与落寞,没有人会在意她的。
譬如阮瀚宇
不过是利用她来完成公司汽车的设计,迷恋着她的**,根本就没有半分真情,当时为什么会要爱上他,为什么偏偏要嫁给他,如果不是这样,现在的她应该很幸福吧。
这是她的悲哀,她的命。
“阮瀚宇,你这个混蛋,禽兽,你虚伪,狂妄自大,以为我会像乔安柔一样巴结着你,一心想要做你的太太吗?”木清竹神志飘忽,喃喃自语:“告诉你,我不会的,我根本就瞧不起你,拿我妈妈的病来要挟我,对我大喊大叫,在我面前耍尽威风,算什么男人,我鄙视你,瞧不起你,就算你不爱我也会有别人来爱我。”
“再来一杯”,她伸手朝着吧台嚷道,想要彻底放纵自己。
“小姐,你喝醉了。”吧台的侍应生看着木清竹神态不清,并不是这里的常客,估计只是过来喝酒买醉的,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借酒浇愁,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好心地提醒道。
“没有,我没醉,还清醒着呢,告诉你,我有的是钱,不会少你的。”她把手一扬,拍着桌子叫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出来,“这里的钱足够付酒钱了。”
侍应生摇了摇头,知道是没法劝阻的,他的职责是不能管客人的闲事,只得又拿来一杯调好的酒递给了她。
“好热啊”,从没有喝过洋酒的木清竹只觉得浑身躁热得难受,用手拉着脖子的衣服,那衣服是阮瀚宇给她买的保守型款式,连脖子都快被遮盖了,实在热得难受,用力扯开了脖子的衣服,露出了雪白莹润的脖颈。
“这个妞我敢打赌,再喝上一杯就会醉死过去。”夜总会里一双阴兀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他坐在一张黑漆的木椅上,身旁站着二个放浪形骇的男人,狼性的眼神盯着木清竹邪恶的笑着,其中一旁站着的保彪模样的人对着正坐着的用鹰般眼神注视着木清竹的男人说道。
“这个妞好面熟,长相真心不错,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另一旁站着的男子有些疑惑的说道,略有所思。
正中间坐着的正是a城黑社会老大莫彪,他年约三十岁左右,沉郁阴冷的脸上刻着一道长长的刀疤,一道虎眉浓密黑亮凝成一条直线,长相是标准的国字脸,肤色黝黑。此刻的他正右手摸着下巴,双眼紧盯着木清竹,似在沉思着什么。
“太热了。”木清竹一把就扯开了胸前的衣服,这衣服实在太紧了,就这样扯开来也只是露出了个琐骨,就算是这样,那瘦削的琐骨都是那么风光无限,雪白莹玉的肌肤在夜色中散发着诱人的莹光,被酒精刺激得失去理性的男人,浑身散发出雄性的荷尔蒙,猎人一般的眼睛正在寻找着发泄对象。
立即就有几个男人朝着木清竹靠近,眼光流连在她胸前,邪恶的眼睛直往下看,恨不得立即趴下她胸前所有的衣服。
“小姐,有什么烦心事给哥说说,哥替你解愁好不好?”一个男人端着酒杯,轻摇着手中的红酒,话语很是轻浮。
另一个男人已然伸出了手,摸着她的头,笑得邪气:“小姐,一个人买醉多没意思,哥几个陪你,保准你爽到暴。”
“走开,不要碰我。”
木清竹浑身轻飘飘的,手脚无力,想要把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只脏手拿开,抬起手来却没有任何力气,脑袋更是晕沉沉的,可她还没有完全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知道走过来的几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类,心中才生出悔意,不该来这种地方喝酒买醉的。
可现在已经迟了,她连正常的行为能力都没有了!
“小姐,哥几个最会陪女人喝酒解闷了,来,先喝了这杯。”一个男人抓起了她的秀发,抬起了她的头,把自己手中的酒杯递到了木清竹的嘴边。
“不,我不要喝。”她头晕得厉害,摇着头,喃喃说着。
可是,另一只黑胖的大掌伸过来就拑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一锁,钻心的痛袭来,痛得她立刻张大了嘴,辛辣的白酒全部灌进了她的胃里。
这一杯酒下来,木清竹彻底醉了。
胃里像有火山在喷发,眼前全是黑星子,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她软绵绵的瘫倒在柜台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哈哈。她已经中招了,醉得不醒人事了,哥们,我们带她去玩玩吧。”男人们开始起哄,想要把木清竹弄到包厢里去。
“老大,就让那个妞被那些男人糟踏了吗,好可惜。”莫彪身边的男人有点惋惜。
莫彪脸上的伤疤扭曲着,眼里的光圈一束束的聚拢,嘴角浮起莫测的笑意,淡淡开口:“急什么,她死不了的。”
话音刚落,“呯”的一声,夜总会的门被踢开了,一股冷风窜了进来。
身材修长的男子,休闲的打扮,沉稳尖锐的目光,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上面却满是焦躁与不安。
阮瀚宇刚冲进夜总会,身上散发出的逼人气势与全身透露出来的尊贵气息就如同闪闪的星光立即吸引了许多少女的眼光,惹得她们尖叫出声,“帅哥,好帅啊!”
“帅哥,过来玩玩吧。”她们轰的围了上来,个个争先恐后的叫着,满脸痴迷,恨不得把阮瀚宇给分成几大块吞了。
在这种醉生梦死的地方,真心与正经是最不需要的,及时行乐,花钱买痛快才是所有进来的男女最终目的,因此,当一表人材的阮瀚宇出现在这个地方时,那几乎就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眼光,她们全都精神振奋起来。
阮瀚宇沉锐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围着他的女人们朝着吧台走去。
很快
他的脸上全是黑气,眼里的光慎人!
几个男人正准备搂起木清竹朝着一个包间走去。
木清竹神志不清,脸颊通红,聋拉着脑袋,秀发遮住了面容。
该死的,胸前的衣服竟然扯掉了二粒扭扣,虽然看不到里面的风光,可是那若隐若现的风景更是惹人瑕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恨不得把她胸前的衣服给扒拉下来,一睹里面那无限风情的风景。
阮瀚宇的脸黑得堪比包公。
怒意从眼睛里迸裂出来,似要杀人。
而那该死的几双脏手竟然还搂着她的肩,还有一个男人搂着她的双脚,眼里全是邪淫的光。
“呯”的一声,阮瀚宇拿起酒柜上的一个酒杯朝着一个男人的后脑勺掷去。
“哎哟”一声惨叫,酒杯正中男子后脑勺,被砸得粉碎又跌落在地,刺痛袭来,男人意识到自己受了袭击,用手一摸满手鲜血,不由嚎叫出声来:“谁他妈的,敢砸我?”
阮瀚宇冷冷笑着,又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放在嘴里吹了口气,斜瞄着眼睛,“哐”的一声精准地朝着那个搂着木清竹肩膀的手砸去,霎时一声惨叫,鲜血如注般从男子手中迸裂了出来。
“不好啦,打人了。”酒吧里顿时尖叫出声来,男男女女各种尖叫声混乱着,都朝着这边涌来。
阮瀚宇呵了呵气,拿起酒桌上的茶杯,一手二个,斜瞄着眼睛就要射出,那几个男人顿时吓得抱头窜鼠,嘴里狂叫:“来人啊,保安,这里有人要行凶。”
“懦夫。”阮瀚宇冷笑,手中的酒杯在他白哲的手中转着圈子,四个酒杯全都转动着,发出刺目的玄光,灵活的手指上下翻飞,他神态自若,很快四个杯子朝着正在逃窜的男人射出,鲜血从四个男子的额头流下,整个大堂都被他们的惨叫声震响。
阮瀚宇轻松地拍了拍手,朝着跌落在地的木清竹走去,蹲下腰来,把她搂进了怀里。
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快速赶了过来。
其中一个保安经理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很快就看到了阮瀚宇,脸上一阵惊愕,刹时僵住了,待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马上态度谦恭,满脸堆笑的讨好着:“阮大少,您亲自光临了。”
阮瀚宇眉眼单挑,厉目只是凝视着在自己怀里沉沉醉晕过去的木清竹,森然开口:“叫你们封经理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