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怎么说?”
御书房内,正在来回踱步的李二,看到戴胄去而复返,赶快问道。
“那娃娃说,是陛下言而无信在先,他才不信守承诺的!”
戴胄也不婉转,直接说出了李玄的原话。
如今,正为薯粮犯愁的他,只想赶快推广种植,所以,皇上与那小子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恩怨,他可不也管,也无法管,只能按原话传达!
“朕言而无信在先……?”
李二顿时愣住了!
难道这小子这么快就知道了早朝的事情?
这不可能啊?
他只是为了预防万一,所以才没下旨赐婚!
难道有人下了早朝去告了密?
“没错,那娃娃说陛下派兵抢了他的红薯,还打伤了他的佃农,所以,这才拒不相告,同时,以后也不出售红薯给朝廷!”戴胄点头。
“朕何时派兵抢过他的红薯?”
原本还以为有人泄密的李二,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很快,他便一头雾水,不明白那小子为何会这么说?
“臣也不知!”
看到皇上问自己,戴胄赶快摇头。
你自己的事情还问我?
我哪知道你有没有派兵去抢过?
这些事他不想掺和,也不敢掺和!
“那你可曾问他,何人何时去抢……?”
李二隐隐猜到一些事情,于是脸色难看的问道。
这小子虽然混蛋,但断不会无缘无故向自己叫板,既然他如此生气,十有九是误会了自己,以为是自己派人抢了他的红薯!
看来,这次如果不把抢红薯的人给揪出来,这小子恐怕不会交出红薯的保鲜方法了!
“臣疏忽,并未详问……!”
戴胄赶快揖首一揖,问道:“陛下,要不要让臣通知长安县衙,速侦此事?”
“嗯,你去宣朕口谕,限长安县令一日内揖凶归案……!”
李二点了点头!
此事关乎大唐百姓福祉、关乎辽东战事,不管是谁,敢阻挠破坏薯粮推广,他绝不轻饶!
“臣遵旨!”
戴胄躬身领旨,而后离开皇宫,急匆匆的往长安县衙赶去。
刚才他算看出来了,陛下貌似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十有九,是有人冒皇上之名,去抢的红薯!
既然这样,就是欺君犯上的大罪,他就更不能耽搁了!
其实,他也很想赶快把案子给破了,尽快追回被盗的红薯,这些对于那些盗贼来说是美食,可对他来说,却是推广的良种!
少一批红薯,就得少种很多地!
大唐现在最缺的不是忠勇之士,而是粮草!
所以,边关数个小国挑衅,朝廷因为粮草问题,一直都不敢轻易出兵!
……
“这小子的事情,就劳烦大人了!”
长安县衙内,一个锦衣小帽的老者,拱手对县令说道。
“请王管家放心,刘某受族长恩惠多年,这点小事一定办好!”
长安县令刘诚,态度恭敬的对老者说道。
“那好,老朽也该回去复命了,刘大人尽管放手干,如有什么事,朝廷里头,自会有人照应帮腔!”
“多谢王管家!”
刘诚将老者恭恭敬敬送到了县衙门外,而后返身坐上了公堂。
“来呀,去趟驸马楼,将那个冒充驸马的小子给抓回来!”
“是!”
一众差役鱼贯而出,时间不长,押着一个俊美少年走了回来。
“你就是李玄?”
刘诚看着堂下的少年,故装威严的问道。
“知道是本驸马,你特么还不赶快给老子松绑?”
李玄气得火冒三丈!
妈蛋!
在门前晒个太阳,就被一群差役给抓到了这里!
李二都不敢动自己,这小小的长安县令敢抓自己,很显然,这是背后有人指使!
他今天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这么干?
“还驸马……?本官最近可没听说陛下赐过什么婚……!”
刘诚拿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折辱世家公子、冒充驸马,你可知是何重罪?”
“原来你是世家门阀的走狗!”
听他所说,李玄终于明白了过来,定是那七大家族的人,在暗中整自己!
“大胆,竟敢辱骂本官,来呀,先给本官打个五十大板!”
刘诚最忌讳别人说他是世家走狗,因此,恼羞成怒之下,也不审问,直接就要开打。
“胡闹!”
然而,他刚下完命令,县衙外便响起了一声高喝。
“戴尚书,您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刘诚不由愣了一下,他的顶头上司是吏部,户部到他这里来干什么?
“本官是来宣读陛下口谕!”
戴胄看了看李玄,皱眉说道。
这长安县令还真不知死活,竟然敢抓这位活阎王?不知谁给他的勇气?
“微臣接旨!”
听说是来宣读圣上口谕,刘诚哪敢怠慢,他慌忙跑到堂下,躬身垂手,准备恭听!
“先把李公子给放了……!”
戴胄并没有先宣读口谕,而是打算帮李玄一把。
这小子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极重,帮帮他搞不好能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更何况,自己以后还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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