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很客气,众人也只能跟着李老汉客气,毕竟不想掀桌子,总要面子上过得去,不然那这切就不好说了。
将斗笠去了下来,跟众人客套完,满面皱纹的老村长转过身来,看着身前的巨石。
青石挺立而起,比那回雁楼还要高上几分,厚重至极,隐隐让人有种心头生畏的感觉。
老村长看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对着李老汉道:“开始吧!”
“好!”
李老汉应了声,双脚蹬,大地之上瞬间便出现了两个大坑。
而李老汉则是腾空而起三丈有余,落在了那巨大的青石之上。
巨大的力道激起的碎石激射,如同暗器般,让四方之人阵手忙脚乱。
这是立威啊!
但是这青石是要干什么?
江湖之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传说之的剑仙后人李家村越发的敬畏起来。
威名是打出来的,当年少林何以震慑武林,还不是达摩老祖身金刚不败之躯打出来的。
武当何以称为泰山北斗,还不是邋遢道人张三丰两百多年打出来的。
李家村三百年不现世,当年剑仙无敌天下的传说虽然还在,但是毕竟随着岁月黯淡了些许。
可只要李家村能够再次撼动天下,那么他们仍旧可以成为少林武当般武林泰山北斗的存在。
因为江湖之上,最终还是拳头说话。
“写!”老村长抬起头,望着青石之上的李老汉只是道出了这么个字。
写?
众江湖人纷纷抬头。
写什么?
拿什么写?
也没有看到上面的少年,拿了什么笔墨,和雕刻用的兵刃。
似乎是感到了众人的疑惑,李老汉从巨大的青石之上跳下,拳砸入了青石之,劲力凝而不散,青石被砸出个巨大的坑洞,可坑洞四方却没有道裂痕。
这个坑洞不上不下,不左不右,正好处于整个青石的正心,将三丈有余的青石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
站在那里刚好可以书写上下四方。
李老汉伸出手,用着手指按在青石之上,看上去竟然是想用手指写字。
这怕不是金刚之躯了吧!
众人静静地看着李老汉,整个镇子似乎瞬间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弭无形。
这时候,老村长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之带着丝沧桑。
“三百前年前,青莲剑仙李太白之后,随先祖归隐李家村,然今时今刻,宁静难存,李氏后人今日重出江湖,复我李氏百年出之祖训。”
老村长吐字很慢,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
随着老村长的声音响起,李老汉的手指也在青石之上勾画了起来,那坚硬无比的巨石在那鲜嫩的手指之下,点点化为了齑粉。
洋洋洒洒地落在了青石之下。
青石之上,石壁之上“吱吱”作响,李老汉笔走龙蛇。
李老汉是练过字的,每年过年之时都是他和老村长题字,他字虽然说不上妙极,但是仍旧算是人之姿。
但是,此时重要的是写出来的字好不好看吗?
重要的是青石之上笔走龙蛇。
今日,陈谷镇上,百江湖侠士,看着李老汉落笔如飞,写着老村长所说的话。
也似乎看到了那李家村三百年不见的剑仙锋芒,在这刻忽然亮了起来。
“今日,有豺狼之敌环伺,我李氏虽然无恶虎伤人之愿,且有屠戮恶虎之心。”
老村长已经被岁月几乎抹平的心,随着这话语之声似乎重新染满了少年的热血。
其越发的铿锵有力起来,似乎随时可能与整个江湖动起手来。
而话语之威胁之意也越发的浓烈起来。
“望众人勿要与我李氏为难,不然江湖之上,寒江孤影,难免有冤鬼凄鸣。”
说到冤鬼凄鸣,老村长忽然顿了顿,朝着回雁楼方向道:
“我李家村内还有五十七位客人,不请自来,堪称贼子,还请其主,领还之。”
这是……这是在向魔教宣战啊!
江湖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总归虽然见不到剑仙遗留,但是还是不白来这么趟的。
“好!好!好!”
“好个青莲后人,好个狂妄李家!”
回雁楼之上,声狂笑传出,好不豪爽大气。
而老村长此时已然有了丝那种快意恩仇的感觉。
“狂妄不敢自诩,先祖快意恩仇,我辈当从先祖之愿。”
闻言,回雁楼之上的狂笑之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如有狂风呼啸,众人衣袖纷飞。
陈谷镇上,江湖之人纷纷感觉气血涌动,内力竟然时动用不了,心不禁暗道不妙。
可回雁楼前,那两位李家村的人竟然丝表情变化都没有。
足足将近刻,那笑声才缓缓停了下来,似乎察觉到李家村的人对这笑声点反应都没有。
“好个从先祖之愿,三百年前,青莲剑仙无敌世,多少剑侠持剑而起,将剑这柄兵器,推上了江湖浪潮之巅,今日,我便试试,你们李氏还剩下多少能耐。”
道黑影在弹指之间便已经冲到了老村长的身前。
已然化为道残影,但是李老汉更快。
“轰!”
气劲激射,两人沾即走,黑影瞬间退了丈,但是整个人依旧是看不清面目。
而李老汉则是双腿埋入了大地之。
老村长拍了拍李老汉的肩膀,李老汉随之从大地之将双脚拔出,竟然似乎点事情都没有。
“能耐总是有的,先祖威名,不敢坠之。”
老村长的话语很客气,但是似乎在客气之隐匿着更深的含义。
“若是有心,可以来李家村看看,此次老汉只是为了立碑而来,其余的事情,概不管。”
“现在想到走了?”黑影高声而笑,似乎觉得两人有些天真。
“晚了。”
低哑的声音之,恶意已然不再隐藏。
而这时候,周围的江湖之人似乎也看出这是谁,这是魔教教主,当世第。
三百年来的最强者。
“不晚。”
老村长笑了笑,他别的本事不大,跑的本事却算得上是天下第了。
随着老村长话音落下,老少瞬间消失在陈谷镇之,竟然没有个人看清,两人是怎么离去的。
风吹过,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