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中了妖法般,脑子居然完全被美男迷去了心魂般的心疼,楚若汐竟然伸出双手,将坐在椅子上人的头抱在怀中,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轻轻念了个名字,“熙寒。”
他也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让自己这般恼怒,结果却这般没有半点防备就被她搂住叫了声名字就又烟消云散,“以后,就这么唤我。”
“什么?”楚若汐显然没有跳跃过来,吃吃的问道,然后发现自己居然抱着他的头,惊慌失措的松手后退了几步,歉意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宫熙寒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答应还这般想要逃离,又是恼怒的将话题转移回来,“那乞丐许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想留下他?”
还在拼命回忆自己为何会抱他的楚若汐满脑子还是浆糊,只觉得这个人跳跃太快,结结巴巴的寻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道:“我想知道安河郡主为何总是刁难我,还总是知道我的行踪,他说他知道。”
眸光幽深,落在她清丽的脸上,清冷微暖,薄美的唇赌气般低声道:“是你的丫鬟珊儿。”
“珊儿才不会出卖我!”虽然那丫头不是很聪明,但楚若汐却十分的相信,不管何时,那孩子对都是言听计从,绝不会背叛。
“王妃出去只有她贴身陪护,难道就未曾怀疑她吗?”狭眸微眯,半勾的唇角流泻出一抹讥讽问道,他不信,她不怀疑。
楚若汐并不是没有疑心,但是对珊儿的信任并未半点动摇,反问道:“不是还有萧默暗中跟随吗?我连萧默都不曾怀疑,为何要怀疑珊儿?”
宫熙寒难以回答,若非萧默为护自己断手都不曾退让,自己都不如她这般直言的相信萧默,她哪来的信心?
片刻后,男子淡淡道:“是与珊儿同住的丫鬟丽儿,她的男人是安河郡主府上的杂役,只要珊儿与你出去,定会向那女人报信。”
“王爷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楚若汐皱着眉,埋怨的看着他问道,害自己每次出去玩得都不痛快,最不痛快的是,他居然知道,却不告诉自己。
“此事与我无关。”
楚若汐内伤。
“况且王妃本就该呆着府中。”宫熙寒理所当然的道。
楚若汐瞪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这般无耻的话他每次都能说得天经地义般?
还好只是假装夫妻,否则若与此人天长地久,必定内伤吐血,天命不长。
“那王爷现在为什么要说?”楚若汐闷闷的瞪着他问道,心中更是骂自己无能,他这般无耻,自己偏偏不能怎样。
“本王是想告诉你,不需要那人,也能知道。”俊美的男子自负的昂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想将那张得意的脸撕个稀巴烂,结果发现难以下手,闷声再问:“那安河郡主以前和我也曾经是朋友,就算是中间有什么磕磕碰碰,也不曾结怨到让她对我这般的围追堵截,简直就是要把我赶尽杀绝一般,这是为何?”
深邃的眸子虽然依旧看不到底,却可见丝丝裂痕,此事与他无关,自然未曾放在心上,冷冷的道:“此事我暂时不知,但他也未必真的知道。”
“他说他知道。”楚若汐强调。
宫熙寒杀人之心再次泛起,恨不能马上就将那人抹杀干净,“这般无聊之事,王妃为何如此计较?你是我宫熙寒的王妃,也是西华的大公主,何不将心思放在正事上,不要为这些旁枝的事情费了心神。”
“除了吃喝拉撒睡,我还有什么正事吗?”楚若汐睁大眼睛看着他询问,就是因为每天无所事事才会总是出去玩吧。
“寻常的闺阁女子多是侍奉夫君,打理家务,养育孩子,闲时或绣花书画,或洗手做羹,为何王妃总是这般散漫,只想出去玩耍?”宫熙寒处的女子并不多,但常识还是知道。“女子只要依附自己的男人而活就好。”
楚若汐从来就不屑那种依附别人而生的生活,大言不惭的不满道:“所以王爷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啊,若是如那些寻常女子般无趣,自己活得没意思,别人处得也没意思,不是吗?”
这般无耻的自信世间罕见,宫熙寒竟然没有回驳她一而再再而三说自己喜欢她的事情,愣怔片刻才道:“就算不是寻常闺阁女子,也不该随便的招个男人入府。”
“什么叫招男人入府?又不是做男妾,有什么不可的?他若是女人,我也会要他啊。”楚若汐也是有小性子的辩解道。
“我说不可就不可!”宫熙寒不准备讲道理,直觉,这也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那要怎么样才可嘛?”楚若汐越是看他拒绝,就越想这么做,小女人的扯着他的衣摆哀哀的道:“熙寒,你就把皇兄送我的东西都摔坏了,就不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除了段留长那行事怪异的人极少有人唤他名字,更没有这样的女子,再次从她那粉红微润的嘴里吐出来,酷暑散去,秋风微凉,青桔初熟般舒服,心虽放软,但宫熙寒却不想那人进府,刁难道:“若是王妃主持王府事务,我也可以答应。”
“你不是要与我装恩爱吗?你就不能当是真的宠我吗?你就答应我嘛。”楚若汐见这招有用,摇着他的衣袖继续撒娇道。
不知曾经何人说过,当心爱的女人在你面前撒娇的时候,就算是多么无礼的要求,你都会答应。宫熙寒心中大惊,男女之情,岂可耽误他的大计?声音冰寒问道:“王妃是想我真的宠爱你吗?”
楚若汐觉得自己说话确实有点不经大脑,灿灿的收回手,更是伤哀哀的看着他道:“我这样的人主持王府事务,王爷你就放心吗?”
“除非王妃主持王府事务,否则就死了这条心。”宫熙寒觉得这是个好理由,没有半点商量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