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过的方子,身为一个经验老道的大夫,曾经也见过与王爷血液不和的人,但也只能束手无策的听天由命,最后九死一生。
“快点!我现在难受啊!”见他们没有人动,楚若汐更是愤怒了,只是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就算是吼,也没有震慑力。
一碗药水下肚之后,楚若汐终于呼吸顺畅了点,勉强能够坐起来了,恼怒的瞪着冷眼旁观的宫熙寒道:“你不是说可以肌骨再生吗?不是强身健体吗?现在为什么会过敏?”
“本王没有说过。”宫熙寒撇得干净,“是王妃自己说想要的。”
楚若汐现在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来,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毒了?完全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
“只是王妃说的过敏究竟是什么意思?”发烧与不耐的症状出现的人很少,或者说极少,但是只要是出现了就是九死一生,她居然能够轻松化解,宫熙寒觉得,这个女人,看不到底。
“过敏就是免疫系统对无害物质进行攻击,就是身体对外来的物质做出非常激烈的反应,虽然这种物质本身可能无害,但是过激反应却会造成身体的伤害甚至是死亡,你,你明知道你的血有人会过敏,你居然都不知道做测试吗?”楚若汐觉得如此行事,太没有“职业操守”了。
“测试?那又是什么?”宫熙寒觉得她嘴里说出来的名词非常特别。
“就是先用一点点血试验一下啊,这样就算是过敏,也不至于要命,你懂不懂?”楚若汐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没人性,居然明知道自己的血有这样的风险,还这样的草率,简直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本王的血非常宝贵,不能浪费。”宫熙寒振振有词。
楚若汐都要绝望了,她若是有能力,一定扇他几个耳光解气,“尊敬的宁王殿下,你的血宝贵,我的命就不宝贵了吗?”
“王妃的性命不是还在吗?难道是想不再浪费王府的宝贵药材,就这样的去了算了?”宫熙寒轻飘飘的看着她道。
什么话?他还想杀自己不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就没有“对不起”三个字吗?把自己的小命玩成这样?不该说一句对不起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要是还在那个小院里呆着多好?楚家那几个人,摆平起来多容易,这个男人,简直就一个冷血的变态,楚若汐心中不停的腹诽着。
房间很大,在宫熙寒的强大气场下,房间里空气稀薄得让人说不出话来,所有人只敢静静的站着,等待自己的主子开口。
全身无力的楚若汐认命的放弃抵抗,躺到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继续休息,只是肚子好饿啊,为什么在这里,自己都做大公主,做王妃了,比上辈子做孤儿还混得凄惨呢?只是肚子饿着睡不着,哀怨着,就更加睡不着了。
“叶大夫,王妃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许久,宫熙寒才开口淡淡的问道。
叶大夫仔细的把了脉之后松了口气,惊喜道已经没有身大碍。
“王妃还真是命大。”宫熙寒淡淡的说道。
楚若汐恨自己势单力薄,恨自己寄人篱下,“王爷很遗憾?”
“本王很开心。”宫熙寒眼神示意房里的人都出去,径直走到楚若汐身边坐下,深深的睨着她。
“开心?”他的表情肌是不是有问题,这表情和开心有关系吗?楚若汐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声音淡得不能再淡道:“一个人命大,也是才能。”
“宁王殿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条小命,经不起你几下折腾。”刚才冷静的时候楚若汐已经认真想过,男人都喜欢女人装可怜,自己既然没有资本叫板,装装可怜让自己少吃点亏也比较好。“你说,我一定乖乖听话。”
菲薄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笑起来简直就可以迷倒众生,而楚若汐之所以没有完全被迷倒,是因为她能确定,那表情,表示对方正等着她这句话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块鱼肉还请着刀俎下手。
“确实有很多事,需要王妃配合。”
楚若汐对“很多”这个形容词无比的惊恐。
在宫熙寒将自己的“很多事”说完之后,楚若汐不得不再次衡量,在这个年代,自己要活下去,究竟是要付出多大代价?自己的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孤儿出生,一路跌打滚爬,好不容易混出点成就,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却还要到这年代来再煎熬一遍,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天理?
“王妃可清楚了?”
楚若汐没有选择的点头。
“萧默会留在你身边,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可以逃跑吗?楚若汐咬了咬牙,换了个表达方式,问道:“我可以出去玩吗?”
“王妃出去的念想真执着。”宫熙寒的语气听不出讥讽还是赞许。
楚若汐都觉得自己要破罐子破摔了,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我怕我还没来得及享受一点人生,就性命不保。”
“好,本王准了。”说罢,爽快的将腰间的令牌交到她的手中,“只要不离开月华城,王妃自便。”
“那我的嫁妆?”
“由王妃处置。”宫熙寒非常大方的说道。
虽然那本来就是自己的私产,楚若汐心中哀怨道,但宫熙寒就能把她的东西还给她也说成天大恩赐的本事。
……
东临皇宫密室。
这间密室处在这皇城之中,几乎所有人知道皇宫里有这么一处地方,却都找不到入口,只有东临王听取他少数的几个亲信暗卫的密报时,这密室里的油灯才会被点燃,当然,外面还是察觉不到半点的灯光人影。
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墙面平整,接缝处也只能摸出细微的凹感,长宽均为五丈有余,高约一丈,无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