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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切皆已明了,木青萝指向一颗月亮,说道:“就是它!”
天上七颗月亮并非各自独立在一角,而是以一个巨大的北斗七星阵法布置,木青萝所指那颗正是在天权之位。几人一阵商量便也打定主意准备前去那里,巧嫣然问道:“小丸子,现在几何了?”
萧望之手掌一翻,一个类似于罗盘的灵器出现在其手中,这罗盘很是奇异,其上刻满了天干地支等奇怪文字,更有连根指针在中间不断地转动,萧望之轻声说道:“如今已四月份了!”
巧嫣然讶异说道:“那我们岂不是在这里呆了一年了?”
萧望之点点头,巧嫣然神色略显落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而有了木青萝的加入,萧望之这支队伍战力也提升了不少,木青萝的翅膀可以收回体内,如此也与常人无异。
......
迟江山丽,风花草香。月光随波摇,看晚风煦暖,平原一望无际偶有牛羊,几片白云卷起吞吞吐吐,落花飞舞。闻着青草芬芳,心中一片恬静,偶有几片花瓣,散落在肩上。
“好香啊!”
慕容仙深吸一口气却被封于修突然捂住口鼻顿时红晕跃靥,羞嗔道:“小气鬼,你干嘛?”
封于修神色凝重更是眼神示意莫要呼吸,比划了几个手势,两人屏气潜行,前方不少毒虫猛兽惨死在地,只留皮毛不见骨,而在遥远之地更有一棵巨大枯萎的蔷薇之花,周边尸骨多不胜数。
两人心神俱震小心退后直到出了毒圈方才大喘粗气,心有余悸,封于修愤然骂道:“他的,敢放毒气暗算小爷我!”
服下一颗驱毒丹,慕容仙调侃道:“都怨你乱带路的结果,本仙女差点香消玉殒!”
封于修哼道:“就你还仙女?平!”
“你......你再说一遍!”
慕容仙气急败坏,两人自苏醒来此已有两月有余,但平除了斗嘴便无其他,封于修果乃钢铁直男,居然真的再说了一遍,慕容仙哼回击,斗嘴互骂再到互不理睬。
“可惜可惜啊!”封于修一脸惋惜,慕容仙好奇问道:“你可惜什么?”
“可惜了那么多好就这么被毒死不能吃了!”
封于修是真的心疼这些食材,更是拾挫着捡回不少战利品,这些妖兽的皮囊可以制作战衣,且更有不少凝结了妖丹也可再次利用。慕容仙鄙夷吐槽:“这都死了不知几何,果真是小气鬼!”
封于修却突然说道:“有了这些兽皮就可做几顶帐篷,我们也不用餐风饮露了!”
慕容仙顿时羞涩甜蜜撇头不语,两人斗嘴几月虽未挑明,但慕容仙却早已芳心初动,只是羞于女不好直言,此时闻听此温暖之语顿觉宛如在梦中恍惚不定,耳红心跳,意乱迷。
封于修并未注意慕容仙的变化,而是支其火架从储物袋中取出羊腿炙烤起来,更是递上一根,淡淡说道:“呐,要还的
哦!”
欣喜接过,慕容仙小口啃食。封于修嘴不饶人常出言不逊但心地倒也商量,慕容仙每逢想起那雷霆一斧便顿感四肢虚软,因为从未有一个男子肯为了她而陷囹圄,且他们还素不相识。
那一战凶险万分,想起种种细节,慕容仙问道:“呐,小气鬼,你说是谁救了我们?”
封于修自然不客气脸皮更是厚赛城墙,张口就来:“当然是小爷我咯!”
“吹吧你!”
此时已不知讨论一次但却惶惶无结果,想着他若遇上那些人定然会水落石出,索也不再思考,封于修自然恨极了那个蛮族少主,破口大骂:“那个姓乔的听闻是你师兄?端的是臭哄哄,他再碰上小爷我,定让他跪地求饶。”
徐峥在拜剑宗人员尚可,虽然材魁梧但为人也算细腻,对待慕容仙宛如兄长一般,不料来到此地却宛若换了一人,面目全非,暴戾凶狠,狡诈无耻。慕容仙心念旧自然心痛万分,怅然若失。
虽然今侥幸逃生,但想起往种种两人皆心有余悸,对这片土地敬畏之心再增三分,封于修继续问道:“喂,那个魔柱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怎么招惹到他的?”弗拉斯自称七十二魔柱之一,其意便是至少有七十一人与他实力相仿,外加那些魔兵数不胜数,若再遇上两人自然难以活命。
慕容仙神色稍显落寞摇头不语,对此地之时也是茫然无知,毫无头绪。两人酒足饭饱有一搭没一搭再行不知多少时,直到穿过一片低矮的松林,一道清澈的山泉从山涧流下,激起水花朵朵,几匹洁白如雪鹿首马的祥瑞之兽正悠闲食草,封于修丝毫没有儒雅之范直接趴在泉边,两手掬起一捧水径直喝了起来。
山泉清凉甘甜,封于修顿感心畅快,慕容仙瞥了一眼嗤笑道:“好像一条癞皮狗,小气狗。”
封于修扬眉白眼,哼道:“有本事你别喝!”更是双手抱好整以暇等待机会反击,哪知慕容仙哼一声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个紫玉葫芦,轻晃泉水再取一壶小嘴轻啜一口,顿感浑清凉,精神大振。
“我去,你们这些人就是矫!喝口水还要装模作样!”
“山野痞夫,粗鄙之人,自然不懂优雅!”
然封于修并未再反驳而是双眼带着炙看向那几匹白马,跃跃试。白鹿马见封于修奔来撒腿就跑但也有调皮者不断地逗弄着封于修,封于修怒从心起,骂道:“区区一匹破马也敢戏弄小爷我?”
当下闪掠上马背,双腿死死夹住其肚子。然而这曾经让刘询大吃苦头的白鹿马又岂是他所能驯服的,不出意外很快就被踢得狼狈异常。白鹿马嗷嗷叫起似在欢愉与嘲弄,仰天长啸,姿卓越。
封于修哪里吃过这等败果,居然被一匹马给鄙视了!当下捋袖再试,哪知这白鹿马却嘶鸣一声朝着远方疾驰而去不与其再纠缠,封于修错愕无语,在风中凌冽飘摇,垂头丧气只能无奈认命,他多与野
兽打交道,自然知道这种祥瑞之兽若无法获得认可便无机会驯服。
慕容仙走了过来窃笑不语,意不用言,两人收拾好心便沿着山涧向上走去,再穿过一片茂密竹林竟然发现了两间竹屋,竹屋前更有湖泊池塘,波光粼粼,端的是一处风水宝地。
“这里有人?”
两人警惕审视周遭一切直到将所有角落查探清楚方才放下心石,封于修躺在摇椅之上惬意悠然,慕容仙说道:“还是小心为好,兴许那人去而复返!”
封于修说道:“不用担心,那人至少已经走了两月有余,想必再也不会会回来了!”
慕容仙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走了两月有余呢?”
封于修不屑白眼站起来,趾高气扬,随意拨弄了一番湖边那简易灶台与食物残渣说道:“看这些就知道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柴刀封于修修为爆发,几根竹子应声而断飞至其边,而很快一个凉棚小亭就搭建而成,封于修翘腿甩竿,悠闲等鱼。
忽而听闻“梆梆”之声,皱眉疾驰而去,一个古朴水车缓缓转动,带动水槌发出清脆之响。封于修神色大变,喃喃失神,更有泪珠莹然。慕容仙从未见过这黑瘦小子有此绪,蹙眉轻问:“怎么了?”
“这水车是我家乡之物!”封于修喃喃说道,慕容仙再次问道:“是蛮
族人来过吗?”
封于修轻轻摇头并未解释,神色哀伤似在回忆过往,良久叹气说道:“是你们吗?七年了,想不到七年后我们会在此相逢!”
慕容仙摒意静陪旁,望着这个天乐观的男子心痛三分,封于修虽然乐观之上口出粗鄙,但外在的坚强却仍有一颗柔软的心,那股浓浓的悲伤之意在其上萦绕良久,难以化去。
轻拍脸面,封于修说道:“我本北岭一耕夫,今朝在此闻故友。昔誓言未敢忘,他重逢报血仇!”
封于修大喝一声竟然直接跃入冰潭之中,慕容仙大惊失色。奋不顾投湖水相随,将渐沉湖底的封于修揽入怀中,神念问道:“小气鬼,你要干什么?”
封于修缓缓睁开双眼望着花容微变的慕容仙,也不知是心中意催使抑或其他,竟然直接吻在那薄薄红唇之上。慕容仙躯瞬间僵直绷紧,面红耳赤,惶恐圆睁的凤眼轻轻闭合,回应着封于修贪婪的索取,心如小鹿乱撞。
肌肤紧贴,鼻息忽闻,冰寒冷泉与炽躯快速唤回封于修的神志,封于修小心睁眼心脏狂跳不止,茫然不错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待到气血不畅两人兀得分开,浮上水面,扭头不敢相对,纵使耳根也渐成赤紫之色。
“我......”
封于修率先打断沉默,他本是喜悲交替无法自已故而下湖冷静一番,却不料酿成此祸。然而话未说完却闻一老妪之语于湖底传出,声音凄厉且不甘。
“好一对痴男女,待到年老色衰抑或生死存亡之时又会是怎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