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学费还差三千,可下学期的生活费也没有,只好先交了学费,课余时间去打工。”

    “你真大学生?”刘局还是不能全信,常出门在外,宾馆住了无数,也不是一次碰着扑上门来的妓女。不过,气质上还真没像眼前这个一样的。

    美人眉开目笑,甜得蜜糖一般,往刘局身上脸上又粘贴半天,不是刘局实在已稀成一滩泥水,早又粘住。她说:“哥哥,我会想你的!别忘了我,再来还找我呀,我的电话给你留下……”

    刘局听的似是而非,只是嗯嗯,眼皮已粘在一起,再睁不开。美人写下电话号码放在床头,下床穿衣,离开。虽然走路两腿有些发软,可收获颇丰,值得。算上找她来的那人给的一千元,一晚,不,半晚,收入六千。

    此时午夜时分。

    美人喜滋滋地出了大厅,休息处的沙发上半躺着许主任,眼望着她背影消失,打个哈欠站起来,走向电梯。

    徐以薇十点钟回房,没开灯,洗浴,上床。一晚又安然度过。并不知另一房间里的穷情极欲,更永远不知,半晚间,“国库”便因她而“消费支出”六千元。

    刘局睡到第二天午时,许主任回房,他正出卫生间。刘局抬抬眼珠看看他,眼睛里除了春色,更有乏意,声音也粗涩:“上午会结束了?”

    “噢。”许主任答。

    “昨晚没回来?”

    许主任也嗯的应了声,不作其他注解。心里暗自耻笑:看来昨晚真是使透用尽,睡死到连他回来睡了小半晚也一点不觉。

    许主任昨晚走前和刘局说会朋友去,可能不回来了。刘局并不求证真假。许主任不是跟他出来一次两次了,当初章徽也一块跟出来时,他彻夜留宿她的房间,也不见他问过一声去向。可见心知肚明。

    刘局以为这次许主任也是有意躲出去,便于继续装傻充愣,留给他和徐以薇充分空间,不想,却给个“女大学生”消耗了……

    晚饭,刘局与他人早约了饭局。

    会散,徐以薇稀里糊涂被一块请上汽车,车停进饭店时,她才清楚这件事。不好临场离去,只得随他们进去坐。酒桌上自然少不了杯酬交盏地来往,被他们敬过来时,也都喝了些,一会儿脸带桃红。

    饭后,他们又去了k厅。对方阵营里也有位女士,和徐以薇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酒桌上很活跃,足喝了许主任两倍的酒,依然毅立不倒。许主任从进了k厅就半躺在沙发上完全醉过去,让他唱歌,推了几遍也推不醒。

    徐以薇觉得这位女士也不该是那种“贴身”女秘,因为能来这儿开会的,都应该背景身份差不太多。不过她的样子很像!

    徐以薇深为汗颜。虽然她号称要脱良,但看来,妓这一行业,她却不是很有潜质。那么脱良后的命运便是被边缘化,良们嫌她妓,妓们只会取笑她太不专业。

    徐以薇如此一想,觉得自己前途实在叵测。

    有人请徐以薇跳舞。刘局鼓励:“去吧,陪何处长跳跳。”

    徐以薇只得站起来,说:“跳不好。”

    “没事,随便跳着玩玩。”何处长已经来引她的手。

    确实也只是随便跳了跳,一曲结束,何处长又送她回座。徐以薇倒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坐下后,刘局把一杯不知名的酒递给她,和她碰杯,说:“喝一个!今天小薇很受累。”

    她听到刘局把小徐改为了小薇,不过也无所谓,都没什么特别。她端酒喝了口,口感苦里微辣,酒性不是很烈,可以接受。

    刘局不断地举杯,一定陪着她把一杯都喝下去,然后另一首曲子响起来时请她去跳舞,她也只好相陪。跳着时刘局脚下不稳,总晃,她也跟着一块晃……

    徐以薇的记忆就停在“晃”这儿,醒了时,发现自己睡在宾馆的房间里,和衣而睡。她晃晃还有些晃悠的脑袋想她怎么回来的。想不起来!

    徐以薇洗刷好,另换了身衣服,去餐厅吃早饭,只碰到许主任,问:“刘局呢?”

    “喝多了,还睡着呢。”

    以薇笑道:“主任昨晚也喝了不少吧。”

    许主任笑笑,“喝得不少!”

    “我……”徐以薇有些不知怎么表达自己似有似无的疑惑,最后笑笑说,“先前还记得清楚,怎么回来的倒忘记了!没给主任添麻烦吧?”

    “没有。”

    许主任不是太擅言谈,特别是在女人面前。二人吃饭,零散又闲谈几句。

    徐以薇其实昨晚又逃过一劫,英雄救美的就是眼前这位不动声色,也看不出多少城府的许主任。

    许主任虽几次救助徐以薇,倒不多么想当英雄,有些救的成分,可更是为了自己考虑。

    许主任是个典型的生存主义者,有坏人的品性,也有些好人的心气。有些事情他不屑为之,例如用下三滥的手段,或者权势钱物利诱女人上床之类的行为。但他不为之,他人为之,却也装耳不闻,甚至主动提供方便。便又有些为虎作伥。所以,他是好人中的坏人,坏人中的烂好人。

    从刘局忽然将徐以薇硬拽入进京之列,他便明白,刘局的主意又打向了徐以薇。他早就掂量着要不要关键时刻出手救助一下。

    这个徐以薇虽然本人没什么背景,但与郝湘东的关系却甚为亲密。明里是校友,朋友,朋友妻,妻朋友,暗里还是什么他也不好说。如果只是一般“亲密”,也便罢了,再怎么也不太关痛痒。

    但如有非一般性亲密,那便是老虎嘴里掏食,惹火上身。刘局有不想拿当回事的色胆和气魄,他却不想有得罪郝湘东的任何可能。赦湘东的家世背景,才智人气,和天生偶象型的领导气质,无人比拟。郝湘东将是逐日上升的风云人物,他基本能预测到。

    那么他得罪郝湘东呢,还是冒得罪现任上级领导的风险?而且,徐以薇对于郝湘东到底是多大份量……

    他一圈圈考虑了好几遍,还是没能完全决定时,来京后的第一天晚上,他便收到了郝湘东的电话。

    郝湘东电话里随便和他聊了几句,倒也平常。最后他说:“我那个师妹没给你和刘局添麻烦吧?和我一样,新出校门,还单纯,说话也直,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请大哥你多指点,也好让我们更好地进步。……呵呵,您就多照应着点吧!”

    如此,许主任便完全清楚他该怎么做了。

    郝湘东能特意打这么个电话,说明他也清楚刘局的底,而且在家里对他这个“师妹”应该是牵肠挂肚,不知多怕有什么闪失。

    所以,徐以薇绝对不能在与他同行时因“故”出差。至于徐以薇本人的意愿,她一定不想把持,愿意往刘局身上扑,那便不属于他职责范围。

    这一晚,刘局回房后辗转不能成寐,许主任便知徐以薇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第二日,他怕刘局硬使手段,找了个妓女,来了个釜底抽薪。第三晚,他假醉在k厅沙发上,却偷偷看的明白。

    徐以薇与那位何处长跳舞时,刘局悄悄往她的杯子里下了些药。

    刘局是有些忍不住了,明天会议就结束,这一晚再不能得手,以后又不知哪天是机会。而且,活蹦乱跳的绝色美人放在眼前,就这么一点未粘地送回k市?太冤!他决定使出杀手锏。

    昨晚,他们最后散人时徐以薇已经迷乎的不行。刘局算得准,等她到了宾馆便会完全不省人事。然后嘛,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然后等徐以薇知道了,估计她也很难想起是不是她自己酒后乱性。

    刘局算盘打得不错,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宾馆他也完全迷乎过去。许主任先把徐以薇送回房间,再又回到车里,把刘局连扛带拖着弄上他自己的床。

    刘局早上未起,不全是醉酒的问题,而是懊恼昨晚的好事又化为乌影。怪自己不该最后与那位女秘连喝了两杯“交杯酒”,看来喝急了,竟醉了。

    不过,至于事情是不是真的如刘局所懊恼的那样,这,只有许主任最清楚。

    徐以薇在外面呆了三天三夜,第三天下午四点来钟回了k市,先行下车,回了自己家。她进卫生间洗去风尘,又换身便装穿着,在家里走了走。卖房子的事情便又紧到眼前,这才想起几乎天天关着都有些被她遗忘的手机。

    开了机,只一会儿,手机里便暴满了信息。她看看,第一个郝湘东发的,她迟疑会儿还是打开看:

    “徐以薇,你最好不要回来!”

    第二个也是郝湘东:

    “开机!回电话!”

    第三、第四个……似乎都是。

    “徐以薇!”

    “开手机呀,死丫头!”

    “宝贝,你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的心都碎了!你回来得给我补心……”

    “再乱扣我的电话,等你回来给你好看……”

    “薇儿,别和刘局单独呆在一起,我怕他把你吃了。”

    “宝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薇儿,开开手机!”

    “宝贝,我回来了!回来看不到你有点崩溃。给我回个电话!”

    徐以薇嘴角涌上些畅快的笑意。她很快发现,赦湘东的短信得从后面开始看,能清楚地看到他暴躁狂怒到无可奈何……忽然,她的身体碰到了什么,惊回头,郝湘东切近地站在她身后。只顾翻看短信了,一点没觉察他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她受一惊吓,不禁骂:“该死……”

    他说着,翻下身来,去搬她的脸,手触到脸下湿露露的全是泪渍。他心沉静下来,看她,那脸上又在他眼前流下两股泪。

    “薇儿!”他抱起她来,揽在怀里,胡乱地拉过被单塞在她两腿间。

    徐以薇还是没有反应,软绵绵地全凭他抱着,心里悲愤地不行:受外人欺负也就罢了,却不想是被他们这样欺凌折磨!她现在是前面被狼叼,后面又遭虎咬……

    郝湘东嘴唇没再离开过徐以薇的脸,边触碰着边表示歉意:“宝贝,对不起!你干嘛不说呢……”

    后一句让徐以薇有了反应,瞪起眼睛愤恨地看他。

    郝湘东见她这样,嘴角裂了裂,没忍住,笑出来。徐以薇推开他,抱着被单起来,拣起地上的裤子去了卫生间。她整理好又出来时,郝湘东坐在床上,正用手摸床单上的那片湿血迹,抹到手上之后,看看,再擦在床单的另一处。

    变态!徐以薇翻着鼻子裂裂嘴,忍无可忍。本想换下床单来,也不换了,返身去了客厅。

    郝湘东一会儿也出来,一边打着电话叫外卖,收了电话也坐到沙发上。看她抱膝坐着一点不看他,又强行掰着身子放倒在沙发上,他的腿当她的枕头。他手随意抚摸着她,问着:“要紧吗?不用管吗?一会儿就没事了吧?第几天这是……”

    徐纯不胜其烦,又扯身子要起来,他插入她发间的五指不动了。“别动!”他一指触着她发际处新结疤的伤口又问,“怎么伤的?”

    “不小心磕的。”

    “雨儿打的?”

    “不小心磕的!”

    “那天晚上打的?”

    “不是,自己磕的!她打我我干嘛不承认!”徐以薇又声音发拗。

    郝湘东有会儿没说话,徐以薇从沙发上起来,往里面走,说:“一会儿你自己吃吧,别叫我,我想睡觉。”

    郝湘东也上了床,又挨着她躺下。徐以薇身子移开他一些,他再贴上,并把胳膊伸开,搬着她的头放上去,说:“我抱你躺一会儿,等吃了饭,咱们再睡……”

    徐以薇烦得不行,支起身子来叫:“你能不能让我舒服一会儿!”

    “能啊!本想让你舒服一晚上的,谁想你偏不行……”

    徐以薇身子又跌落在床上,郝湘东脸上窃笑。

    徐以薇一觉醒来见还裹在郝湘东的怀里。四周一片昏黑,急忙开灯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他们这一觉竟是四个多小时,一夜将近过去一半!

    她推他:“快回家吧……”

    郝湘东也睁开眼睛,看看她,又硬拉着躺下,抱在怀里说:“今晚我不走。”

    “不行……”

    “你敢!不行!”

    “这几天想我了吗?”

    “求你了,回去……”

    “你说想没想。你说了我会考虑。”

    “雨儿爱你,别太伤她。”

    “我说过,你不伤我我就不伤她。你现在正让我受伤!”

    “你真无赖!无耻!”

    “这几晚我都在这儿睡的。你离开我几晚上,我就也几晚上不回家!你不接我的电话,我也不接她的电话,你说我无赖无耻我就无赖无耻。”

    “你混蛋!”

    郝湘东语露讥讽:“真佩服你这个白痴样!徐以薇,可怜别人的人得有资格,你觉得你有资格吗?没嫁进门就被人家甩了,如今沦落到给人当外房,你都惨到什么地步了!随便个女人都比你过的强……”

    徐以薇曲起腿冲着他的下身猛顶上来。郝湘东大叫一声,勾偻在她身边不动了

    郝湘东回到自己家时已完全过了子时。郝母似乎有意等他回来,从卧室出来,拉着他进了厨房,说:“东东,你和妈说,你现在怎么回事?几晚上都不回家,今天又回来这么晚。你怎么现在越来越胡闹了?这样的老婆也算难得,识大体,受什么委屈也忍着,人也长得不难看,你自己看上的,和人家结了婚就得好好对人家,就是瞎闹也得照顾一下她的感受……”

    “好了,妈,我知道了。睡去吧!”

    郝母被儿子推着出了厨房,犹不满地唠絮叼:“你老这么外面瞎混可不行,这都多久了,还没有怀上个孩子!想到就可惜,上次要小心点,现在都可以抱着了……”

    郝湘东把母亲推进卧室后,他上二楼。

    玉雨春没有睡,穿着睡裙靠在床头,淡淡地笑着问他:“喝奶吗?”

    “晚了,不喝了。”

    “喝杯吧,我给你热去。”

    郝湘东没再吭声,玉雨春急忙下了床去给他热牛奶。睡前一杯热奶,这是郝湘东从小养成的习惯。只是这习惯如今经常因徐以薇而搁置,但回到家,玉雨春还是给他坚持着,也便似断犹连地持续着。

    郝湘东接过温度适宜的牛奶一口气喝下,玉雨春接过杯子去,另一手里早准备下餐巾纸,擦他留在嘴边的白色奶沫。郝湘东只让她开始时擦了一下就自己接到手,擦完仍到桌上。

    “洗洗吗?”玉雨春又问。

    “不洗了。”在徐以薇那儿已经洗过了。他说完端起桌上的清水喝了几口,冲下嘴里的奶液去。

    “没喝酒?不是有应酬?”玉雨春似乎很随意地在问。

    明明是很刻意地探询,不知心里装着多少不满,多想听到一个合理答案,却拿出这么幅轻淡口气!郝湘东看她,不屑,“那你认为我昨晚上干嘛了?前晚呢?怎么解释?什么应酬需要整晚上?”

    本来郝湘东还是想和以前一种策略,不辩解,也不捅破,超然蔑视她的不满和询问。可想到徐以薇头上的伤,让他一阵恼火。对玉雨春的愣装无知,强烈鄙视。心想,这张在他面前无比温顺的面孔,对徐以薇时,还不知怎么个泼妇样。

    玉雨春咬了下内嘴唇,眼里闪泪花。

    郝湘东不再理会她,拿睡衣裤换。玉雨春看着。他先换上衣,她看到很匀称很健壮的后背肌肉,她希望那睡衣不要马上穿上,可穿上了。他又换下衣,全脱下来,连里面的裤头。上衣遮住了一些,她只看到露在上衣下面两个半圆形的屁股。她很想可以看到前面,但裤子被两脚蹬上,连半圆形的屁股也都装进去了。

    郝湘东换完衣服后没看玉雨春,直接上床躺下。躺下后他找被子,见床上只有一条,迟疑着要不要用,玉雨春已经拿过来给他盖上。他便盖着了,合上眼睛。玉雨春关了灯也上床……

    灯又被郝湘东打开。因为玉雨春上床后也钻进他盖着的那条被,所以他出来。下了床从橱子里又找出一条被来,重新上床躺下,和玉雨春中间,径渭分明。

    玉雨春那边一会儿抽搭起来,然后嘤嘤哭泣。郝湘东支起头来和她“商量事”,很平和的语气,“你要觉得不好控制,我就去别的房里睡?”

    玉雨春带着哭泣声说:“你太过分了……”

    “我说过,你可以出去随便找男人,别让外人知道就行。我知道没事!顺便,一块带个孩子回来,我也不介意,正好皆大欢喜……”

    玉雨春泪眼里喷出火:“你混蛋!”

    “混蛋就混蛋,快睡,不睡我就出去睡了。”

    玉雨春忍了忍,又说:“我不是为那个……我是受不了你对我冷淡。”

    “不一样嘛!”

    “不一样!你只要抱着我不做那事都行。”

    郝湘东不屑,“我要有兴趣抱你还会没兴趣上你?”

    “郝湘东!”玉雨春吼了声。

    郝湘东坐起来,在她脸上打量。说:“这张脸应该是这样!不过在这个家里不适合。你还得继续装,装可怜,装贤惠,不要闹!你一直装的挺好,做的挺聪明。要继续!你很知道这个家里不会容许你闹,不闹我不会和你离婚,闹了,我们马上就完了。你从此就不是这个家里的少奶奶了,都明白吧?”

    “郝湘东,你不能这么欺负人……”玉雨春又流泪哭泣。

    “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你是受欺负的人吗?你放心,你不去欺负人,我也不会欺负你。我再说一遍,不要闹!哪也不要去闹!问题在我这儿,你去闹又有什么用?记住了,不要再闹。”

    “她和你说我去闹了?你终于承认和她有关系了!”

    “没有!”

    “我说的是谁,你说没有!”

    “说的是谁也没有!现在睡觉!不许再闹!”郝湘东确实欺她,可她也没办法。

    “郝湘东,我恨你!”玉雨春俯在腿上呜咽。

    郝湘东揪着被子下了床,几步就出了这间卧室。

    徐以薇的房子出手了,买主是庄文尚的一个朋友。他直接把七十万元打到了徐以薇的账号,这样的爽快让徐以薇有些无地适从,她想了想说:“你在哪,我开张收据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相信你!明天你拿着房产证去交易中心,咱们把手续办了就得了。”

    徐以薇有些怀疑这个房子的真正买主,忍不住问:“真的是你买房子?”

    “当然是我买。”

    “不是庄文尚?”她怀疑是庄文尚背地操作。

    “呵呵,怎么会。他明天也肯定得一块去交易中心,他也得签字才能办手续。是我买。你们的房子我也见过,都是新的,很干净,直接能进去住。房价你要的也不高,恐怕一些装修费都未必挣出来。算我拣便宜了!”

    徐以薇也觉得庄文尚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买房子。她扣了电话,不禁看看房子,她一直急着想卖出的房子,此时,有些沉默和伤感。

    23