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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贴身伺候

    毕竟,他还欠她一命呢。

    这救命之恩,他可如何都得偿还才行。

    但现在,却轮不到他了,想到此,烈云逸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发闷,如今君越去了里面,他的人,也很快就会赶到,此地不宜久待,他的救命恩人,只能以后再见了。

    想到此,他便转身离开,不经意看向尔列克的一眼,却是透着些许杀气。

    这边,君越得知礼苏冲动跑出来,就知道一定会出事,他急忙赶来,看到那死气浓郁的阵法,想到礼苏在里面,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拿出自己的剑,在绿衣的帮助之下,强行闯了进去。

    在破阵的一瞬间,他自然承受了极大的伤害,也感觉到尔列克的逃离,他却没有心思去理会,一心逆着森气阵阵的风,朝着里面而去,找寻了许久,才找到那个恼人的小女人。

    只是在礼苏转过身,看到他那一瞬间,眼底却是杀气沉沉,不过瞬间,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那手中的利光闪现,银色小刀直接朝着他的大动脉而来,君越眉目一凝,伸手迅速束缚住她的手。

    “里长,你这是要犯上么?”他声音一厉,带着浓浓威严,毕竟是她如此坚决说不做他的女人,他又何必给她好脸色瞧,就算他进来救她,也不过是看在之前的情分还有她是个极为出色的大夫的面上才来的。

    如今倒好,她不感激罢了,还见面就对他刀剑相向,真是反了。

    “尔列克,我杀了你。”礼苏哪里听得进他说的话,眼底依旧一片猩红,带着浓浓的杀气。

    君越眼角一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当即奋力的擒住了她的手,奈何礼苏现在不同以往,不仅力气大的可以,而且动作十分敏捷,君越又受了伤,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下来。

    君越看着她满身伤痕的模样,纠缠之中到底没有下重手,但这样下去更不是办法,他注意到她眼神的迷乱,好似陷入了某种疯狂之中,甚至在与他拼搏之间,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由薄唇抿着,在她刀袭来的时候没有反抗,任由小刀插进了胸口出,在她怔松的瞬间,一下手脚并用,将她手中的银色小刀给夺下,又将她束缚在了怀中,任由她踢撞撕咬都没有放开。

    “礼苏,你不是仗着一腔热血要救人吗?怎么就弄得如此狼狈,真是丢脸至极。”他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毫不掩饰的鄙夷出声。

    “你之前不是胆大包天的连本王都敢催眠欺骗了,如今却自己疯癫成了这般模样,不顾军令擅离职守,现在有事袭击本王,种种罪障加在一起,就是罚你一百军棍也不为过。”

    听到军棍时,礼苏的眼神不由恍惚了一下,趁着这个时候,君越迅速的敲了下她的后颈,礼苏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君越随便止了下胸口的血,看着她瘦弱狼狈的模样,不由沉默了片刻,随后还是弯腰,将她给抗了起来,朝着外面而去。

    算了,丢了可惜,毕竟凭着她那么多罪状,怎么都得赶紧恢复多做事弥补回来才行。

    他才不是心疼这女人呢。

    这女人,打击了他二十年来一直强大的自尊心,他心中恨都来不及,才不心疼呢。

    礼苏醒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一张平和的方脸,看着她睁开眼睛,不由眼底露出欣喜。

    “里长,你可算是醒了。”

    “小方?”她开口喊道,有些恍惚,声音更是破碎的沙哑。

    “我怎么回来的?”

    “是殿下,殿下救你回来的。”

    礼苏从小方口中得知,她已经昏迷了三日,回来的时候浑身不成模样,被殿下扛着回来的,至于君越,还因为救了她受了伤。

    受伤?

    礼苏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虽然她意识不清,也大概明白,是君越,冒着危险进入阵中救了她,而她在意识散漫之中,还伸手捅了君越一刀。

    他受的伤,是她造成的,而她的伤,她记得,之前明明受了那么多伤,但现在身上除了有些酸痛,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礼苏心中奇怪,以为那是阵法导致的错觉,便没有再去想了。

    一时,礼苏心中复杂至极,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君越会只身去救她,毕竟,他是军中的支柱,他的安危,可是牵扯着太多东西了。

    纠结一会,她还是从床上下来,走出营帐之时,自然受到了不少的关注,有关心她身体情况的,还有用复杂目光看着她的,礼苏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她的冲动之下,还连累了君越,在一些人看来,她是罪人无疑,礼苏垂着眼帘,走了许久,才到达君越的营帐。

    “你来做什么?”

    她靠近门帘,就被绿衣给拦下,绿衣看着礼苏的眼神并不算好。

    这一次她的鲁莽,算是将之前不多的好感给消耗掉了。

    估计现在在绿衣他们心中,还得担一个蓝颜祸水。

    “我想见殿下一面。”礼苏面不改色的回答。

    绿衣看着她,心中是郁闷又纠结,毕竟礼苏的实力,在这军中没有一个人不欣赏佩服的,毕竟没有她,军中还要多多少人牺牲,可为何,这么一个有大好前程的人,却偏偏要和他家殿下牵扯不清,如今更是因为他,而使得殿下受伤,当真是不好处理。

    权衡之下,到底还是殿下更为重要,正要开口将人赶走之时,门帘却被人掀开,一身蓝袍的蓝衣从里面走了处理。

    平和的目光看了礼苏一眼:“殿下让你进去。”

    “哎,怎么”绿衣一听就想组织,礼苏却是没理会,冲着蓝衣点头示意下,救朝着里面而去。

    “蓝衣,你怎么回事?你不也是不支持殿下和他的吗?”绿衣心中不满,忍不住对蓝衣嘀咕。

    “不支持又如何?你,能改变殿下的决定?”蓝衣看了他一眼,随后挥着袖袍离开。

    “”他确实改变不了。

    礼苏进去时,并没有立马靠近,而是站在门帘处,虽说之前想着来看看他,可是现在站在这里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和做些什么。

    毕竟,里面的那人不是别人,是霸道又强势还口口声声要打她板子的君越呢。

    “砰”的一声,里面有什么东西翻掉,还伴随着一声闷哼。

    礼苏顿时没有再犹豫,抬步就走了进去,毕竟她是名大夫,而里面是患者。

    她走进去后,在离床一米远的距离时又顿住,愣愣的看着半卧在床上还赤裸着上身的男人,那健硕的身材和明显的肌肉使得人难以忽视,毕竟是她极为满意的那种,但最终,她的目光还是落在他那包裹着纱布的胸口处。

    当时她就那么一刀刺了下去,可谓是根本没有怎么留情呢。

    “你来,就是为了傻站着,看本王笑话?”冷冽的声音响起,礼苏抬头,就对上君越那冰寒的眼神。

    她看着他够出的手,还要那地上散落着茶壶碎片,顿时反应过来:“要喝水?茶不适合,我去给你重新准备壶热水来?”

    君越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对,礼苏当即转身,重新去取了壶热水来,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他没有动,而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忍的闷哼,礼苏顿时问道:“伤口疼?”

    “可能是刚刚拿东西扯到了。”君越又是淡淡道。

    扯到了?她看了眼手中的杯子,最终,还是将水杯放在他的嘴边,君越垂帘觑了一眼,总算是精贵的低了下头,喝了两口水后又移开,不说一句。

    “殿下,臣给你检查下伤吧。”礼苏虽然忘记了之前用了多少力道,但想着她当时疯狂到记忆不清还有那小刀的锋利程度,他的伤不会轻。

    “蓝衣已经检查过了。”

    他闭上眼睛,淡淡道,显然拒绝了她的提议,这样的态度,比起之前默默的陪伴还有无声的关照,可是相差太远,让礼苏不由想到之前他骑着马拖着自己走时。

    她想转身离开,什么处罚她都接受,但到底是自己理亏,他的伤是因为自己,她的脚便迈不开了。

    “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殿下要如何惩罚,臣都没有一句怨言。”她很是正式的开口,那语气透出的正经和疏离却是使得君越皱了下眉。

    “怨言?目无军规,你还能站在这里,都是因为你的能力和功劳,否则早就斩首示众了。”他心中不满,嘴上也没有怎么留情。

    礼苏低着头,没有说话。

    君越看着她眼底的疲累,在嘴边的话,到底还是吞了进去,一时间,营帐内安静了片刻,到底是君越没有忍住先开了口。

    “竟然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惩罚在所难免,再则,本王如今受伤,生活上难免有些不便,竟是因你,你自然也该负起这个责任,从今日起,本王的起居还有身体调养,都交给你了。”他陈述般的开口,显得公事公办的模样。

    礼苏也没有反驳,君越斜眼看了下她,发现她低落的有些心不在焉,一点都不似曾经的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