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内,空智大师怒敲禅杖,随后快步冲到了宋青书的面前,面色狰狞地瞪着他。
“黄口小儿,是谁教的你满口胡言?”
宋青书回瞪那老头一眼,回到:“我皆是肺腑之言,无人教我!”
“无人教你?那便是你自己心底生有邪念了?”空智大师冷笑道。
张翠山站不住了,连忙出面解围道:“青书不过一个刚满十二的小孺,就算童言无忌,可何来邪念之说?”
各派弟子中,有人也插了一句:“就是,他一个小孩能有什么邪念啊!”
“先不说他,我看大师您倒是有点一念成魔的样子……哈哈哈……”
空智大师被奚落的有些难堪,脸色又红转青,看的宋青书大为过瘾。
趁众人数落,宋青书故作乖巧地躲到张翠山的身后,歪着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
“大师,我不过十二岁,您怎么能说我生有邪念呢?”
空智大师被气到全身发颤,他指着宋青书的鼻子,咬牙切齿道:“你们不必为他说辞,这小孺出口成章,咄咄逼人,定是有人教于他说的!”
不远处的宋远桥见情势不对,大喝了一声“逆子”后,便快步上前,试图将宋青书拉到身后。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宋青书不仅没有丝毫害怕,还反而一副大有担当地走了上去。
宋青书看了一眼宋远桥,知道这个做爹的,担心自己受伤,想将其带下去,口中则念叨着:
“你们少林虽是天下第一寺,可我们武当也不是好欺负的!若你们真想弄得鱼死网破,到时候明教趁机获利,你们可不要后悔!”
江湖之中,少林武当乃是泰山北斗的正义之派,而明教则是所有江湖人士眼中的“魔教”。
这么多年以来,各个正派与魔教之间势不两立,争斗不停。
若是今日武当与少林撕破脸皮,那能坐收渔翁之利的只有明教罢了。
正在这时,少林中的一位大师,出面劝解道:“阿弥陀佛,小施主说的在理,老衲看此事的确有所蹊跷,说不定其间另有隐情。”
他说着,转头面向空闻大师,微微颔首道:“以老衲愚见,此事应当从长计议。”
空闻大师点头道:“的确如此,若真的有人暗箱操作,弄得少林、武当两派和气大损,那真是悔之晚矣。”
武当派众人一听少林那边暂时不会追究,忙松了一口气。
张松溪点头道:“大师所言极是。”
空闻大师眉目一拧,语气颇为沉重道:“龙门镖局之事贫僧可以日后再议,但空见大师惨死于谢逊之手,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张翠山脸色一凝,就听空闻大师继续道:“所以还请张五侠,将那恶贼谢逊的下落告知老衲。”
提及谢逊,在场各派又是一阵骚乱。
“是啊!快说出谢逊的下落!”
“谢逊罪大恶极,你们武当莫不是要包庇此等恶人吧!”
眼看情势又回到最初的样子,张松溪也是无招应对。
谢逊这事,最终还是要让张翠山出面解释。
而张翠山也在第一时间,十分有担当地站了出来,一身正气道:“空见大师坐化圆寂乃武林一大损失,只是谢逊与在下有拜之交,我虽知晓谢逊身在何处,但为了一个义字,我是不会说的。”
此话一出,众人大怒。
“那谢逊曾杀我全家,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不为了屠龙刀,我也要为了我逝去的一家老小取他性命!”
“你如此袒护那恶贯满盈的谢逊,张五侠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纵然被千夫所指,张翠山也神色未改的站在原地,回到:“各位若想以死相逼,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说罢,他回头看了一眼张三丰,满目愧疚,“只是师父教诲之恩,我只能来生再报了。”
话音刚落,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孩童的哭泣声。
那孩童一边哭,一边叫喊着“爹爹”。
张翠山心头一震,立马便认出了这是他儿子的声音,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朝殿外冲了出去。
各门派弟子见状,纷纷叫嚣着追了出去。
宋青书也紧跟了出去,刚跑出紫霄宫外,便看到张翠山失落地顿足空地,眉眼间都是思子之痛。
“张翠山!休想逃!”
各派群雄皆抽出宝刀剑器,将张翠山围成了一圈。
“张翠山!快说出谢逊的下落!”
紫霄宫外,各武林人士将张翠山团团围住,放出各种狠话威胁。
“张翠山!你若是想逃,我们今天就血洗武当山!”
“我记得你还有一对妻儿,你若想保全他们,便识相点将谢逊的下落告诉我们!”
“……”
声音不绝入耳,张翠山逐渐从思子之痛缓过神来,他微微抬起头,结果迎面就一把利剑刺了过来。
正在这时,一个身形稚嫩的少年,一把握住利剑:
“胆敢在武当山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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