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斯在桌面拿着碗盛饭给刘梦涵,又盛了另一份放到碗里,夹了菜拿到刘向晨床前,自发的担负起喂他的重任。
去落展鹏的调查公司找丢失的鸡猫狗,还是去搜集某些人的奸s情?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他落少不愿意干的事,让他干?
落少家有很多家大公司,可惜那都是他老爸的,他只有那么一家‘小’调查公司,当当老板过过瘾,顺带当当他家族酒店欧思亚酒店的名誉经理。不过那家‘小’公司很出名,做事效率深得顾客好评,不乏客源。
“一山不容二虎,去阿四那里做事,你俩都是商业上的能手,会有冲突,而且也不及我这个小公司新鲜好玩。刑斯,我的遗愿就这么多,从了我吧。暂时的也行。”他退而求其次。
刘梦涵在旁冒汗,也亏落展鹏能说出这样的话,刑斯那样的人,会去他那个小小的破公司吗,何况专业不对口,不对刑斯胃口。刑斯是那种干大事的人,怎会屈尊做这些。
事实胜于雄辩,谁知,刑斯仰起眉目,“元老级?也就你这个老板最老。”
那是‘开国’元勋啊。
“……”
一想到自己的位子就要退位让贤,落展鹏闷闷的吃饭,狠狠的吃着刑斯做的饭菜,似乎要借此偿还对他的亏损。谁叫他对他有所求呢。
“喂,刚刚听刑漫说,你差点把爷爷气死,要离开也不用这样。”落展鹏用只有两人听得懂的话说。
还恰好大厦有临时医生,大楼下面有临时救护车,这话说出来只有鬼才相信,这还不是某人提早准备的。早知道心疼,生怕出事,干嘛还要气人家。也许是给他离开的借口吧。
没有刑斯的世界,落少的人生又黯淡不少。
对于刑斯,离开襄垣市是最好的抉择。那么多年的好朋友,能看不出来他要走?他和司礼斯都明白,谁也劝不了。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他眷恋的东西,走是必然。
“吃完快滚回去自杀,一会新闻媒体就要报道你这个绝症病人。”刑斯狠狠的剜了落展鹏一眼。
说完,落展鹏已经加速吃饭的动作,一面还不忘问。
“刑斯,你给我安了什么病?”
刑斯面瘫脸面不改色,“等新闻播了,就知道了。”
当地午间娱乐新闻,一名守在医院外面神色匆匆的娱记,面对镜头无比复杂沉重:据报道,听闻落氏实业集团董事之子落少,最近被传患有爱滋病,现在正在这家私人医院接受治疗,有消息称,听闻落少查出有病,已经多次有轻生的念头,不得已,其家人只好要求医院每天将其捆绑,避免其轻生。由于安保严密,一般人都不能轻易靠近其病房。
另据闻,落少有轻生之念的同时,已疑拟立遗言,有意将自己创建的调查公司,交由其好友打理,沿承他的爱好,把公司开下去。至于是哪位友人,听说是他最值得信赖最好的好友之一。如此说来,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此新闻一出,襄垣市传得沸沸扬扬,最先吓坏的却是落母,哭死哭活急匆匆的赶去医院核实。结果可想而知,一到医院方才知晓真伪,某人立刻被暴打了一顿,这下才算是自杀的心都有了。不过这是内部消息,外人无从得知。
“落奶奶,展鹏叔叔不会被你打残了吧?”
刘向晨有些忧虑的看着现在仍旧一脸愤愤的落母,虽然‘战场’不在他这里,可看落奶奶余愤未平的脸,就知道战况有多趣,什么病房内全数帅锅美女,写的那是天花乱坠,口水横流。
搞得一个晚上,这个医院病房都吃紧了,尤其是他们所在的这层楼。
扣扣的敲门声,房门并没有关,有一男一女两人提着东西走进来。不是别人,是楚若凡和离欣。
“小家伙,叔叔来看你了。”楚若凡走到刘向晨床边。
刘向晨只是看着他,没什么反应。听说那天他要打爸爸,结果害得妈妈后背被打了一拳,他才不要跟他讲话,于是果断不理。
“司总也在。”小孩不理他,楚若凡无奈只能回来和司礼斯打招呼。
“我来看孩子。”司礼斯一如往常的淡。
“孩子的妈妈呢?”
“等一下就快回来了,坐。”司礼斯仰起头,“离欣你也坐。”
病房里面专门摆了一张小型四方桌,有一些椅子,几人坐在那里等。
不一会刘梦涵和刑斯便弄了午饭来,楚若凡和刑斯触目,都把视线移开,互不理谁。
“刘小姐,很抱歉,家父一时鲁莽,害得您儿子受伤,今天我是代家父来赔礼道歉的。这是我们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楚若凡拿出一张卡,真诚的递给刘梦涵,大意是所谓的赔偿。
刑斯冷眼一瞥,冷哼出声,“肇事者自己不来,这是为哪般,如果真的有诚意,岂是要他人来代替道歉。”
楚若凡面露尴尬,离欣一看僵住了,赶紧替楚若凡讲话,“刑斯,楚伯伯身体不好,楚伯伯是若凡的父亲,我和若凡代他来也是一样的。刘小姐,对不起了,伯父也不是有意的,请您能原谅。”
刘梦涵接过楚若凡手里的卡,看了看,她并没有打算收下。
“楚先生,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我想这卡里的钱一定不会少,孩子的医药费等,医院里有据可查,到时候一并算齐了,你们可以到那里去交付。多余的我们不会要,这张卡您还是拿回去吧,警察局那边,我会配合说明情况。”
说着,她将卡递还给楚若凡。
这件事聂鹰已经报案,楚南天算是取保候审阶段,楚若凡这次来,也是为了事件周旋,以达到庭外和解。
楚若凡还想说什么,刘梦涵的坚持让他住了口。以她的口气,也并不想为难楚家,他总算是安心了下来。他心里还是担心,就怕刑斯不肯善罢甘休,好在刑斯没有再搭话,尊重刘梦涵的决定。
待要走的时候,离欣让他先走,楚若凡犹豫着看了看她,再看看刑斯,终是先走了。
“刑斯,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两人走出病房,找了处僻静处,风儿扬起离欣美丽的栗色卷发,她比以前更动人了。换做以前,刑斯总是对着她笑,报以无数的深情,如今时隔四年,她的美丽依旧在,他却没了感觉,连心都是死的。
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直到腰围被一双软滑的手从背后圈住,他低头看了那双圈住自己的手,他不动。
“刑斯,你还爱我吗?”
“不爱。”他淡而无味的回答。
“不,你还爱着我,你只是生气若凡在我身边。这几年他照顾我,我们相处得很开心,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和他当做我的朋友,单纯的朋友,可是直到从国内传来你有孩子以及即将结婚的消息,我心儿慌慌,才发现原来我那么在乎你,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合约没完成的时候,就赶回来。刑斯,你懂吗?”
离欣紧紧的抱住他,感受到他霎那的轻颤,她欣喜的更抱紧了。
“刑斯,我知道你被爷爷撤职,虽然外面的消息都被爷爷封锁了,我知道你的自尊一定受打击,不如你来我父亲的公司,以后公司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